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带来,路费比酒贵。
不讲究扬名也不讲究留香,唯独一点好。
就是够烈。
借着烧透的天穹,读着碑上的刻字。
“公孟氏讳得铨,字珉虹,号止江,沧州人也。”
“公天资聪颖,襁褓中手即有力;甫成童,站桩撵步熟习于心;未及冠,刀剑母架信手拈来,八卦大成。然沧州一隅,未能施展抱负,遂辞乡而别,至津门。”
“而立年,创信远镖局,清险道,护来往,又七年,外夷来犯,阻于落垡。”
“至不惑,立孟氏掌法研究所,传学于此,桃李天下。”
“公生于旧荣二百三十九年八月十九日,卒于新荣十九年六月十日,春秋五十有六。”
半瓶洒在脚下,一两下了肚子,像是火线一般从喉咙燎进了胃。
把酒递给伍老大,“陪师傅喝点?”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伍老大原本觉得齐青崖不管是做事还是说话都有些莽撞,可现在想来却十分爽快畅意。
看来是自己太过拘谨,活的不通透。
“师傅要是知道你现在也会变通,肯定高兴。”
这酒比昨天的劲大,伍老大开口说话也比以前声音要大。
“昨天问了圆明剑馆的人,这两人是兄弟俩,坐船到津门没几天。山口翔太的确是病了,但却矢口否认指使他们抢地的事儿。难怪这两人手段卑劣,看来早就打定了下三滥的主意,要是赢了,一切当真,要是输了,囫囵抹过。”
“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孟子山着急的丧心病狂,东洋人也是如此,就像是晚一步研究所就要被别人抢去似的。
“宝地变险地。”齐青崖轻轻用手背扇掉了墓碑上的浮土。“有的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