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逸若是要去,谢聿还能放她去?锦衣感觉恐怕更不可能。
顾云逸却道,“自然,否则你一个姑娘家,路那么远,大哥怎么放心?”
锦衣连忙摇头,“我没事的,大哥明年要下场了,最近不是还要进宫来着,不能被我耽误了。”
“东宫那边无妨的,已经请了假。”顾云逸摆手说道,“何况在东宫不过是去阿谀奉承,哪能真是念书?反倒是去江南可向大儒求学,我计划在那边待几个月再回。”
“是要去求学?”锦衣恍然,“京城的先生不是最好吗?”
“京城的座师最好,日后可以帮铺官场路,但要说做学问,还是江南名儒多。”顾云逸叹道,“我与旁人不同,他们以出身即可拿到为官资格,我么,总得有些真才实学。”
这话听着颇有些心酸,但锦衣却明白,这就是事实。
她就知道商贾之后想要入仕,没那么轻松。
也因此,锦衣没法再找什么其他说辞。
但等回到怡苑,锦衣就忐忑起来了。
想着谢聿好似喜欢她做的吃食,忙去抢了婉娘的活。
婉娘拗不过,只得帮忙打下手,还有些欣慰,“姑娘这就对了,侯爷对您上心,您也得多对侯爷上上心。”
锦衣被说得格外心虚,她这不是上心,是有求于人才献殷勤,也不知道临时抱佛脚管用不。
不确定的锦衣只能尽力先做好吃食,于是谢聿回来时,又没见着人,“不是说人回来了?”
宿二也很迷茫,“属下再去……”
“侯爷回来啦。”锦衣娇娇甜甜的嗓音,打断了宿二的话。
宿二立即识趣退下,谢聿挑眉看着厨娘打扮的锦衣,“做点心去了?”
“您等会儿就知道了,妾身先换身衣服。”锦衣其实并不是很喜欢油烟味,得换下才能好好吃饭。
不过她前脚刚拿衣物进了屏风后头,谢聿就跟了进来,一把握住她娇软的身子,常年持刀的手薄茧粗糙,刺激得锦衣惊呼了一声,“别……”
谢聿把头埋进她后颈,确实能嗅到点儿油烟味,但被她身上清甜的味道压住了,并不难闻。
谢聿因而咬住,手更用力。
“还没用膳呢。”倚靠在谢聿怀里的锦衣,又娇又润。
谢聿垂眸看着怀里杏眼迷蒙,红唇娇启的女人,眼神一暗,径直把人抵到屏风上。
“咕噜。”
“咕噜噜……”
不合时宜的饥饿声,从锦衣软绵绵的肚子里唱出来。
锦衣羞愤趴在谢聿怀里,惹来嗤笑,“饿成这样,也不知道先垫垫。”
“刚才顾着忙,没觉得饿。”锦衣争面子地解释道。
谢聿拍了下她娇软的臀,“赶紧换好。”
话落,没再继续的他,也去换了身清爽的丝质道袍。
不过一进膳厅,谢聿就察觉不对劲了,小女人过分殷勤了。
不仅做了一桌子的菜,还会给他布菜,平日里可是只顾自己吃,理都不理他。
谢聿放下筷子,睨着她,“说吧,想要什么?”
“啊?”锦衣愕然,而后心虚垂眸,“没、没要什么,您给得蛮多。”
“不要什么,会这么乖?”谢聿早就看透了,除非有求于她,否则哪怕是在床上,她也不配合得很,娇气又磨人,多数时候,真不知道是谁伺候谁。
“真没有!”锦衣坚决道,想着也不算是撒谎,她真没要什么啊,她就是想去一趟南城,所以颇为理直气壮,“您还吃不吃了?”
谢聿盯了她一会,见她那股娇中带野的劲又回来了,倒拿起了筷子,继续吃她伺候到碗里来的吃食。
味道偏甜口,都是他喜欢的滋味。
没有人知道,堂堂文渊侯,其实偏好江南口味的菜。
锦衣也正好好这口,所以她做的菜自然也是这个味,总是刚刚好地满足了谢聿。
不过谢聿还是肯定她必是有求于他,但他也乐得由她周到伺候着,直至吃饱,他才放下筷子,再次问道:“伺候得不错,说吧,趁本侯心情好。”
锦衣顿时松了口气,但还是有些忐忑,“那……那妾身说了啊,您可不能生气。”
谢聿挑眉,“知道本侯会生气,那便不要说。”
锦衣:“……”
不说是不可能的!
她都准备了这么久,辛苦了这么久。
于是她硬着头皮道,“那什么、我想五天后就去南城,可不可以?”
话落,锦衣小心觑了谢聿一眼,见他神色如常,正要松口气地再撒撒娇。
谢聿却开口了,声音很冷,“本侯是不是惯得你快不知身份了?”
锦衣连忙摇头,“没有!只是情况有变,国色天姿原是要早于寻常牡丹,天热些培育的,所以……”
谢聿冷笑了一声,并没有怒声呵斥,却让锦衣越发害怕,下意识扑到他身边,攥着他衣襟撒娇道,“妾身真没有不知身份,求求您。”
谢聿拂袖,不让锦衣攥,锦衣立即黏上来,还要抱着他的腿,双眼可怜巴巴地仰望着他,“求求您了。”
锦衣其实也知道这个时候提这要求,有点儿蹬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