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祝影气的昏头的玛洛拉也顾不上什么剥皮,匕首直刺她的腹部,想要欣赏她亲眼看着自己肠子流出来的惊恐表情。
惯用的心理刑罚。让受刑者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肠子从腹腔涌出从而处于巨大的恐惧中造成心理防线崩溃。
人被切开腹腔至多能保持六个小时的存活时间。但是在亲眼见证自己惨状的情况下,一般人坚持不住几分钟就会崩溃。
在匕首的刀尖距离祝影近在咫尺时,一直在旁边装作昏迷的彼安突然动了。
刀锋刺入血肉的声音响起。
被突然挤开的祝影懵逼地眨了眨眼。
结结实实替她挨了一刀的青年腹部汩汩地流着血,洁白的衬衣被血染的猩红。束缚手腕的手铐在对方愣神的一瞬间被他强行挣脱,脱了一层皮变得血肉模糊。
彼安脸上的易容不知所踪,红色眼瞳闪着对杀欲的渴望,唇角兴奋地扬起,下手利落地拧断了女人的手腕。
正要直接结束那人生命时,面前神色惊异的女人吐出一口黑血,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猝不及防,面颊还带着血迹的青年拿着手里的那节断手不知所措,偏过头来看着祝影眨眨眼。
彼时的祝影已经解开手铐拍拍身上的尘土站起来了。她叹了口气,上前伸手打掉他手里的那节断肢:“你这家伙怎么这么莽?”
早在碰杯时她就看出来了,两人的酒是都是没问题的,有问题的玛洛拉的那杯。她提前吃了解药去和两人碰杯,加了料酒水晃动,溅起酒液到两人的杯中。
她发现了,但是她照样喝了下去。
庄园的安保太严密了,他们有一百种方法杀死她,却都不能全身而退。而地下室这种地方基本上不会有很严的监控,干脆将计就计寻找漏洞。
地下室没有监控,空气也不流通,正好适合她用能力毒杀。只是这个在空气中无色无味的毒素能力前摇太长,祝影只能尽量激怒对方加速毒素侵入。
根据她的计算,在玛洛拉捅她一刀的瞬间正好毒发。没成想这一直不吭声的傻小子突然发难,主动把自己送上去挨了一刀。
听完她解释的彼安有些无地自容,嘴硬地反驳:“你怎么就确定她伤害你的时候正好毒发,万一晚了一秒怎么办?”
祝影将地上尸体的衬衣撕成布条给他简单做了下包扎。听到这句话时掀开了自己的衬衣衣摆,露出里面贴身的防弹衣。
彼安成功闭嘴了。
趁着现在神不知鬼不觉,祝影背着自己把自己弄的手残脚残的愣头青借着夜色躲开监控逃离了庄园。
褪去伪装,祝影背着小腹被开洞的家伙找了个黑诊所治疗,看着老妇人上了局部麻醉,手法熟练地缝合了伤口才松了口气。
当时满心满眼都是玫瑰花的彼安后知后觉的感受到腹部的疼痛,才恍然想起了自己腹中那尚未足月的孩子。
“医生!我的孩子!我的孩子还活着吗?”红发青年面色惨白,指尖紧紧攥着老妇人的衣袖,一句话惊到了两个人。
祝影的表情是如遭雷劈的,原剧情里没有这一出啊,这三个月形影不离的他怎么隔空揣崽?
大夫的表情就更是懵逼了,你一个男人哪来的孩子,没听说局部麻醉还会麻痹大脑啊。
“你被刀傻了吗?你哪来的孩子?”祝影嘴角抽搐倍感丢脸的对着大夫摆摆手,大夫自觉地走出房间关上门回避。
彼安偏过头去有些羞于启齿,拉了拉被子遮住自己的半张脸才小声开口:“……你的。”
“啊?”
“就是那次在阳台…那只蝴蝶沾了你的花粉扑在我的花蕊上……授了粉。”
“噗。”
“你笑什么?!”青年看着忍笑忍得面红耳赤的女人恼羞成怒:“不许笑,有什么好笑的…”
“所以你这几天的奇怪行为也是因此?”祝影想起来这几天的宝宝巴士还有青年莫名的养生作息,出于这个原因的话,一切就都合情合理起来。
“……嗯,但是我们的孩子没有了。”青年失落的垂眸看着面前的被子,暗红色的狗狗眼氤氲着水汽,眼泪大颗大颗地掉在被子上打湿了布料。
面前突然多了一朵边缘宛如烈焰灼烧的鹅黄色玫瑰花,那温柔又总带着些漫不经心的声音如毛笔尖尖在他的心口刷了刷:
“拨开我的花瓣看看。”
对于化形者来说,这是格外暧昧的举动了。彼安羞红了脸,却还是探出指尖,用自己没有受伤的那只完好的手去拨开玫瑰层层叠叠的花瓣。
直到看见那没有雄蕊的花心,青年还挂着泪珠的睫毛颤了颤。
玫瑰恢复成人形坐在他旁边,金发金眸的玫瑰花笑容清浅,看着他的眼中带着几分调侃:
“怀了我的孩子,嗯?”
彼安把自己整个人埋在被子里,他不想哭了,他想死。
这有些荒谬的乌龙事件被成功解开,两个人在第二天躲过层层搜查成功坐上了回国的飞机。
祝影带着他回到花店交了任务领取不菲的奖金,顺便把那两条情报卖出去又赚了一笔。
趁着彼安去取钱的功夫,她找到花店的双马尾店员修改了一下订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