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灯红酒绿的会所。
沈听言喝得有点多,身子慵懒随性地靠在沙发里,长腿就那样大咧咧地敞开着。
和他一起的还有他的好友陈鼎。
“女人如衣服,一件不行就换一件。况且,以你如今的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千金名媛没有?就连那顾大小姐不也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爱你爱得死去活来!”
陈鼎醉意轻笑,从沙发上坐直,一只手拍在沈听言的肩膀,“听言,你再自己琢磨琢磨,我说的话对不对。”
看了一眼缠在自己身上,好似没有骨头的女人一眼,陈鼎从沙发里起身。
“陈总,您醉了,我扶着您。”陈鼎身边的美人殷勤又贴心地服务。
陈鼎伸手捏一把美女纤细的腰肢,对着一副生无可恋之姿的沈听言说:“美人在怀,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先上去了。”
沈听言“嘁”了一声,陈鼎不再理他,任由身边的女人揽着他往外走去。
包间门打开又关上。
门外,陈鼎停下了脚步,微微侧头,对身旁的女人说道:“让你们经理安排那个娜娜进去伺候!”
美女瞬间明白了客人的意思,黏糊糊的声音如同她对待男人的姿态,缓缓道:“知道了陈总。”
“那陈总今晚包夜吗?”女人笑得一脸讨好和贪心。
陈鼎扯了扯唇角,眼底冷漠又鄙视。
“当然!”他粗粝的指腹掐住女人间隙的下巴,低头在她唇上疯批地咬了一口。
虽然他打心眼里瞧不上这样的女人,但是男人么,身体的欲望需要宣泄时,最喜欢的却恰恰也是这种女人。
够疯够S!
女人一脸娇羞地捶打着男人的胸膛,“陈总,你好坏!咬疼人家了。”
陈鼎这人,人如其名,长高高大大,又痞帅痞帅的。能被这样的男人包夜,与他春宵一度,女人早就迫不及待,燥热不堪了。
“陈总,我们去房间……”女人故作娇羞的模样其实挺搞笑的。
陈鼎不揭穿她,醉意笑了笑,“先去把那个娜娜叫来……”
他下巴顶了顶沈听言包间的方向。
“那陈总等我半分钟!”女人确认道。
陈鼎点了一下头,高大的身躯跌靠在墙壁上,嗤笑着看着女人扭着水蛇般的腰肢一路小跑离开。
他扶着墙壁站直身子,刚想转身离开,迎面站着一抹娇俏的身影。
女孩身材高挑,皮肤白皙,一头乌发编成了鱼骨辫偏在一侧,挂在胸前。
盈盈水眸似是波澜不惊,深处又似暗潮涌动。
他身形微怔,眸色里晕染开一朵墨色……
沉默了几秒,女孩转身就走。
“嫣儿……”陈鼎唤一声,迈开长腿紧追出去。
……
会所经理带着娜娜出现在了沈听言的包间里。
喝多的男人,酒精上了头,心里的愤懑和委屈一股脑全都堵在五脏六腑里。
公主娜娜出现在面前时,沈听言下意识地出声,“窈窈……”
“沈总……”那娜娜已不是第一次见到沈听言时那青涩无比的模样。
在有钱的销金窟里浸淫了一段时间,清纯羞涩的大学生早已染上了风尘气息。
沈听言听到声音,立马回过神来。
她不是窈窈,只是这风月场所里与窈窈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女人罢了。
“沈总,娜娜我已经给您带来了。”
“娜娜好好伺候沈总!”
经理朝娜娜使了个眼色,便退出了包厢,顺便将门关得死死的。
包间里,只剩下沈听言和娜娜两个人。
娜娜扭着腰肢走了过去。
侧坐在沈听言的身侧,身子靠向沈听言,涂满指甲油的手抚摸着男人的脸颊,附上前去黏黏腻腻地开口:“沈总,好久没见到你了,娜娜好想你……”
说着,她便要吻沈听言的唇。
男人嫌弃地避了开去。
娜娜有些失望,不过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她弯身蹲在他面前。
空气中传来细拉链的声音……
沈听言一动不动,闭上眼睛……
二十分钟后,洗手间。
冰凉的水浇在娜娜的脸上,本是生得一张清纯的脸,此刻艳唇红肿、狼狈不堪。
这位沈总上个月,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点她就是这样,从不与她亲密、接吻、上床。
她只是他宣泄的工具人。
一开始他总是冷漠的像个机器一动不动,一声不吭。
到最后兴奋到极致时才会发出性感的闷哼。
他头枕在沙发背上,捂住眼睛,嘴里喃喃着一个名字——
“窈窈……窈窈……窈窈……”
……
娜娜 从洗手间回来的时候,沈听言已经离开。
桌子上,压着一张数额不菲的支票。
初冬的夜,空气寒凉料峭。
沈听言走出会所,迎面而来的寒风让他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漆黑的夜色下,雪花纷飞飘散。
一年又一年的冬天,站在路灯下等他的那个女孩好似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