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小公子作为古代人的矜持,每次的亲密都浅尝辄止,最多止步于亲吻。
这就苦了路寒迹,每次都吊地不上不下,难受半天才能稍稍缓解。
终于盼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他数着日子在当天就扯着他的小公子去扯了证。
揣着红本本塞在大衣内兜里,一路上都是某人心情愉悦地哼着的歌。
轻快的小调绕啊绕,似乎要打着转飞到天上去。
“这么高兴?”等红灯的时间,祝影趴在方向盘上偏头去看,被某人的笑意感染,也微微扬起唇瓣。
“当然高兴啊。”路寒迹抬手拨了拨她有些挡眼的碎发:“结了婚,就能合法吃肉啦。”
“合法吃肉?”祝影眯了眯眼,意味不明地轻笑出声:“是挺好。”
而我们的小单纯还不知道他将来要面对什么,在红灯结束的前一秒凑上去亲吻她的唇瓣,又轻巧地抽身退开。
祝影又笑了笑,也没说什么,打了右转向回家。
“你的头发又长了,有些遮眼,回去以后我给你修一下?”他托腮去看她发丝下有些朦胧的眼眸,好奇那曾经在墨黑中一闪而过的紫光。
“嗯,剪一下也好,偶尔有点扎眼睛。”
虽然说开车不能分神,但来自旁边的目光着实是灼热,祝影实在是忍不住,看向那双眼发直的呆子:
“我的脸上开花了?”
“啊,那到没有。”光明正大的偷看被当场揭穿,路寒迹脸上一热,忙不迭收回目光。
“是在看我的眼睛?”
“嗯…之前看到过,会变成紫色。”
“好奇原因?”
“我问了你就告诉我?”
“当然…”
“不会。”祝影收回目光,继续看着前面的路况。对于被自己逗人生气的行为颇为自得:“等到结婚那天就告诉你。”
“算你有良心。”路寒迹轻哼一声,去看车窗外的风景。
到了新婚夜,他才算是想明白,这哪里是难得的良心,这是恶鬼的陷阱啊。
也难为他这个小傻子,平日很精于算计的一个人,偏偏一遇到她就大脑短路。早在吃肉讨论中那声意味不明的笑时,他就应该意识到危险的。
偏偏恋爱脑发作傻傻看不出,直挺挺地往坑里跳,一直到新婚夜被锁住双手时才反应过来。
“等等,不、不应该是这唔嗯…”
墨迹化形,凝为实体缠绕在腰肢,青年想要出声制止却被以唇封缄。
“乖一点…”他的小公子安抚地揉揉他的头发,那双素来墨染般眼眸再度出现那惑人的紫色。
他这次搞明白,警惕也好兴奋也好,只有情绪波动到达一定程度,小公子的眼睛才会变化颜色。
于是他就被因着兴奋而眼眸泛紫的小公子折腾了一个晚上。
有一说一,那不知道是什么能力的水墨着实磨人,变换形式不说,比指尖还让人难捱。
路寒迹颤颤巍巍地抱着他的小公子,经历了从惊讶挣扎到沉沦、再到低泣求饶的全过程。
那漂亮的紫色眼睛黯淡下来,她拨开他汗湿的发丝,亲了亲他氤氲在眼角没掉下来的泪珠。
“不闹你了,早些休息。”
“……嗯。”
次日的祝影神清气爽,路寒迹颤颤巍巍地扶着墙才勉强站起来。
“小心点。”那素白的指尖扶住她的手臂,暗沉如夜眼眸满是揶揄:“饲主大人还需要多多锻炼啊。”
“哪个能顶得住你这么个强度的折腾?”路寒迹干脆把自己大半个身体都挂在她身上,执起她的手仔细端详打量,嘴里满腹牢骚地碎碎念:
“那水墨凝成的玩意、哪里是普通人能承受的…还有你这指尖,虽说纤细,但耐不住它修长啊,再说了…”
“那么突然,你也不提前说一声,那我也好提前做做准备…”
“嗯?什么准备?”看着不知道是真还是装的茫然表情,路寒迹面色泛了红,轻哼一声偏过头去不吱声了。
“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有的是时间慢慢来准备…”
路寒迹虽说不问商事,本质上依旧是个精打细算的生意人。
花了小百万买下自己相伴一生的爱人,是他做过最正确的事情。
他很卑劣,在得知能够把人带来现实世界时,他虽说是征求了她的意见,但无论她同意与否,最后的结局只会有一个。
全然陌生的异时空,只有他一个关系密切的人,她会潜意识地选择依靠他,成为他的伴侣。
所幸她的选择和他相同,虽然和他预想的不太一样。
他的小公子很适应异世界的生活,以最快的速度掌握了相关生活常识,还拿下了驾照…
甚至还有一种回到家的松弛自在感?
他也曾怀疑小公子是不是穿越者,每次旁敲侧击都被小公子找了话题轻松揭过。
后来他就没再问了,一方面是因为觉得无所谓就放下了,至于另一方面…
腰疼腿疼屁股疼,不敢再问了。
谁家好人一问就把人往床上带啊!
“祝影。”
“嗯?怎的好端端的突然唤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