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祝影是热醒的。睁开眼看看周围,她又淡定地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怎么睡了一觉被窝里长猫了,一定是还没睡醒。
三色堇和逐光眼睁睁的看着半大猫团睁开眼环视一周,看见他们两个连点眼神波动都没有就继续睡了过去。
这让早就对好口供打了一肚子腹稿两只猫愣在原地,大眼瞪大眼,两只猫猫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懵逼。
又舍不得贸然叫醒她,两只猫就坐在门口堵着风,静静看着祝影再次睁开眼确认不是梦。
“你们两个,怎么在我的窝里?”和毛茸茸贴贴倒也没什么,但是自己现在也是毛茸茸,这个大半夜钻被窝的行为就有些可疑了。
这就轮到昨天晚上对好的口供发挥作用了。三色堇无辜的歪歪头,微微侧身露出身后没有门帘的洞口:
“昨天晚上我经过这里,看见门帘掉在地上,你在里面被风吹得发抖,就过来用身体帮忙挡风了。”
这里倒是合情合理,再加上三色堇在她这里的印象很好,可信度很高。她点点头就把目光转移到了另一边的逐光身上:“那你呢?”
“我?”为了缓解自己的心虚,逐光低头舔舔爪爪避免和她目光对视。一看着小猫的眼睛他就大脑空空,什么实话都想往外说。
“我是看见那家伙钻进你的猫屋,以为他要做什么坏事,就跟进来了。”
合情合理,也像是他这个性格会做的事情。祝影又去仔细检查了一下掉落的门帘,是固定用的扣子掉了导致的门帘脱落。
没有爪痕和咬痕,不是心怀鬼胎的坏猫猫有意为之,差点冤枉好猫了。
玳瑁猫猫钻回猫屋,主动贴贴两只猫猫的侧颊,也暗搓搓地吸了把猫。
三花和狸花受宠若惊,用来舔爪爪的舌头都吐在外面忘记收回来,看起来带着些狗的憨气。
这下祝影真的确定不是他们两个干的了,她伸个懒腰,抖抖毛都走出来大门,兀自纳闷为什么今天起床时身上的毛毛这么熨帖。
难道昨天晚上睡觉比较老实?
看着玳瑁离开的身影,两只猫猫松了口气。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庆幸,又把头撇开忙不迭地去追那抹玳瑁色了。
事实上的昨天晚上——
“你确定这么搞能行?”逐光扒着猫屋的顶沿站起身,含住扣子咬断棉线,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门帘真诚发问。
三色堇把沾在门帘上的猫毛扒拉走,埋在尘土草渣下毁毛灭迹:“嗯,用我教给你的说辞,她会相信的。”
“能不能换一个?”逐光不爽地甩甩尾巴:“你给我安的台词好奇怪,显得我和多么爱多管闲事似的。”
“这是最符合你性格,也是最有可信度的台词了。”在逐光被说的不满想要炸毛的前一秒,三色堇一句话就拿捏住了他的熄火点:“你对关于小首领的事情不是一直格外上心吗?”
想发的火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就被咽了回去,逐光轻哼一声,用尾巴环住自己没再吭声。
“搞定了。”三色堇率先钻进去,趴在猫猫面向的那一侧,往里面走到臭脸狸花轻声叮嘱:
“动作轻点,天快亮了,她该醒了。”
这些事情祝影统统都是不知道的。她单知道小猫咪的坏心思多着呢,却不知道小猫咪的坏心思能这么多。
她真傻,真的。
因为不认识路,所以今天的动物园之行还是要靠伤势开始愈合好转的白爷做导航。白爷从小就在这个城市的各个角落四处流浪,堪称是猫体活地图,哪路公交车的线路和发车时间他都摸得一清二楚。
“你白爷我啊,就算是哪天眼睛瞎了,闭着眼睛也能在城市里找到回家的路!”
白爷坐在小区花坛上扬起下巴,底下是一群和乌云差不多大的小猫崽崽和半大崽崽,看白爷都冒着崇拜的星星眼。
“白—爷—好—厉—害~”祝影也悄咪咪混在小猫堆里,努力瞪圆了眼睛,学着其他小猫的调调奶声奶气开口试图混入其中。
“呀,祝首领来了,不聊了不聊了,白爷我今天可是被首领派了特殊任务要忙呢。”先不说白爷的眼神有多么犀利,就是祝影这个烟熏火燎一样的毛色就在猫群里格外突出。
白爷乐颠颠从花坛上跳下来,亲昵地蹭蹭祝影的额头。拨开凑上来贴贴的几个滑头猫猫,和祝影从小猫群里挤出来。
“也别怪这帮孩子太热情啦。我天天和它们讲您那天把我们从魔鬼手下救出来的英勇事迹,它们也听不厌,说要成为和您一样的大英雄呢。”
走到门口,却遇见了跟在老奶奶身后叼着猫薄荷球的披霞。老太太拄着拐杖,气质却格外突出。那种慵懒随意的姿态总容易让人忽略她的年龄,误认为是一个风华正茂的貌美妇人。
披霞迈着不急不缓的猫步跟在老人脚边,一人一猫的气质竟然有些相像。
“哎呀呀,祝首领,真是巧啊。”远远的看见祝影,披霞放下嘴里叼着的猫薄荷球小跑了两步,凑上去贴贴额头打了个招呼,尾巴也亲昵地缠上她的尾巴:“正打算拿着我阿婆买的新玩具去找你呢,你这是要出门吗?”
“哎呀呀,你是披霞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