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成开始没有动作,他也不明白,这还没有到地方呢,温言景要下来是要干嘛。
于是只站了会儿,打算继续走。
温言景咳了咳,有点不好意思,“我男人来了,他气性大,估计会吃醋……”
张成这才抬眼看那个为首的、大步流星走过来的男人。
上位者的气势不同凡响,浑身都透着一股刚毅沉稳。
冷硬俊逸的脸上,氲着一种独属的柔和,目光定定看着他后背上的人,强势且关切。
张成下意识就放下了温言景,扶着他站在原地不动。
他又看了一眼温言景,发现他竟然变得乖巧。一向冷清的气势自然而然消失不见,只留下温润柔和。
就连脸上的笑意,也比任何时候都要真切。
张成相信,那人真的是温言景的男人。并且,是温言景全心全意又心甘情愿要对他好的男人。
等到那人走近,张成默默退到一旁。
他才发现,周深站在一旁好像已经习以为常。
……
温言景主动朝历君珩伸出手,还让自己靠在他身上。
“珩哥,我脚痛……”
历君珩揽着温言景的腰,闻言不自觉用了用力。
他知道,温言景有撒娇的成分,但从那些细微的表情可以看出,他是真的痛。
还有身上那些伤口和手背上的骇人青紫,无一不显示着他的疼痛。
历君珩心里狠狠一抽,像是有一把螺丝刀在他心脏上不停地旋转。
当他看见镜头里那一闪而过的画面,就紧急联系了直升机直飞鹊枝岛。
历君珩暗暗吐气,低声问道:“要背还是要抱?”
温言景没有犹豫:“背吧……”
这里这么多人看着,要是被抱着的话,也显得自己太娇弱了。
随即想到什么,他问道:“珩哥,我就这样走了的话,会不会赔违约金?”
历君珩无奈:“现在是该他们赔你!”
温言景差点笑出声,不再继续赔偿这个话题,反而说起了别的:“那我怎么也得向节目组打声招呼。”
历君珩:“……周深会处理!”
“好的,”温言景浅笑,“我都听珩哥的。”
然后他转身,看着一脸呆愣又一脸惊奇的唐妃,轻轻说道:
“我先走了,你也最好去看看脑袋,怕脑震荡。”
唐妃回神吃瓜,朝温言景比着大拇指,“温老师,深藏不露啊~原来你在节目里说的都是真的!”
她其实还想说你男人真帅,怪不得啊,只有这样无可挑剔的大总攻,能让温言景变成'小娇妻'。
但她偷偷摸摸看了眼历君珩,心想着,这人凶得很。于是,把这些孟浪的话咽下去了。
温言景朝唐妃笑笑,然后摆摆手示意自己走了。
他毫不忸怩攀上历君珩的脖子,在历君珩微微弯身的同时趴在了他背上。
等到历君珩走出了一段路程,温言景就开始软着声音哄着:
“珩哥,我没事儿的,你沉着个脸,看起来好凶……还有,那个摄影师应该有问题,你让周深逮住他。”
历君珩腾出一只手摸了摸耳垂,然后清了清声音:
“小景,你不要故意这般。老老实实的,要不然,我不能保证你不会掉下来。”
温言景干脆歪头吻了一下历君珩的脸颊,越发得寸进尺:
“珩哥,你像从天而降的天神,我怎么忍得住!你怎么这般好,还这般会拿捏我的心……”
历君珩稳步朝前走,说话的声音很是郑重:“小景,我心系于你,做任何事,都是心之所向。”
“珩哥,”温言景用额头蹭了蹭历君珩的头,“你这情话,能要我的命~”
历君珩后面把温言景放到了飞机上,吩咐直接飞回利都。
马不停歇,让等着的司机直接送他们去了庭谐医院。
南莫尘带着人等在门口,当他看见下车的两人,一时分不清历君珩口中的'掉下悬崖、命悬一线'是个什么概念。
但他很快回神,他觉得自己能理解历君珩的心情。
毕竟这么多年来,只有温言景一人走进了他心里。
带入一下萧斯宁在他心中的地位,他觉得,历君珩没有带着一座医院去,是因为直升机装不下。
温言景所有的检查都是南莫尘亲自做的。
就连脑部背部,也都拍了CT。
索幸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
只有脚踝,有一点严重,不过骨头没事,按时敷药就行。
这边南莫尘在和历君珩说注意事项的时候,那边温言景和萧斯宁已经凑在一起在吃饭了。
当然,这饭是李岚回观澜亭取来的。
是骨头汤和药膳,萧斯宁其实不想吃,但招架不住温言景软磨硬泡和威逼利诱。
加上他是个病号,萧斯宁就勉为其难地'牺牲'了一下自己。
“我说景儿,你这待遇可是独一无二的啊!一条龙服务,让你全无后顾之忧。 ”
温言景一口一口吃着药膳,还朝历君珩碗里舀了一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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