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谨言顾不上文人的矜持,身形一闪,将那人牢牢抓住,那人的手中,一个布包应声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此时,府中的侍卫们也闻声赶来,迅速围成一圈,将现场控制住。
墨谨言趁着众人尚未反应过来,迅速弯腰拾起地上的布包,眼神一凝,那布包的重量与其中的动静让他心中一紧。
不待多想,他直接将布包递给了国公爷,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国公爷接过布包,一脸疑惑,但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打开,刹那间,他脸色骤变,布包之中,竟是一名面色青紫、气息微弱的婴儿。
国公爷目光凌厉,不经意间扫过国公夫人,那眼神中包含了复杂的情绪,随后他拂袖而去,留下一串冰冷的命令,要求侍卫们妥善照料婴儿,并严查偷盗婴儿之人,同时,对在场所有接生人员进行彻底盘问。
今夜,定国公府中注定无眠,他与国公夫人决定亲自审理此案,誓要查明真相。
明珠刻意放慢了动作,眼神略显呆滞,甚至忘记了向国公爷和国公夫人行礼,以此来掩饰内心的波澜。
墨谨言见状,误以为明珠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连忙上前,意图用温柔的话语安抚她。
然而,明珠却抢先一步:“爷,您可安好?没被那恶人所伤吧?”
这一问,让墨谨言心中一暖,转头对身边的仆人吩咐道:“以后这种小事,让护卫去做就行,何必劳烦你呢。”
话音刚落,墨谨言便紧紧拥住了明珠,给予她最坚实的依靠。
“我没事,好得很。青松,你去请个大夫来,姜姨娘今天也吓得不轻,得好好看看。”
“母亲放心,有我在这儿,家里一切都会安顿好的。”
墨承宣也在此刻展现了他的担当,让国公爷夫妇心中稍感宽慰。
次日清,传来了沈氏平安产子的喜讯。
国公爷心中满是喜悦,经过一番商议,决定提升沈氏为贵妾,并将新生儿记在国公夫人名下,视同嫡出。
为了此事,国公夫人决定亲自回娘家修订族谱,以示重视。
这些安排,表面上是为了昭告天下,但秦婉欣早已通过墨画,对事件的来龙去脉了然于胸。
她心中暗自赞叹明珠的手段,一夜之间,不动声色地解决了自己的心头大患。
国公夫人得知真相后,眼中怒火中烧,直勾勾地盯着秦婉欣,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而秦婉欣却在对方的愤怒中感受到了一种报复的快意。
与此同时,国公夫人的饮食被暗中动了手脚,当她在野外饥饿难耐,发现箱中只有干草时,那种屈辱与苦涩难以言喻。
国公爷巧妙地利用各种借口,让国公夫人外出,避免了她脸上的伤痕成为京城茶余饭后的谈资。
这一系列变故,不仅让墨承宣的婚事暂时搁浅,也让国公夫人失去了阻止秦婉欣对付墨承宣的机会。
得知明珠受惊,秦婉欣第二天便送去了丰厚的礼物,以示关心。
沈氏在小丫头们的搀扶下,颤颤巍巍地进入莲誉居,满桌的赏赐映入眼帘,明珠强撑着虚弱的身体迎接她。
“您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感激不尽!”
作为曾经被世子夫人安排来针对国公夫人的棋子,沈氏的命运因明珠而发生转折。
她深知自己在众多侍妾中的地位,对于明珠与秦婉欣之间的微妙关系,她有着自己的考量与布局。
“往后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就算是要与世子夫人对立,我也绝不推辞。”
墨画被暂时支开,屋内只剩下心腹,沈氏毫无保留地道出了自己的想法,并递上了装满金银首饰的盒子,以此表达自己的忠诚与感激。
“我人微言轻,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点心意,请您别嫌弃。”
明珠虽心存戒备,但面对沈氏的诚意,最终还是收下了礼物。
沈氏不仅在身体恢复后,每日陪伴明珠,更是在明珠因生产而不适时,自责不已,尽心尽力地照顾她。
这段时间,国公夫人不在府中,秦婉欣几乎掌握了国公府的主导权,府中人事变动频繁,国公爷虽未明言,但内心的裂痕已难以忽视。
府中虽然少了国公夫人的管束,显得清净不少,但秦婉欣对下人的严厉惩罚却日益频繁,使得府中人心惶惶。
每当明珠请安的日子,下人们或许还能得到片刻的安宁,但频繁的风波,让明珠也不敢每次都出手相救,毕竟,她也有自己的考量与界限。
眼看着春节的脚步日益临近,国公夫人的身影刚刚掠过老家那斑驳的门槛,心中估摸着,这一番归乡的温馨与热闹,恐怕要持续到正月的尾声,方能回京。
家中,一派繁忙景象,皆因筹备年节的各项事宜而起。
自然而然地,这份责任落在了秦婉欣的肩头,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明珠,你且说说看,夫人此番举动,背后究竟藏着怎样的深意?”
秦婉欣手中银两从不匮乏,然而,此次筹办年宴,她竟不辞辛劳,从各路商贾那里争取到了诸多额外的好处。
明明腰缠万贯,为何还要如此费心周折?
明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