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纮和老太太问了她许多话,沈婳只是把头一扬,兴高采烈的说道:
“这个东西人人都喜欢,我把它变出来,给家里每个人都送一份,大家肯定最喜欢我了!”
盛纮听了不明所以,但是老太太跟她相处的久了,琢磨出了一点意思。
“芷兰说的人人都喜欢的东西,恐怕不是粮食,毕竟咱们家在汴京城里也算是个富户,她指的应该是黄金。”
这么一说,大家就都明白了。
黄金这种东西,哪有人不喜欢的,只是七姑娘年纪还小,以颜色来分辨东西。
而且当初院子里草木生长的奇怪情况如今也都有了解释。
不怪老太太猜测她是掌管丰收的仙女,这种使植物快速生长成熟的能力看起来真的有这个意思。
但是她年纪确实太小了,见大人们虽然高兴,然后就是问个不停,沈婳直接装作没耐心的样子闭嘴不言了。
老太太见盛纮急得抓耳挠腮,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你这人哪有一点当爹的样!连哄孩子都不会吗?”
“东西都已经放在这儿了,七丫头也说要给家里人人都送,这里面自然有你的那一份。”
“与其在这儿追问一个话都说不利索的小姑娘,还不如赶紧拿上种子去找地方试种一下。”
盛老太太看着寿安堂地面上放着的两种粮食作物,一脸感慨的说道:
“若是能够推广种植,很多的穷苦老百姓都能吃上饭了,这可是天大的功德,既然已经落在咱们盛家,你还在这里问个没完呢!”
盛纮还有些不服气,“这东西若真是七丫头变出来的,那我得问清楚什么时候种下去啊!”
“现在并不是耕种的季节,而七丫头又有这种神异的手段,我这不是怕弄错了,白白糟践了好东西嘛!”
明兰放学归来,就看到父亲和祖母相谈甚欢,妹妹则是有些不耐烦的想从大人怀中挣脱出来。
她赶紧上前把妹妹抱下来,谁知人一下地居然一溜烟就跑的没影儿了。
盛纮见主人公都已经跑掉了,赶紧吩咐下人将东西收拾好带走。
想到将来田地里会出现一片金色的浪潮,他就内心澎湃,如果不是季节不对,他恨不得现在就把粮食种下去。
沈婳年纪那么小,大人就是让她做什么,也要看她自己乐不乐意,而且也不知道这种神奇的手段会不会伤害到她的身体,需不需要付出额外的代价。
盛纮就这样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到合适的时间将种子都种下去,然后晚上才能闭上眼睛睡一个安稳觉。
而沈婳在等待这段时间里又将目标对准了珍奇的花卉,想要培育出一些名贵品种。
一方面可以直接拿去换成真金白银,一方面也是想要打造一项自己的产业,细水长流才是生财之道。
而且盛家大房一脉在老家是经商的,生意做得很广,名下的铺面无数,无论是人手还是经营都有人可以帮忙。
毕竟她还是盛家的姑娘,若是名下有了产业肯定是要先顶着盛家的名头。
之前在培育的时候,沈婳就发现了,异能对于种子的改变是全方位的。
她手上就曾经出现过不同颜色的麦穗和稻穗,形态也出现过变化,只是没出漂亮的颜色,看上去古怪的像有毒一样。
而且对于粮食,她重点都放在提高产量上,所以都弃之不用了。
沈婳曾经也想过培育高产的土豆或者红薯,但是这两个物种好像都是舶来品,明清时期才有引入种植的记载,如今的市面上找不到。
沈婳将此事记在心里,畅想着有一天将生意发展到海外去,打造坚固的大船去海外寻找高产的粮种。
至于眼下,文风盛行,文人雅士大抵好花,年年花朝节都会开办花会,每次都引得万人空巷。
古人曾有言:春时城中无贵贱皆插花,虽负担者亦然。
也正是因为对于花的喜爱,插花也就成了名门贵女们需要了解学习的一项雅艺。
沈婳曾听王大娘子和盛老太太提过,大姐姐华兰身为嫡长女,在家时多学习管家理财的技能,插花等雅艺学而不精,高嫁伯爵府之后,还因此遭到了一些人的嘲笑。
沈婳对于学习插花能提高身价这种事不以为然,联姻之事多数还是看两个家族的势力对比,个人的因素比较小。
但是看着那些名门贵女舍得在花会上花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想到财源滚滚来的场面,她就十分有干劲。
那些颜色怪异的粮食即便种出来想必也没人敢吃,但是花卉若能有不同于寻常种类的颜色和形态,那就是物以稀为贵,拿来摆放观赏也能显示出自家的排面。
盛纮和老太太商量之后,决定暂时将沈婳的奇异之处瞒住,对外只说是老太太上了年纪,喜欢上了莳花弄草。
对内却按月拨银子给沈婳,供她购买各色种子与珍奇花卉。
寿安堂里都是伺候盛老太太几十年的老人了,又有身契约束,忠心都是有保障的。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寿安堂旁边就扩建了一间花房,而且盛纮发了话,这个花房专供老太太,旁人不得允许不能随意取用。
如果不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