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寒听到这里,心中不禁起了些异样的感觉,原来他听到汪琴通过隐蔽渠道,偷偷售卖符箓之时,便想到了自己卖符箓出的事,一下忽然有了同病相怜的感受。
只听邬丽梅继续说道:“不过汪琴这番行事时间长了,难免叫众符盟察觉,一经调查,发现了他私自售卖符箓之事,便要惩戒于他,这惩罚让汪琴数年内不得离开众符盟半步,相当于软禁了起来,并未其义务性的制作符箓,直到三年之前。
“汪琴被软禁这几年,每日思念如狂,受罚完毕便当即退出了众符盟,来百花宗寻白菡萏,不料这位白长老见他没了众符盟的身份,收入又直线下滑,便不怎么见他面,后来渐渐地一点也不联系,任汪琴如何相约也不出来见面。
“汪琴无法,所幸就在百花宗附近找了个地方,就是此处居住了下来,希望有机会再相见,后来你也知道了,白长老此时已攀上了太一宗的高枝,那位钱满山道长乃是太一宗有名的大修士,外号多宝道人可不是胡叫的。”
邬丽梅说完已是满面妒色的义愤填膺,俞寒听完亦是唏嘘不已,又问:“却不知邬道友打算如何帮他见面?”
“这个苏道友先不用管,我尝试一下,若是真不行,大不了我带他偷溜进去,我这么多年在百花宗也不是白待的。”
邬丽梅颇有深意地讲完此话,随后便先行告辞。
俞寒回转屋内,见汪琴伤势不太好,已沉沉睡去,便不打算离去,在此照看一二,又怕有什么危险,来到屋外,一跃而上屋顶,挥手沿着屋子四方方位,准确射下四面黑色小旗子,布下了一座速用四土抵御阵法,这才回去打坐休息。
汪琴睡到后半夜,或许是俞寒的丹药上乘,伤势已好了许多,却反而因此睡得不安稳起来,嘴里不停嘟囔着说着什么梦话。
一直到次日醒来,他看到俞寒也在屋内,不由得心中感动,朝俞寒道:“多谢苏道友救我一命,在下已好多了,道友不如先回去休息吧。”
俞寒却道:“无妨,在下目前也没什么要紧事…”
正说话间,屋外传来一声呼唤,听声音似乎是那邬丽梅,俞寒出来一瞧,见邬丽梅被俞寒阵法阻挡在外,乃翻手掐一个法诀,只见屋子周围四杆小旗一阵符文闪动,随后正前方那层禁制光幕从中分开,留出一条过道出来。
“请进吧。”
邬丽梅走进阵法之中,一见俞寒便惊呼道:“这阵法莫非是苏道友所设?”
“不错。”
邬丽梅一听面色又是一变,“没想到苏道友不仅擅长炼器,还有如此高明的阵法伴身,在下看来还是低估了道友。”
“这只是在下花重金买来防身的,为此也损耗了不少身家,没什么大不了。”
俞寒一笔带过,随她走进屋内。
汪琴见了邬丽梅,顿时有些激动,连忙询问:“邬道友,不知事情怎么样了?我能见她一面吗?”
邬丽梅则叹了一口气,“我昨天去找过她,本打算看看能不能约她出来见你一面,不料她一听到你的名字,立时便如遇蛇蝎,一下就跟我翻了脸,不仅将我赶了出来,还吩咐手下人不得再让我进她院落分毫。”
邬丽梅说到这里一肚子气,“哼!她如今手下那几个泼妇,当初还给我捏过腰呢!如今是打狗也要看主人了,我不想跟她们啰嗦,没来由的受她们闲气。”
邬丽梅往桌子旁一坐,见汪琴脸色失望,忽然悄声说道:“我有个办法,就是冒险了些,不知汪道友可愿意一试?”
汪琴一听此言立即来了精神,“什么方法?我自然愿意。”
“十日之后是她大喜的日子,到时本宗开门迎客,鱼龙混杂,不少前来恭贺的他宗修士,与许多还算有点本事的散修等,都会一股脑地跑来本宗,我趁机带你偷偷溜进百花宗内,到时候找个机会让你见她一面,若是不出意外,根本没人发现得了,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邬丽梅这个想法早就想过了,此时说出来已是深思熟虑,基本没有什么问题。
汪琴一听,果断点头,“只要能见她面,全凭道友安排。”
两人计较完毕,邬丽梅转而询问俞寒:“苏道友作何打算?不如一起去看个热闹?”
俞寒摇头婉拒,表示不想冒险行事,汪琴道:“苏道友与此事无关,他能救死扶伤,在下已经感激不尽,就不要让他淌这一趟浑水了。”
邬丽梅闻言暂且告辞离去,嘱咐汪琴等她安排,邬丽梅走后,汪琴对俞寒说道。
“苏道友为人侠肝义胆,又有真才实学,不是在下夸张,我看苏道友若是参加制符师定级,至少也要定二品以上,如果道友真是散修的话,倒不如听我一句劝告,日后凭着这一份本事,找一个名门正宗投效,定然有个光明的前途。”
“多谢道友见教,在下自会考虑。”俞寒一拱手说道。
“如此也好,在下这几日不好走动,还有两件琐事,烦劳兄台帮忙,在下这里有一本珍藏的奇符典录,乃是在下曾经花大价钱拿到手的符箓典籍,我十分欣赏道友制符才华,想送与道友,还请不要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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