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的事情不好当着外人一直争来争去,
村长看也没他啥事了,提着母鸡乐呵呵的回家了,而楚潇左边被婆婆挂着手臂,右边体型高大的未来男人,他就被夹在中间,往闫家走。
赵桂芝这人一向都是明事理的,自然是知道好坏对错,本来她就挺心疼楚小小,自小被楚家人苛待,今日看到楚潇那嘴皮子,一个人就把楚老二和李秀兰说的哑口无言,更是觉得这孩子真不错。
她倒是没有往别处想,只认为这孩子受了大难,想开了,知道要立起来。
她挽着楚萧的胳膊,笑颜如花的道:“小小啊,没想到你还挺聪明,居然让李秀兰吃了哑巴亏,要知道她这人是什么便宜都想占,一点亏都吃不得的。”
楚潇笑:“那也是深哥配合的好。”
“他一个笨嘴笨舌的,从头到尾连个屁都不知道放。”赵桂芝白了自家儿子一眼,又笑着说:“不过娶了你,以后我也可以放心了,我是看出来了,这人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楚潇笑着没吱声,倒是闫镇深从怀里掏出之前楚潇放在他那的银锭子,“这个你收好。”
楚潇看了一眼,从里面挑出个五两的银锭子,回首就递给了赵桂芝:“婶子,这个你拿着做家用,剩下的我想置办些东西。”
“唉,这可使不得。”赵桂芝不接,“这是你的嫁妆,我们怎么能拿,你快收起来。”
楚潇硬是将钱银锭子往赵桂芝手里塞:“婶子,既然我都要跟深哥成亲了,以后吃你家的,喝你家的,总不能手里有钱,还不给家里人花吧。”
“你跟老大成亲,那就是我们闫家的媳妇,给你吃喝是应该的,没有成亲就让媳妇拿嫁妆贴补家用的,这话传出去,可不好听。”赵桂芝还是不肯接。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楚潇按住赵桂芝的手:“我这离开楚家,以后可是没有家的人了,我是决心要跟深哥好好过,把婶子和叔当自己亲爹娘的,难倒是你们是不拿我当家人嘛,土地不要,银子也不要,看来我还是个外人。”
楚潇无法,又开始使用他小白花技能,卖惨嘛,谁不会。
而且老实讲,他之前说会跟闫镇深一起养家,也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挣钱给他们花,让他们吃好喝好就是了,不过他今天见到赵桂芝,倒是不这么想了。
这年头吃饱穿暖都难,谁见了好处不往自己那里划拉,可赵桂芝不仅不要,还处处为他考虑,他觉得这个婆婆挺好的,反正他自小也没爹娘,那就把他当亲娘一样孝敬吧。
闫镇深看两人推来推去的,开口道:“娘,你收着吧,以后我多打些猎物,给他把嫁妆补上。”
赵桂芝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可不合规矩。”
楚潇见男人发了话,笑着道:“婶子,收着吧,我前几日卖给同仁堂胡郎中一个方子,总会有些进项的,以后我和深哥一起努力,咱家日子肯定会越来越好的。”
赵桂芝有些诧异,“小小,你说卖给胡郎中一个方子?你哪来的方子?”
“就是……”楚潇倒是忘了,他的身份就是一个安宁村的小哥,这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大概就是县城,确实不该有什么古方之类的。
他脑袋飞快的转啊转,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就是之前在山上捡柴火的时候,碰到个老头……”
“娘,十年前村里不是来过一个道士嘛,我名字还是他让改的,楚潇碰到的应该就是这个道士。”闫镇深看他半天也编不出个理由,无奈开口帮忙打圆场。
楚潇看着睁眼说瞎的男人,真想给他竖起个大拇指,这人脑子反应可真快啊,这瞎话张口就来,佩服佩服。
赵桂芝有些惊讶:“哎呀,小小,你也碰到过那个道士啊,那道士确实挺厉害的,当时他说我家有一个大劫,避无可避,你叔没两年就出事了,还说老大名字要改,说是要把东方位空出来,迎贵人,说他命主金,命格太硬,需要水木中和一下,这才改了个‘深’字。”
楚潇记忆里可没有这个道士,十年前楚小小才六岁好嘛,根本就不可能一个人上山捡柴,要说这谎话细想也是漏洞百出,但赵桂芝说到这个道士就兴奋,完全没注意到。
赵桂芝牵起楚潇的手:“这样一说,你姓楚,楚中有木,还真是跟老大合适呢。”
这个说法楚潇喜欢听,确实很合适呢,他赶紧补充:“婶子,我之前不是说要改名字嘛,改成楚潇,潇是潇洒的潇,也带水哦。”
这下赵桂芝更乐了,“好好好,明个咱们就去改,顺便去给你买几件衣裳,这楚家人也真是的,连件衣裳都不给你置办,明个去多买几身。”
她看着楚潇心里忍不住感慨,多好的孩子啊,就这么被楚家磋磨,这有的人啊,就是黑心肝。
三人一路边走边聊,四五里的路没一会也就到了。
刚到家门口,就见闫正道坐在屋檐下编着藤筐,他腿脚不好,走路都费劲,又不想当个废人,只能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这藤筐不值钱,大的能卖三四文钱,小的一两文,藤蔓拿回来,又要搓又要编的,一天也就能做一个两个的,但能有些进项也是好的。
三人一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