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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上的灰哪里来的?”
齐青崖和端着乳鸽的服务员一起进的包间,哪怕是第一时间脱下了外套,还是被眼尖的万沐春看了个正着。
“不小心蹭到了墙上,新装修的饭店就这点不好,粉还没干透。”
说着,面色自若的坐下来,毫不客气的拿起筷子就夹菜。
“津门各行各业,台面上有台面上的规矩,台面下有台面下的说法,武行也一样,只不过仗着拳脚本领来的要直接一些。”
万沐春抚了抚从耳边垂到胸口项链的发丝,自说自话。
“但孟所长教会了我一件事情,那就是武行有时候也不用非得要靠拳脚说话。”
“那是师傅他拳脚够硬。”齐青崖看着万沐春,给她夹了一只鸽腿。
“硬到他从来不提拳脚,也没人敢和他讲拳脚。”
“我就不行,得靠我自己一个脚印一个脚印的踩在他们脸上,他们才知道孟氏掌法研究所少了一个孟得铨,但多了一个齐青崖。”
万沐春一时哑口,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大口吃饭的齐青崖。
上一次听到他说齐青崖这三个字,还是当时自己没有记住他的名字,他故意一板一眼的冲着自己面说出来的。
这人怎么一点亏都吃不得?
齐青崖忙里抽闲一抬头,瞧见万沐春呆在那里,于是开口。
“怎么不吃,介意我给你夹菜?”
万沐春回过神来,唇线分明的嘴巴微微一翘。
“帮我蘸些梅子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