闫镇深回到山洞老远看到的就是一团绿油油的球,他知道这是楚潇常用的藤蔓。
而山洞里的一人一狗也听到了闫镇深的声音,待大石被挪开,两条猎犬先挤了进来,围着楚潇不停打转,还用头不停的去拱楚潇。
楚潇被拱的莫名其妙,不得不说这两条猎犬平时跟他并没有这么亲近。
闫镇深看出楚潇的不解,说道:“饿了。”
这次夜间狩猎,猎犬不敢乱叫自然也不敢乱动,不吃不喝跑了一夜回来饿了,而这段时间他们的吃食几乎都是楚潇喂,自然看到楚潇就认为有东西吃。
楚潇摸了摸两只猎犬的脑袋,拿出几张烙饼和黑面馒头,给几只狗都分了一些。
自然也不能饿着自家男人。
“抓了只小麂鹿,后腿被射伤了,家里野鸡野兔也不少了,这两日就可以下山。”闫镇深接过楚潇递过来的饼子,看向洞口那一团绿球。
“昨晚有动物过来,你抓了什么?”
“一只银白色的狐狸,被独狼追到这里就被我用藤蔓缠住了。”楚潇昨晚没睡多大一会,这会困的直打哈欠。
闫镇深有些惊讶,夫郎这运气可比自己好多了,他到处跑也只找到五只杂毛狐狸,而夫郎呆在山洞中都能抓到银狐,就是不知道毛色如何。
不过他也不急着看,见夫郎犯困几口将饼子吃了,随后道:“先回去。”
“嗯。”楚潇应了一声,拿出一个大背篓直接将那大绿球扔了进去,闫镇深又把几张狐狸皮放进去。
皮毛珍贵,自然不能把小麂鹿跟其放在一起,麂鹿打架主要靠撕咬,胆子虽小但牙齿咬破狐狸皮毛也不是不可能。
“背篓我来背。”楚潇看闫镇深牵着麋鹿没像往常一样都往背篓里放就开口道。
这会天微亮,山中雾气重露水大,并不比昨日过来时好走,更何况走的久了背的东西会越来越沉,闫镇深可不舍得夫郎废这个力气,说道:“不用,我给麂鹿包扎一下,牵着就行。”
闫镇深从腰包拿出伤药撒在麂鹿伤口上,随后用麻布缠起,虽说走起来有些跛,但麂鹿胆子小,被猎犬一吓就一瘸一拐的往前跑,要不是闫镇深力气大,怕是都能被它拽一个跟头。
回去的路上闫镇深带着楚潇绕了路,去之前看到蜜果的地方,这个果子入了秋就会掉落,要采摘这阵子最合适。
看到好吃的蜜果楚潇很高兴,摘了一颗先喂给闫镇深,随后才自己吃了一颗,笑着道:“我要都摘回去,留着以后慢慢吃。”
“好,我帮你摘。”闫镇深将麂鹿拴在树上让猎犬看着,毕竟这玩意是会咬断绳子的。
蜜果树并不是很高也不是很大,虽说能摘的都摘了下来,也不过只有半框而已。
“我还知道一棵蜜果树,明日带你去摘。”
“真的?”楚潇听说还有脸上的笑意挡都挡不住。
闫镇深伸手在他脸颊上捏了一下,还真是个小馋猫,一旦吃到喜欢的东西,那眼睛就亮晶晶的。
回到家里闫镇深先用细麻绳将麂鹿的嘴捆住,这才将它拴在柴房的柱子上。
而楚潇一开厨房门看到狼崽有些哭笑不得,这昨日还香喷喷的小家伙如今毛上除了鱼汤还有锅底灰,想来是淘气钻进了灶坑里。
看到人狼崽就呜呜叫个不停,奔着楚潇就扑了过来,也不知道是饿了还是觉得被丢在家里一晚上委屈。
楚潇嫌弃的不得了,急急往后退去,却被身后门槛绊了一下,好玄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这边身形是稳住了,但狼崽也扑了过来,好好的裤子瞬间就多了好多黑色的爪印。
“呜呜…汪。”狼崽似乎是饿极了,身躯微伏,对着楚潇都开始狗叫。
踏雪听到狼崽的叫声过去一巴掌把它扒愣一个跟头,似乎也有些嫌弃的又扒愣了一下。
闫镇深从柴房出来这才把背篓里的绿球拿出来,从藤蔓缝隙里还真看到了一点白。
楚潇不想去管这个脏东西了,退出厨房让想让自己冷静一下,不然他觉得自己绝对会做出弃养狼崽子的事情。
看到闫镇深拿着藤蔓裹成的球,他走去将藤蔓打开,里面的银狐被包了这么久整个狐一动不动。
闫镇深看到这狐狸皮毛眼中闪过惊喜,还真是银狐,看楚潇没什么精神,说道:“我拿去处理,你先进屋歇着。”
楚潇确实有些困,毕竟每天早睡早起都习惯了,这冷不丁一晚没怎么睡,整个人都是蔫蔫的。
他也不逞能,应了一声,很是嫌弃的交代道:“顺便把厨房那个也拿去洗一洗。”
闫镇深点头,等进了厨房看到狼崽子的样子终于知道为啥夫郎一脸的嫌弃了。
闫镇深将一切都打理好后也感觉出疲累,上了炕将已经睡熟的夫郎揽进怀里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两道一轻一重的呼吸声从房间内传出,院子里三条猎犬也都窝在屋檐下睡觉,只有小狼崽被洗干净又吃饱后不老实的在踏雪周围扑来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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