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你了!你们到底怎么回事?”赵城远戳了戳那本没换过的公文,揭穿道,“一个女人而已,就叫你这般魂不守舍?谢侯爷,这可不像你啊。”
谢聿合上公文,也没辩解,起身要走。
赵城远拽住,“我说!你要是这么喜欢,放走她做什么?就算是你母亲的意思,你什么时候那么听话了?又不是你亲娘,真是的!”
“她想要我娶她。”
“啊?”
赵城远有点没想到!
“可以啊!你养的这女人,看着乖乖的,没想到这么野心勃勃?”
谢聿抿唇不语,赵城远就接着说,“你先答应着呗,哄她不会啊!”
“不会。”谢聿不屑。
赵城远郁卒,“得!您耿直,那就这么撒手呗,换一个更乖。”
边说边把人拽走的赵城远寻思着,谢聿肯定是睡过的女人太少,才会念念不忘。
说不定这个女人,还是开他荤的那个!还真有可能!否则何至于这么惦记?
赵城远越想越觉得就是这样,直接带着谢聿上了花船,点了好几个漂亮姑娘。
谢聿看都没看,但该喝的酒一杯没少。
赵城远无语,“你要不还是把人拽回来,不然她又卖身给了顾云逸,你再要回来睡,不膈应?”
“她不会卖。”谢聿说道。
虽然总拿顾云逸说事,但谢聿很清楚,锦衣和顾云逸确实没什么。
卖,更不会。
她不是卖身的人。
当初那么拼命地想要来南城种花,不就是为了自食其力?
如今,他都放手了,她也不再受任何人威胁,她只会努力地自己活下去。
就像她当初劝那个小姑娘一样,何况……
如果真要卖身,卖给他不更好?顾云逸,若是她想卖给顾云逸,哪还有和他的牵扯?
想到这些,谢聿怔住……
他才发现,锦衣说过的话,他都记得,也都相信。
只这么一瞬间,清醒聪明的谢聿就明白,他魔怔了,惦记过度了。
他甚至潜意识觉得,娶她,也不是不可以。
与此同时,两名身段婀娜,面容姣好,气质文雅的女子走进了画舫。
赵城远看得眼神一亮,他睡的女人多了,一眼就看出,这是两个雏!但又是被特殊调教过的瘦马。
显然是画舫的老鸨很有眼力劲地知道,来的两位爷不简单,赶紧把最上等的货弄过来了,这不……
其中穿粉裙的女子,已经娇滴滴坐在谢聿身旁。
另一个也不甘示弱,挨着赵城远坐下来。
芳香扑鼻,识货的赵城远立马明白,这俩还都是打小培养,“自带”体香的尤物。
赵城远立即看向老鸨,“前儿本少爷来,也没见你这么识趣。”
“嗨,那不是这两位姑娘也是刚出阁?”老鸨笑嘻嘻道来,主看向谢聿,“这位爷可还满意?”
谢聿瞥了身边的女人一眼,“造作。”
粉裙女子:“……”
赵城远:“……”
老鸨:“……”
“滚。”谢聿不耐烦道。
赵城远无语了,“你这是做什么?人家怎么造作了,我看挺自然的啊。”
“你瞎。”谢聿回答。
赵城远:“……”
他真是服了,挥手示意老鸨先把人带走,自己舍命陪君子,光喝酒不弄花。
*
彼时,也在江上,但在下游,都快出到出海口的锦衣,察觉到了不对劲。
“顾大哥,我们这到底是要去哪儿?”锦衣忐忑问道。
“江岩岛,不是说过了?”顾云逸温和反问。
锦衣望着他这张熟悉、温和的脸,稍稍安心,“不是在江上的岛?”
“自然不是,江上哪有什么正经的岛,是在海上,但挺漂亮的,你去了便知道。”
“可是海上有倭贼不是吗?”锦衣忘不掉姚春死在海上这事,一提出海,总觉得不安。
“我顾家交过钱的,不必担心,我给你的玉牌带在身上没?”顾云逸问道。
“带了。”锦衣一直带着的,因玉牌并不重,也不大,所以她一直随身带的。
顾云逸点点头,“那就行,没事的,他们就算上了岛,若是为难你,你给了玉牌,他们就不会为难你。”
“他们还会上岛?”锦衣更不安了,“这、我们为什么要到海岛上种牡丹,牡丹不能用海水的。”
“也不全是种牡丹,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很多西洋来的奇花异草,其实在北边都养不活吗?”
“记得。”锦衣还记得它们长得有多绚烂。
“海岛上也有很多这种花,那里就很适合种养它们,需要你一起照顾。”顾云逸说道。
锦衣愕然,“可是我只学过种牡丹,别的,尤其是西洋的花,我可能种不好。”
“不会的,你一定可以。”顾云逸有信心,“怎么,不想养护这些奇花?”
“也不是。”锦衣摇头,她虽然最爱牡丹,但别的也喜欢的,在锦园时,也有种些别的花,只是不多而已,也没有名贵、娇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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