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没有同情,也看不出悲悯,只是思索了一会儿抬眸看着她:
“你那赌鬼哥哥可去寻了?”
她摇了摇头:“哥哥是长兄,杀不得……”
“什么尊卑嫡长,那倒是人给人下的规定。”少女放下手中的茶盏,嗤笑的样子当真有些像桀骜不羁的少年:
“你如今都是鬼了,哪里受这些条条框框约束,就算是当朝丞相也是杀得的。”
“冤有头债有主,他欠了你因果就该遭报应。不落在他身上就落在你大嫂身上,你舍得让你大嫂替你哥哥承受报应吗?”
想起对自己万般关怀的大嫂,她稍微有了些触动。
哥哥前几次要把自己卖到青楼去,都是大嫂偷偷报信让她逃跑藏起来了的,因着这个,大嫂没少挨打受罪。
最后一次大嫂怀着孩子被打到小产不能下床,她在去看望的时候被突然回来的哥哥抓去卖到青楼,离开家百米还能听见大嫂的声音。
她没再说话,悄悄隐去身形离开了这后院竹林。
次日夜晚,她洗去了一身血气,重新回到那个地方。少女不出所料又等在那里,换了更漂亮的衣裳,依旧拿着那支竹箫。
“怎的又回来了?”
“不知道,只是想回来。”
“想来啊……那就留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