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瘸腿的小狗倚靠在床头,抬手往自家低头回消息小青梅嘴里塞了一块橘子瓣。
“怎么样,甜不甜?”
“嗯,还行。”咬住橘子叼走咀嚼的祝影头也没抬,但丝毫不影响他的兴奋。
莫惊春拉着她的衣袖把玩上面的纽扣,黏黏糊糊地把自己的指尖挤进指缝中十指相扣,几乎要开出快乐的小红花:
“那橘子和我,哪个更甜?”
垂眸回复消息的人动作一顿,放下手机偏过头来看他。在他面色烧红的时候冷不丁地坐起身,在那两片本就红泛的唇瓣上轻轻碰了一下。
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又坐直身体拉开距离。舔舔唇瓣咂咂嘴,在那愈发难为情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地轻笑出声:
“时间太短没尝出味道来,或许可以多给些时间,让我细细地、深入地品味一下…再给答案?”
又是一阵刺耳的心跳过速警报声,少年拆下手腕上没出息的运动手环,拉上被角遮住自己滚烫的脸。
“所以还要不要亲?”祝影从椅子上站起来,俯身戳了戳鼓起的被子包:
“天气这么热,别闷到自己,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逗你…啊啊。”
“你别闹,当心压到伤…”
“没事,压不到的,你就放心压我嘛。”
一只封闭的被子鼓包突然打开,少年抓着被子一捞一卷,被子吃人事件发生,直接把人吞到被窝卷里去了。
一片黑暗中如此近距离地贴近,以至于连对方紧促的心跳声都一清二楚。青年身上有很好闻的橘子香,是后来又换的洗衣液牌子。
之前他用的是祝影同款薰衣草,却忘记了这种味道的洗衣液整个祝家都在用,也包括他最讨厌的未来大舅哥。
当有人问起“你们两个关系这么好啊洗衣液味道都一样”的时候,莫惊春回家连夜换了洗衣液。
祝影很喜欢这种淡淡的橘子香,它让人联想到上蹿下跳的活泼小狗,会跳起来扒拉着主人的膝盖的求摸摸,会在近距离接触的时候浑身紧绷忘记呼吸。
莫惊春的心跳声分外清晰有力,呼吸的声音却完全静止了。
“傻狗,呼吸。”祝影抬手拍拍他的脸颊,然后感受到身下的胸口大幅度地一阵起伏。
“哈啊、哈啊…呼…”少年好不容易调整好了呼吸,又乐颠颠地环住她的腰,将自己的下巴放在她的颈窝蹭蹭嗅嗅:
“…要。”
“啊,要什么?”祝影揉揉在自己肩颈拱来拱去的傻狗头,一时忘了自己前面说了什么话。
“要亲亲,你说的那种、细细的亲…说好要尝尝我甜不甜的。”
满身橘子香气的小狗亲起来可要比橘子甜多了。
只可惜被窝一片黑漆漆,哪怕把人都欺负成了粉红色也看不出来,只能听见那细弱的喘息和呜咽,在某人的恶劣神经上疯狂撩拨。
“等等,别…”小狗有些慌乱地摁住探进衣摆的手,像是被流氓纨绔强抢良家少夫,知道不能更进一步,又怕真惹对方不尽兴,弱弱的小声解释还要画个大饼安抚:
“现在还不可以,等毕业,等毕业我们就订婚,等到了年龄就结婚。你再忍忍,等结婚想怎么摸都可以…”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少年羞耻地把脸埋在她的肩头,深吸一口气又呼出来:
“老天爷,我到底在说什么啊…”
“嘬嘬嘬,小狗啊小狗,亲亲我的手。”
“呜…汪。”少年叼住她的指腹细细啃咬着,适应了黑暗的狗狗眼倒映着她的面容,嘴里还在小声埋怨:
“亲也被亲了,摸也被摸了…要是你不娶我,我就成了流浪狗了。”
“这么恨嫁啊小狗?”祝影好笑地捏捏他的脸颊,又被握住手掌贴在脸上一同乱蹭。
“恨啊,我快恨死了…恨不得一到成年就嫁过去给你当童养夫,名正言顺的和你亲亲贴贴。”
莫惊春松开嘴里叼着的指节,又凑近碰碰她的唇瓣,庆幸自己把运动手环提前摘了下来:
“你喜欢的冰糖雪梨汤我也向阿姨请教学会了,还有你喜欢的菜品、甜点我都有在学。你喜欢闪亮的东西,我还设计定制了一套帝王黄玉的首饰打算用作订婚礼物…”
“我连咱们两个将来的外孙女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万事俱备,就等到了年纪后带着我的小嫁妆嫁过去了。”
被子被掀开一角透气,阳光透过缝隙钻了进来。小狗的眼睛黑亮黑亮的,汗湿的额前碎发有些扎眼,被她抬手轻轻拨开。
太可爱了。可爱到让人想要狠狠地蹂躏,把他欺负的乱七八糟,然后满眼惊恐慌乱地边哭边求饶,在无措中被烙上最灼热的爱意作为奖励。
小狗茫然地眨眨眼,然后被低头亲吻了眼睫。祝影掀开被子坐起来,给出了小狗期盼已久的直球邀请:
“等你成人礼的那一天,就在一起吧。”
“啊,好的。”少年条件反射地乖乖点头答应,沉默了两秒才猛然反应过来,从床上弹射坐起:
“你说什么?我刚才没有听清楚,可以再说一遍嘛…”
“过期不候,不是很想重复一遍了欸。”
“可是我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