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榭反射性地闭上嘴,瞪大了眼睛,他又有些好奇的开口。
“什么——嘴、嘴......唔。”
南昼你要做什么啊!
虽然是这么说,但几乎不等罗榭反应过来,他的嘴唇便被不可抗拒的打开。
有些粗糙的手指触碰到嘴唇时让他莫名有些发痒。
女孩的表情认真,指尖轻滑,顺着唇缝强硬地揭开唇瓣,露出那道红润的舌。
被这道灼灼的目光注视着,罗榭不由地瑟缩了一下。
“嗯,让我瞧瞧......”
她左看右看,一会从下朝上看,一会又从上往下看,甚至还上了另一只手,掰着罗榭的嘴唇。
表面上的功夫是做足了,看起来很是专业。
南昼:就是什么也没看出来。
南昼一脸认真,微微摇晃着头似乎在思索着对应的形容。
“嗯......舌头是粉色的,舌苔正常,但喉咙有些干......那个什么,根据我的经验——哎你别躲!”
见罗榭朝后倒去,就要摔倒的样子,南昼连忙捧着罗榭的脑袋将他举起。
她本身的力气算不上大,毕竟她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女孩。
但是当她用上了能力后,就算举一百个罗傲天都是轻轻松松。
就是姿势有点怪,但好在没让罗榭从椅子上摔下去。
罗榭:姐,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
他只感觉脑袋被南昼像拔萝卜似的朝上方抬,像是农民伯伯在田野里为水稻进行迟来的拔苗助长,他的脖子顺着这股力被拉长,原本稳稳固定在座椅上的屁股都因此悬空。
罗榭——眼神失去了光。
他只觉得自己像是飘摇在半空中的蒲公英,找不到自己的停留的土地,只能无助的被风吹得四处飘散。
好傻。女孩忍不住喷笑。
“哈哈哈——不逗你了。”
南昼松开手,让罗榭坐回原位,自己后退两步仰面倒在床上,接着转过身弓着背笑个不停。
“你怎么那么呆啊。”南昼侧躺撑住脸颊,抬眸看向还没晃过神的罗榭。
陷在似的浅米色被子里的南昼看上去小小的一团,她抱着猫猫形状的抱枕用脸蹭了蹭,露出来的那一节眼睛明亮又狡黠。
很难想象这个看上去又软又甜的小女孩是一个能在眨眼间瞬杀无数怪异的“大佬”。
明明年纪比他小,却时常让罗榭感觉到,自己在和一个成熟的灵魂在对话。
她像是身体里住着一个永不枯竭的太阳,温暖又明媚。
看上去瘦弱的身躯却有着无边的力量,那双纤细的手臂总是在罗榭陷入无边黑暗时为他指引方向。
和这样耀眼的人相处了这么久,他怎么可能不——啊。
少年人隐秘的心思都是被上了锁的。
罗榭微张着嘴吸入空气,几个深呼吸后他终于平缓了自己躁动不已的心脏。
“怎么样,现在精神了吧?”南昼趴在床上,躺久了的舒适感让她有些昏昏欲睡,弯起的眼角渗出几滴生理性的泪珠。
她打着个哈欠,懒懒地抬起手指,指向书桌。
桌面杂乱,放得乱七八糟的纸张上,认真细看才能发现,写得满满当当的都是《桃花源记》。
虽然中间混进了一张像是专门打了马赛克一样格外黑的稿纸。
[缘溪行,忘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无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
初夏的记忆,是什么样的呢?
说不上热,可以说是正好的温度。
也还未有那叫得嘈杂的蝉鸣,拂面而来的风还带着一丝草木的清香,吹动了窗前的风铃。
叮铃——
“快写吧,罗傲天,明天要是没写完两百遍的话,下次来,你就要写四百遍了。”
四百遍?!罗榭一口气差点呼吸不上来。
南昼你到底是做了什么让老师这么恨你!
南昼倒是理所当然的将翻倍罚抄的惩罚也一块加到罗榭身上,听得罗榭连连哀嚎。
女孩困得睁不开眼,翻了个身将自己埋进被窝。
“加油......罗傲天,还困的话我就再......”用怪异惊吓法让你精神精神。
事实上,更困的人明明是她自己。
嗓子里发出的声音逐渐降低到听不见的程度。
没办法,这样舒适的周末,过于适合睡觉了。
她一转过身将脑袋埋进枕头便睡着了,徒留罗榭孤军奋战,拿着笔写得快要飞起。
虽然他本来就在孤军奋战。
写得小指都被墨水染黑的少年小心翼翼的轻唤。
“南昼?”你睡着了?
“嗯?”还没彻底睡熟的女孩懒懒的从鼻腔发出一声回应,几乎要睁不开的眼强行抬起一点。
“又困了?”南昼一只眼睛艰难的睁开,另一只眼睛却还是闭得紧紧的。
她又打了个哈切,看上去似乎要努力打起精神再来“鞭挞”几下小弟罗傲天。
罗榭:困得要死还记着我,你真的,我哭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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