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司宴是新郎的朋友,苏窈和闻溪是新娘的朋友。
几家人就这样机缘巧合地撞在了一起。
因为与宋姜梨投缘,整个晚宴上,除了新娘新郎露脸的那一会儿,苏窈几乎都与宋姜梨腻在一起。
第一天相识,也在同一天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
就连初初,都是喜欢这个宋阿姨喜欢得不得了。
直到宴会散去,回到酒店的他们各自回房,初初却吵着要与宋姜梨回去。
最后,还是周凛好说歹说,才劝得初初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婚礼是在中午举行的。
初冬的深城并不寒冷。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海面上有风吹来,将浪漫拂过婚礼的每一个角落。
风儿卷起无数的花瓣,午后的花瓣雨随风漫舞,见证着新娘新郎交换誓言及浪漫拥吻的至圣时刻。
在场的人被浪漫感染,或感动,或幸福。
一首“被风吹过的夏天”撩起新娘的裙摆。
冬日如夏,是这个城市的专一,也是对这场婚礼的最美的祝福……
在最后的手捧花环节,红色玫瑰不偏不倚砸进了苏窈的怀里。
她扭头,一眼就见那送她第一支带着晨露长茎玫瑰的男人朝她深情而笑。
海风吹来,撩起他额前的碎发,宛若十五年前滑雪场那惊鸿一瞥的少年郎。
苏窈也笑了,这一笑只为周凛,倾国倾城。
十五年的爱恋,十五年的守护,十五年的不离不弃,他牵着他们的若初朝她款款走来。
“恭喜,周太太,下一个准新娘就是你了!”
回神时周凛已经来到她身边,他牵过她的手,在她额间落下浅浅一吻。
叶晨曦的婚礼在一阵幸福的掌声和欢呼声中圆满结束。
婚礼的结束意味着新生活的开始。
离别前,叶晨曦拉着苏窈和闻溪的手舍不得放开,新娘子最幸福的一天往往也是情绪伤感的一天。
尤其是宾客离去,离别的忧伤会孤独感的倏然反扑而来。
酒店大堂里,苏窈抱着安慰叶晨曦:“嫁人了,再也不是肆意的小姑娘了。无论我和闻溪在哪里,都是你最坚实的娘家人!”
“新郎那小子胆敢欺负你,我们拿着十米长刀从青城砍过来!”闻溪说。
三个人抱在一起,笑着笑着就哭了,哭着哭着又笑了。
“等到开春,窈窈结婚,我们又能再见面了!”贫嘴完,闻溪又换上了认真安慰的表情。
周凛的车已经等在了门外,车窗落下,初初探出半个小脑袋,眨巴着水淋淋的大眼睛看向这边。
“晨曦,我们该走了。”苏窈恋恋不舍道。
叶晨曦收拾好情绪,用力地点点头,也依依不舍地送苏窈他们出了门。
彼时,叶晨曦的新郎与楼上下来的盛司宴和宋姜梨一同走出电梯,显然也是来送客人的。
苏窈与宋姜梨已经在楼上道别过了,没曾想楼下再一次相遇。
“窈窈……”
“阿梨……”
刚刚成为挚友的二人,惺惺相惜得不得了。
两人手牵着手一同往外走。
周凛推门下车,再一次与新郎和盛司宴道别。
初初也跳下车来,甜甜地喊了一声,“盛叔叔,宋阿姨,你们也去机场吗?”
“哇,我的小初初真聪明!”宋姜梨学着宝宝的夹子音甜甜地说道。
盛司宴看着这可人的瓷娃娃,也是心生欢喜。
他蹲下身来,伸手将初初往身边捞了捞,语气磁性又温和,“初初不然跟盛叔叔和宋阿姨回港城好了,盛叔叔家里也有个漂亮的小姐姐,初初一定会很喜欢。”
“跟初初一样好看吗?”初初确认道。
盛司宴与众人齐笑,“对,跟初初一样好看!”
初初仰头看向身旁的爸爸妈妈,倒是对于盛叔叔的提议很感兴趣的样子。
周凛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
“阿梨,昨天你帮我修复了珍珠手包,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你想要什么?慢慢想,只要我能做到的尽管提。”
苏窈知道盛太太不缺钱能买到的东西,但是朋友之间也没有那么弯弯绕绕。
但她不曾想,她这个朋友第一天就把心思打到了她的女儿初初身上。
“我看你家的女娃娃就不错,很适合我家周焱那臭小子。以后给我当儿媳妇,你肯不肯啊……”
苏窈微微惊讶,最后笑出声来,“她才多大……”
上车之前,宋姜梨抱了抱可人的周若初,“阿姨家里有小哥哥小姐姐,初初有时间同爸爸妈妈一起来阿姨家找小哥哥小姐姐玩好不好呀……”
初初歪着脑袋想了想了,没得到周凛与苏窈的点头,就自作主张、郑重其事地“嗯”了一声。
惹得一众人开怀大笑。
“窈窈,以后初初给我做儿媳吧,我替我家盛焱报个名。”
苏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懵懂的初初笑了笑。
周凛将初初抱进了车内,大家各自上车,在酒店门口分别。
……
从温暖如春的深城飞回寒风料峭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