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交流的很快,在月上弦和烛九这对新人走到“楼夜雨”身边时便结束了。
真传弟子的位置是固定的,不可能多或少,“楼夜雨”右手边位置,依次应当是月上弦、步惊莲、莫让尘,以及其他真传。
所以烛九不可能跟月上弦坐在一起,她看了眼众弟子后面的位置,眼神示意了一下月上弦,抬脚往后面空位走。
这种场面,理应是没人闹事的,早点开始仪式然后开战,不会有人生事端,尤其是不合时宜的事端。
但是“楼夜雨”,也就是扮演者梦忽晚,她偏不。
“你们什么关系啊?”她端起手边的雨后云顶呷了一口,烟波水灵的眼睛微转,袅袅看向烛九和月上弦。
一点都不温柔,离得近了,她给人一种在烟雨朦胧中走夜路遇见艳鬼的娇美惊乍感。
从头到脚都凉凉的,不知自己是死是活。
看来“楼夜雨”本人就是这样的气质。
她的话引起了在场众人注意,不约而同再次看过来,一见烛九,立马皱眉了。
不开玩笑,她们是眼睁睁看着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从没有台词的围观群众——被误伤的炮灰路人甲——入住东宫(幽篁居)的幸运儿——被贬出宫的废女——成为天魔宗首席的掌中宠——飞上枝头的野鸡女主角这一系列惊天变故的。
大家心里忿忿不平,这女人到底走了啥狗屎运,谁不是无名无姓的围观群众,凭啥她忽然一夜之间鲤鱼跃龙门。
抗议!她们也要有台词有背景有样貌有名有姓!
这时有人问了个犀利的问题:“快问快答,那女人叫什么!?”
众人:“……”
额……嗯……
语塞的众人终于郁气一消,露出笑脸,太好了,是无名氏,肯定出场不过两章!
大家平衡了。
与此同时,面对“楼夜雨”的突发恶疾,烛九还没想好咋说。
月上弦答的就很快很恭敬,眼也不眨道:“师尊,她是我认的义妹。”
烛九:“……”
“哦……”“楼夜雨”露出恍然之色,“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什么时候的事儿?”
“昨夜。”
“哦……”“楼夜雨”又露出恍然之色,“昨夜出什么事了,你们这么快就发生了关系。”
烛九:“……”
她觑了眼楼夜雨,暗中骂:开黄车的死变态。
天地良心,她跟月月是24K纯友谊!
月上弦这时说:“情意浓淡不在时间长短,我与她情比金坚。”
烛九:“……”
众人:“……”
“楼夜雨”饶有意味道:“我记得你跟有钱仙尊之间的关系发生的也很快,徒儿,你的情意真是随机应变。”
大家痛心地透过月上弦冰玉般绝美的外表发现他是个渣男的事实。
月上弦浑不在意,面如冠玉,语气冷定,“我们是真心的。”
他郑重其事地握住烛九的手,就像在长辈面前说“非她不嫁”。
烛九这尴尬的臭毛病又犯了。
她强忍脚趾,老实巴交地低着头。
“楼夜雨”点头表示认可,然后说:“她怎从未叫过你,是哑巴么?”
星君:“我严重怀疑梦忽晚在内涵你。”
烛九没好气:“这还用怀疑?”
这女人鬼精鬼精,一准是猜到了。
月上弦转头看烛九,银眸亮亮,淡淡的期待在眼底闪烁。
烛九:“……”
有时候恨不得自己眼瞎,她看明白了,月上弦这神经病想让她喊哥哥,就在悠悠人众面前!
笑死,她这辈子不可能干这么丢人的事。
气氛在烛九的装聋作哑中尬住,众人惊叹烛九的胆大包天,连楼夜雨的话都当耳旁风。
一片尴尬中,楼夜雨面色不变,月上弦反倒垂下眼睫解释了一句,“她不爱说话。”
楼夜雨正要说什么时,旁人都等不及了,不愿意在这等鸡毛蒜皮的小事上浪费时间,于是开始进行阵营战开幕式,而烛九已经趁机跑到后面,脱离众人注目礼。
这下终于清静了,但还没过一会,月上弦就静静坐到她旁边了。
烛九:“?”
月上弦正襟危坐,假装无事发生,一本正经忽略所有异样和斥责的目光。
烛九木木收回视线。
开幕式,经过一群大佬的发言,众人热血沸腾。
期间烛九收到不少传讯。
顾一笑声音有些忐忑:我总有种预感,你的身份会在这里暴露。
烛九平淡回:你预感的对。
顾一笑:……需要我做什么?
烛九:到里面之后,有不会的可以吻我。
星君:“……你不要这么丧心病狂。”
顾一笑只觉得烛九那个字的音调有些奇怪,但也没注意。
烛九又查看百合的传讯。
百合相当犀利地问:你是不是刚才那村姑?
烛九挑起眉,怎么回事,她马甲怎么掉的这么快!才穿上两天呢!
烛九:什么村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百合冷笑: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