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不敢?”
林棠嗤笑着从袖子里拿出龙纹玉佩,举到毕里哀达赍面前,冷声道:
“带下去!”
毕里哀达赍扫见玉佩的形状,当即跪下来,欲言又止地看着林棠。
林棠无视他的目光,往后退了一步,让巴图鲁拖着仓津离开。
“阿布……”
仓津见毕里哀达赍下跪,拳打脚踢地想要挣脱掉巴图鲁的束缚。
“咔吧”一声。
在林棠的眼神示意下,巴图鲁“不小心”把仓津的右胳膊掰断了。
“啊……”
仓津耷拉着右手,边被巴图鲁拖着往外走,边回头破口大骂道:
“你这个狗拿耗子的贱人!
仓津可是皇上为我赐的名,你竟然敢…唔唔…”
巴图鲁伸出手捂住仓津的嘴,凑到他耳边低声道:
“你算什么东西?还敢骂公主?”
仓津瞪大双眼,死死地瞪着巴图鲁。
巴图鲁把不配合走路的仓津拖到外面,缚住双手绑到马屁股后面,又令手下跳上马加快速度向前。
仓津“嗷”的一声,摔在地上被马拖着往前拉。
巴图鲁嫌恶地扫了仓津两眼后,走到林棠跟前复命:“公主,奴才已经安排妥当。”
“好。”
林棠安抚地揉了揉根扎布多尔济的脑袋,示意他不用害怕后,冷着脸看向跪在毕里哀达赍后面的两个太医——霍桂芳和戴君选。
“温恪公主有孕,你们身为皇阿玛派来的太医,为何不留在公主府时刻照应?”
霍桂芳和戴君选趴在地上,支支吾吾地不敢说话。
林棠冷笑一声,沉声道:
“巴图鲁,拖出去打!”
巴图鲁正要上前拎起两人,霍桂芳突然出声道:
“公主且慢,奴才和戴大人也是有苦衷的啊。”
“苦衷?”
林棠把玉佩塞进袖子里,微微提高音量道:
“温恪公主生死未卜也是你们的苦衷吗?
本宫不想听你们废话,拖下去重重地打!”
“公主饶命,奴才冤枉啊。”
戴君选擦了把额头上的汗,加快语速道:
“都是额附让奴才去部落里给他的爱妾阿茹娜看诊,才耽误了…”
阿茹娜?
林棠默默把这个名字记下,缓步走到毕里哀达赍跟前,不阴不阳地道:
“郡王,本宫没直接来公主府见温恪公主,是给你和翁牛特部面子。
可没想到,你们不给皇家面子。
本宫暂且不与你争论仓津妄顾温恪公主的身孕,对她拉拉扯扯的事。
那阿茹娜是个什么东西,竟敢私自截了京城派来给温恪公主看诊的太医?
本宫会将这些事无巨细地向皇阿玛禀报,郡王好好想想,你该如何给皇家满意的交代。”
毕里哀达赍闭了闭眼,心如死灰地道:
“臣遵命。”
林棠嘲讽地瞥了眼毕里哀达赍这副灰败的模样,没说让他起来的话。
她不信毕里哀达赍不知道平日里仓津是如何对待八妹的。
他既然没劝慰与阻止,那如今的他合该跪着赎罪。
内室里。
戴季摸完温恪公主的脉,稳了稳心神,加快语速道:
“李嬷嬷、张嬷嬷,温恪公主肚子里有两个孩子。”
“两个孩子?”
两个接生嬷嬷咯噔了下,纷纷担忧地望向榻上的温恪公主。
温恪公主折腾了许久,身上的力气已经用去了大半。
春兰小心翼翼地给温恪公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后,看着脸上没有半点血色的温恪公主,语无伦次地哽咽道:
“公主,四公主来看您了。
您肚子里有两个小主子。
四公主说,没有额娘疼爱的孩子,没人会爱的。
公主,您要攒攒力气,把小主子们生下,日后带着他们亲眼去看看十三爷啊。”
“春兰……”
温恪公主意识逐渐回笼,她用力抓紧身下的被褥,大喘着气正要说话。
戴季眼疾手快地给温恪公主扎了针,又示意接生嬷嬷喂她喝了半碗参汤。
等针灸和参汤见效,接生嬷嬷连忙拿起在烛火上烤热的剪刀剪开温恪公主的下身。
“温恪公主,您再加把劲儿,奴才看见小主子的头了。”
李嬷嬷往温恪公主嘴里塞了个小木棍,鼓励道:
“温恪公主,小主子的头露出大半了……”
温恪公主闭上眼睛,死死地咬住嘴里的木棍,拼尽全身的力气往下。
“哇……”
响亮的婴儿啼哭声传来。
李嬷嬷顾不得欢喜,忙提醒道:
“温恪公主,还有个小主子,再加把劲儿啊。”
温恪公主察觉到嘴里的血腥味,猛地缓过神,深吸了几口气。
”哇……”
又一道婴儿的啼哭声传来。
温恪公主确认自己听到两声婴儿的啼哭后,才歪着脖子昏厥过去。
她知自幼失恃的孩子不好过,但对她来讲,孩子是她嫁到翁牛特部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