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景到底还是没有见证。
他觉得,自己是个懂得分寸的人。
一般有正事的时候,他从不'开小差'。
不过他很好奇,为什么一向严肃凛然的历君珩,会在上班时间有了恶趣味。
估摸着这时候,办公室的其他人都已经离开,温言景也不着急了。
干脆缠着历君珩讨吻,眼含秋波,耳尖微红,气息不稳。
等到自己实在站不住了,他才退开些许。
“珩哥,你最近是不是闲下来了?还是说,今早的例会,发生了什么大事?”
历君珩也不隐瞒,实话实说:“预料之中的事,爷爷和历庭松联络了一些君临的老股东,投票选择了历庭松为新任总裁。”
几个老股东而已,他们的股份不可能有历君珩的人多,但是他们还是成功了。
只能说明,历君珩是故意的。
他的人,根本没有参与这场把戏似的投票。
历君珩就是要趁此机会,脱身出来。
现在的君临,外包装精美绝伦,而内里,经络不全,根本没有鲜活的血液在流通。
那些指望君临给他们养老的老顽固,也只是在一味地吸血。
想要让君临再向上走,以历庭松的能耐,恐怕不行。
很显然,历老爷子和历庭松都没有这方面的认识。
他们只固执的认为,君临是棵古老不败的大树,只要靠着它,就可以高枕无忧。
而历君珩之所以有现在的能耐,并不是他自身有多么优秀。
他只是借助了君临,有君临当垫脚石,是个人都能睥睨四野。
当真可笑。
温言景现在能感觉到历君珩的轻松和运筹帷幄。
那么,从此以后,历君珩作为即将出现的商业'新人',有足够的能力看君临的'老人'悲痛哭泣。
可商场如战场,谁会管这个'旧人'是哭还是笑呢。
温言景没有安慰历君珩从君临'失业',他反而说起了别的。
“珩哥,新大楼那楼顶的几个烫金大字弄好了吗?还有新公司叫什么名字?”
历君珩见温言景想通了其中的关窍,便也会心笑笑。
他弯腰把温言景抱起来,四平八稳地出了休息室。
然后走到办公室的落地窗前,轻轻放下温言景后,伸手拉开了纱帘。
继而转身绕到温言景身后,双手环住他的腰身,两人一同看着对面的那幢高楼。
“小景,你看,叫景和!办公室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下午带你去看看?”
景和?
温言景定定看着'景和集团'四个大字,它们在阳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缱绻了屋檐窗沿,氤氲得心尖齁甜。
温言景缓缓转身,把自己埋在历君珩怀里,贪恋的吸取那些熟悉的气味。
待到鼻尖微烫,他才仰头浅笑。
“珩哥,是认识我之后才定的名字吗?”
历君珩把温言景圈在玻璃窗和自己胸膛之间,一只手托着他的下巴,“嗯”了一声后,覆上去含住他的薄唇。
才一会儿,就怕温言景站不住,改为双手托着他,把他稳稳抱在自己腰间。
“噔噔噔”的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忘情亲吻。
温言景郁闷,趴在历君珩肩头小声嘟囔:“这李助,真没有眼力见儿。人家接吻正情到深处呢,他就不识趣地跑来打断……”
历君珩闷哼一声,也是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再次安慰似的吻了吻温言景,才把他放在了沙发上。
随后自己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领,扣了两颗扣子后,才对着门外说了句“进来”。
李岚身后跟着两个人,都提着不少东西。
他跨进来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氛。
再一想到,老板这么久才喊'进来'两个字,说明他们正在恩恩爱爱。
李岚平时嬉笑惯了,但现在,他笑不出来。
他不怕老板派他去荒野挖地,他就怕老板娘不高兴,免了他的职。
很明显,老板娘是不高兴的。
因为李岚感受到了一道凌厉中带着控诉的目光。
那目光中,还有欲求不满。
啊~他刚刚真的打扰到老板和老板娘的好事了……
为了不再碍眼,李岚眼疾手快地布置好了饭菜,一溜烟跑了。
温言景拿着筷子戳了戳米饭,然后狠狠咬了一口。
历君珩好笑,“李岚刚刚,那脚的转动速度,都快赶上风火轮了。他怕不是认为,自己小命不保。”
“怎么可能?”温言景假装不知道,“我这般和蔼可亲、善解人意,天下只此一份。”
历君珩点点头,很有夫德得赞同。
旋即替温言景夹菜,两人安心吃饭。
饭后,也没再君临多待,历君珩带着温言景去了景和。
两人站在专属电梯旁,替温言景录入了指纹,自此以后,他可以自由出入。
直达顶层后,又在专属办公室录上了温言景的指纹。
门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簇火红。
温言景眉眼含笑,“珩哥,自备红玫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