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药老突然的转变,司尘心中已然明了,孟笙定然有什么事情不想让他知晓。他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心里不禁泛起一丝不悦的涟漪。
“咳咳……药老,烦请您检查一下?”
司尘边说边轻咳两声,而后小心翼翼地扶起孟笙的头部,将枕头垫在她的背后,让她舒适地倚靠着。
接着,他轻轻地抬起孟笙的手腕,递给药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似乎在催促药老赶快检查。
药老将司尘的变化尽收眼底,心中的好奇如潮水般澎湃。
然而,当他瞥见自家宝贝徒儿那如痴如醉的神情时,一切疑惑便都烟消云散了。
毕竟,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犹如亘古不变的星辰,永恒闪耀着真理的光辉啊!
“好,我这就看看,某些人啊,好不容易醒来却不知道感恩,还摆出一副傲娇的模样,真是令人气恼!唉——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呀!”
看着孟笙的样子,药老故意带着些许委屈说道。
他嘴上像个老顽童般嘟囔着,手却一刻也没闲着,仔细地检查着。
他的眉头时而舒展,时而又紧紧皱起,一旁的司尘见了,心里也像坐过山车一样,七上八下的,担忧不已。
“嗯——没事儿啦,剩下的事儿就让她好好休息,其他的就让她自己去捣腾呗,我药老的徒弟可没这么差劲。”
药老边说边嘴里还嫌弃着,但一直关注着孟笙的司尘,可没有错过药老眼里闪过的惋惜和心疼。
药老心里十分清楚,自己的医术与这位徒弟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甚至可以说,如果不是他死乞白赖地缠着,人家根本不可能成为自己徒弟。
她在医术上的天分极高,堪称天才中的天才,实乃世间罕见!
听着药老的嫌弃,孟笙完全是一副轻松的样子,对老头子的配合心里别提多满意了。
“师父,你这话亏不亏心啊?”
说着,孟笙就一脸委屈地看向一旁的司尘,那模样,真是我见犹怜。
“呵呵呵——”
看着孟笙和药老的互动,反而让人有些羡慕呢。
笑了笑的司尘看着依靠在自己怀里女孩,整个心都被填的异常满满,不过想到刚刚离开的男人他的心里还是有些吃味。
房间之外,气氛异常紧张凝重。
南屿满脸怒容地从屋内走出来时,一直关注着情况发展的小五和金荔不禁心生畏惧之意。
他们战战兢兢地注视着眼前这个盛怒中的男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说!——"
南屿的声音冷酷至极,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冻结一般。
金荔和小五闻声如遭电击般挺直了脊背,但紧接着又低下头去,不知所措。
他们深知自家主子对孟笙的那份深厚的情感羁绊,如今孟笙竟然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被拐走,这让他们倍感焦虑和高兴。
此刻,两人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而下,心中焦急万分却又束手无策。
面对这般困局,他们茫然无措,实则他们皆为孟笙所救,甚至可以说,没有孟笙,便没有他们的今日,更遑论当下的一切。
念及此处,两人对视一眼,齐声说道。
“我们已知错,愿去领罚。”
“我们已知错,愿去领罚。”
言罢,两人皆低头不语。
看着眼前低下头的两人,心里总是让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直以来,他默默守护着屋内那个令他心动不已的女孩,但此刻她却在另一个男人身边笑得如此开心。
"乀(ˉεˉ乀)滚。"
南屿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然后转身朝着孟笙所在的房间走去。
尽管明知房内的男人是自己的情敌,但一想到自己对孟笙的感情,他又怎能狠下心来让她伤心难过呢?
南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痛楚,缓缓走进房间。
当看到屋内已经恢复平静、脸上洋溢着甜美女孩子般笑容并依偎在男人怀中的孟笙时,他的心如被千万根细针同时刺穿一般,剧痛无比。
南屿死死地咬住牙关,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抑制住眼眶中的泪水和喉咙间的哽咽。
好一会儿,他才勉强发出一声低沉而沙哑的呼唤:"笙笙......"
然而,就在两人目光交汇的一刹那间,他内心深处的愤怒犹如火山一般猛然喷发出来,以至于他突然间瞠目结舌、哑口无言,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眼前这个男人。
那股郁闷之气堵在胸口,令他感到无比烦闷和痛苦不堪;而内心燃烧着熊熊烈火,则让他嫉妒得近乎发疯!
此时此刻正小鸟依人般依偎在司尘怀中的孟笙,一听到南屿的声音,立刻变得惊慌失措起来,心中顿时心虚起来了。
其实早在刚来京城之时,他便告诫过自己绝对不能施展医术去救治他人,但最终却未能听从他的劝告,不仅如此甚至还将救命的药材拱手相送于人。
这一连串的事情交织在一起,使得她愈发觉得内心空虚无主、惶恐不安。
“嘿嘿......那个......南屿啊,真是辛苦你大老远跑这一趟啦!你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