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派,此时此刻,俞莲舟兴奋异常!原因无他,正是因为张翠山的归来。武当七侠之间,本就有着深厚的兄弟情谊,他们虽然并非亲兄弟,但感情之深却胜过血缘关系。张翠山离开已经十年有余,这期间,整个武当山的人们无不牵肠挂肚。如今他终于再次回到这里,俞莲舟怎能不欣喜若狂?
反观昆仑派,则是另一番景象。他们之所以兴奋,是因为张翠山和殷素素回来了。这两人回归,必定会带来关于金毛狮王谢逊的消息。他们绝不相信金毛狮王已死,即便真的如此,那屠龙刀也必然被人藏匿起来。而唯一知晓这个秘密的人,便只有张翠山和殷素素了。
待众人稍稍冷静下来后,张翠山急忙将张无忌拉到身前,对着俞莲舟说道:“二师兄,这是我的儿子,无忌。无忌啊,快叫师伯。”
俞莲舟见到张无忌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惊喜之色,但当他看到张无忌身边的殷素素时,眉头微微皱起,显然对殷素素的身份仍有些顾虑。就在这时,朱重七察觉到现场气氛有些尴尬,急忙走上前来打圆场道:“弟子朱重七拜见五师叔!拜见五师婶和无忌师弟!”
殷素素此刻心中暗自不安,满心的忐忑不安。然而,当她听到朱重七那声亲切的“五师婶”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喜悦之情,仿佛一朵盛开的鲜花绽放在心头。她觉得朱重七越发地顺眼起来。
张翠山望着这位从未谋面的年轻男子,听到他称呼自己为师叔,不禁有些茫然。俞莲舟见此情形,连忙向张翠山介绍道:“五弟啊,这小子名叫朱重七,乃是三弟的得意门生,更是三弟现今唯一的亲传弟子呢!”
张翠山听后喜形于色,在他离开武当山的时候,俞岱岩就已经身受重伤了。如今知道俞岱岩新收了一个亲传弟子,那就意味着自己这三哥走出了曾经的阴影,他一脸关切地问道:“你是三哥的弟子?太好了!三哥现在怎么样了?身体有没有好转?”
朱重七摇摇头,神色黯然地回答道:“ 五师叔,师傅当年被人暗算后,又遭奸人偷袭,四肢骨折,至今一直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
张翠山听后如遭雷击,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无法想象,像三哥那样坚毅的汉子,如今却只能躺在床上,承受着无尽的痛苦。殷素素听到这个消息,脸色也变得煞白,她不自觉地紧紧抱住了身旁的张无忌。
而此时,昆仑派的西华子一脸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大声说道:“俞二侠、张五侠,我们大家伙在这里打生打死,都是为了找你们。如今看来,二位已经结为夫妇了,真是恭喜啊!”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
俞莲舟听着西华子那阴阳怪气的话语,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气。此刻,武当七侠刚刚重逢,本应是再次共叙兄弟情谊的美好时光,可西华子却偏偏在此刻跳出来搅局,实在是太过无礼!然而,考虑到在场众人皆是江湖正道武林人士,即使心中再不忿,俞莲舟也只能强行压抑住心头的怨气,沉声道:
“西华子道友,今日我五弟历经磨难终于归来,我们正准备返回武当山,将此喜讯禀报给家师。况且,天鹰教的紫薇堂堂主已然现身,诸位不如就此罢手,如何?”
张翠山此时激动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他环顾四周,发现此地人头攒动,各门各派的人物云集。尽管为首的是昆仑派的西华子和武当的俞莲舟,但现场人数众多,难保其中不会有人心怀不轨,企图打探谢逊的下落。此刻,他正忧心忡忡地思考着这件事,并没有察觉到俞莲舟言语中的不妥之处。而殷素素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她的心情瞬间跌入谷底。
西华子却不依不饶地冷笑道:“嘿嘿,俞二侠啊,你们武当派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名门正派,如今这张翠山竟然明目张胆地与魔教妖女纠缠不清,甚至两人连孩子都有了!谁能保证你们武当派不会和天鹰教暗中勾结呢?不过这是你们武当派和天鹰教之间的事情,我们可不想多管闲事,但那可恶的贼子谢逊必须交给我们处置才行!想当年,我们昆仑派的好几位弟子在王盘山上遭到了谢逊的狮吼功袭击,到现在还处于痴痴傻傻的状态,你们总得给我们这些可怜的弟子们一个说法吧!”
俞岱岩和张翠山心中猛地一紧,暗自叫苦不迭,心想麻烦果然来了。他们刚想开口解释些什么,朱重七却一直留意着张无忌的反应。当他看到张无忌听到西华子称呼谢逊为恶贼时,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便立刻飞奔上前,紧紧捂住了张无忌的嘴巴,并轻声说道:“二师伯、五师叔、五婶,这里实在太闷热了,我带无忌出去透透气。”紧接着,他转头对天鹰教的李天恒说道:
“李前辈,你们这天鹰教的船可真是大啊!不知道能否带我和师弟四处逛逛?我可从未见过如此巨大的船只呢。”李天恒一看,原来是朱重七带着他们天鹰教的小少爷要到处逛逛,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立刻安排人手引领着朱重七和张无忌走出了甲板。
李天恒并未多想,但殷素素却敏锐地意识到了朱重七此举的意图。张无忌年纪尚小,对于是非观念还无法清晰分辨,谁对他好,他便会与谁亲近。刚才她也留意到,当张无忌听到有人辱骂他义父谢逊时,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