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历君珩仍旧分析:“那晚明知道我中了药,你也愿意帮我,是不是因为…喜欢?”
“我…”温言景还是有点抖:“我那晚见你那样,阴差阳错走错了房间,其实那一瞬间没有什么理智,只想…只想着,不能让你找别人。”
“珩哥~”温言景不敢面对他,但已经这样了,他不会藏着掖着,所以,低着头继续:
“那晚,你应该早就查清楚了,真的是意外。”
“但是,我也确实趁机勾了你,就连领证后,也在想方设法地撩拨你,珩哥…你生气吗?”
换做以前,要是有人借着工作偷拍照片,他真的会将人'送进去'。
但是,一想到那些照片是谁要的,他竟然跟着'心满意足'。
这太不正常了。
不正常到,他想把人狠狠'惩罚'一番。
怪不得,温言景看他,从来找不出半点掺假的痕迹。
怪不得,温言景对他,总是'掏心掏肺'。
现在这人问他生气吗?
历君珩细细一想,他并没有生气。
他做事向来果断不留痕迹,并且没有多余的情绪。
但是,唯独对温言景,他是一次比一次感到愉悦。
甚至在顾星白说'意外'不是'真爱'的时候,他笃定自己能将'意外'变成'真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人好像在他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就是大家口中的'爱'。
但他知道,他下班后迫切想要见到的人,是温言景。
他每晚都要等着发信息的主人,是问温言景。
他所有的其他反应反应,都有温言景的身影。
甚至,睡个觉,都想要闻着温言景的气息。
他起初以为,因为温言景是他的合法丈夫。
这一切都理所当然,两人就应该这般相处。
他甚至想象过,如果身边的人是楚云野、顾星白、李岚、季香沫或者是认识的其他人,他都不能接受。
所以,后来他就明确知道,因为他是温言景,换成别人,这一切都不行。
历君珩想,他得安抚不安的温言景。
于是,伸出一只手按住温言景的后颈,轻轻一带,就吻住了他的薄唇。
细细品尝,慢慢描摹。
“唔……”
温言景原本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一吻,让他奇迹般的安定下来。
他知道,历君珩没有生气。
不仅没有生气,还心情不错。
所以,不确定问道:“珩哥,你…是在高兴吗?”
历君珩用拇指抹了抹温言景的红唇,把上面那些水渍细细抹掉。
歪了歪头,自然附到他耳边说:“嗯,很高兴!”
“高兴你是我的合法丈夫,高兴你要我的照片,高兴你早就暗暗喜欢我……”
“更高兴…我…也非你不可!”
我,也非你不可!
这句话比任何一句都要直击灵魂。
温言景被定了身、锁了魂,愣愣的反应不过来。
他被名为历君珩的龙卷风抛上了半空,又被白云接住,眼前那一幅不可思议的画面刺激得大脑宕机。
周围好像雷声滚滚,都在庆祝他,恭贺他,终于得偿所愿。
“怎么…你,不高兴?”历君珩见他毫无反应,凑过去含住温言景的耳垂。
温热的触感使温言景堪堪回神,脖子上那一股又一股热气,让他剧烈颤抖。
“我…我高兴!最高兴了,珩哥…”
温言景叫完“珩哥”,就一个大力把历君珩扑倒了。
随即眼眶湿润、猩红可怕,特别凶狠地堵住了历君珩的嘴。
从来没有过得凶狠,直到两人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最后趴在历君珩身上,半晌不敢动作。
“现在心情好了吗?”
历君珩声音无比沙哑暗沉,好比大海深处的漩涡,吸着人不停下坠。
温言景吸了吸鼻子,突然明朗笑起来。
说话的声音软润,“珩哥,老公…你真好!啊~我好像飘在云上,晕乎乎的,魂魄都快要散了……”
“那可以起来了吗?”历君珩严肃:“你老公快被你压坏了……”
温言景不信,扭着身体凑上去讨吻。
“老公~那你吻一下。”
磨磨蹭蹭半晌,两人终于分开。
霸道无情、冷漠疏离的大总裁,现在满脸温情,莫名吸引着温言景。
他盯着人连眼睛都不转,很像个痴汉。
历君珩无奈,揉了揉他那乱糟糟的头发,把人拉上楼。
“换衣服,出去吃饭,然后和我一起去尚御。”
尚御就是今晚慈善晚宴举办的地方。
温言景倒是听话了,乖乖照做,温软得不得了。
两人吃饭后,又去华龙做造型。
刚一进去,就被迎面而来的人好奇打量着。
那人倒是清奇,白T黑裤,同华龙其他人简直就不是一个世界的存在。
然后,他望着历君珩,疑惑嘀咕:“倒是稀奇,你还有带男伴的一天。怎么,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