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根扎布多尔济还小,抽烟的事是臣不对,您若是要责罚,便责罚臣吧。”
察珲多尔济满眼心疼地看着捂着脸不说话的根扎布多尔济,低下头就要行礼。
“可汗,您是部落的首领,行事随心些无可厚非。”
林棠叫住他,斟酌着道:
“但根扎布多尔济年幼,分辨是非的能力尚且不足,我是怕他学坏,日后辜负您和额附的期望。”
“这事都是臣的错。”
瞧见根扎布多尔济用手抹了把眼泪,察珲多尔济连忙慌里慌张地保证:
“公主,臣以后定然不会在根扎布多尔济面前抽烟了。”
林棠听到这话,低眸扫了眼借着胳膊的遮挡朝她点头的根扎布多尔济,缓声道:
“那就依可汗所言。”
“臣谢过公主。”
察珲多尔济偏过头去看根扎布多尔济。
根扎布多尔济估摸着眼圈被他揉红了后,朝林棠行了个礼,走到察珲多尔济身旁,拉着他的手向外走。
见根扎布多尔济重新搭理他了,察珲多尔济顾不得跟林棠说话,欢喜地跟上根扎布多尔济。
走出蒙古包后。
根扎布多尔济晃了晃察珲多尔济的衣袖,板着小脸郑重其事地道:
“曾祖,我决定了,我要留在这日夜看着您。
等您真的不抽烟了,我再回公主府陪我额吉。”
察珲多尔济脸上的笑微僵,一时之间,他不知道是该开心根扎布多尔济留下来陪他,还是该发愁自己不能吸烟气了。
须臾过后。
终究是想见根扎布多尔济的心占了上风,他回头看了眼蒙古包的位置,试探性地问道:“你要留在这,你额吉会同意吗?”
“会吧。”
根扎布多尔济装作还没跟林棠商量的模样,皱巴着脸道:
“蒙医和戴大夫都说了,抽烟气容易咳嗽,额吉和我都不想让曾祖生病。
我好好求求额吉,她定然会同意的。”
“若不然曾祖去求你额吉?”
察珲多尔济暗骂自己连累孩子后,低声道:“曾祖年纪大了,你额吉肯定要给曾祖面子的。”
“曾祖不用担心。”
根扎布多尔济拍了拍胸膛,朗声道:
“此事包在我身上便好。”
“那就辛苦你了。”
察珲多尔济被根扎布多尔济胸有成竹的动作逗笑了,他弯了弯腰,附在根扎布多尔济耳边悄声道:
“曾祖让人给你打了弓箭,走,我领你去看看。”
“好啊,谢谢曾祖。”
根扎布多尔济牵住察珲多尔济的手,笑嘻嘻地道:“曾祖待我真好。”
“谢什么谢?待你好是应该的。”
察珲多尔济慈祥地笑了笑,柔声道:
“等你长大了,曾祖的所有牛马和银子都给你。”
“好。”
根扎布多尔济低了低头,不让喉咙里的笑声溢出来。
他好像记得,阿布说过,曾祖也时常拿给牛羊和银子来哄阿布。
半个时辰后。
林棠婉拒察珲多尔济让她和根扎布多尔济留宿的请求,带着根扎布多尔济北上去寻额附敦多布多尔济。
“额吉,曾祖说他派巴图去把我们来的消息告诉阿布了。”
根扎布多尔济把玩着手里新得的弓箭,面露期待地道:“你说,阿布会不会来接我们啊?”
“你阿布会的。”
林棠感受到马车里的颠簸,张嘴提醒道:“小心伤到手。”
“好。”
根扎布多尔济把弓箭放下,掀开帘子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好奇地问道:
“额吉,我们还有多远能到阿布那啊?”
“半个时辰。”
林棠看着即将降临的夜幕,思忖道:
“若是你困了,便过来靠着我睡。”
“额吉,我不困。”
根扎布多尔济眨巴着眼睛道:
“我好久没看到阿布了,今日我要见到阿布再就寝。”
“那便……”
林棠话还没说完,外面的麦田语气激动地喊道:“公主,额附来了。”
“阿布来了?”
根扎布多尔济瞬间站起来,一溜烟便从马车里出去了。
林棠见状,摇了摇头轻笑两声后,示意马夫停车。
“阿布,阿布!”
根扎布多尔济远远地望见敦多布多尔济大步流星地走过来,当即屈膝跳下马车,快步朝敦多布多尔济跑去。
敦多布多尔济皱了下眉头,暗自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阿布,我好想你啊。”
根扎布多尔济抱住敦多布多尔济的大腿,吸了吸鼻子道:
“我好久都没看到你了。”
“阿布也想你。”
敦多布多尔济弯下腰,眼神宠溺地抱起根扎布多尔济,柔声叮嘱道:
“下次马车还没停稳时,不要直接跳下来了。”
“我知道了。”
根扎布多尔济趴在敦多布多尔济的肩膀上,迫不及待地把近日发生的事分享给他:
“阿布,额吉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