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沉浸在这声猫叫中久久无法自拔。
楚弋有了烛九承诺,已经快速调整好emo的心情,高兴道:宝宝,你猜我今天遇到什么事?
烛九:……什么事?
“宝宝”这个称呼,是几天前楚弋不知从哪学来的,烛九反抗无效。
楚弋假装淡漠道:遇到一个死缠烂打说钦慕我的女子。
烛九:……
她抱着手里梆硬的扫帚,面无表情回复:然后呢?
楚弋听她冷淡的语气,只当对方吃醋了,心里暗爽,嘴角高高翘起,道:我说我心里只有你,果断拒绝了她!
烛九:……没了?
楚弋清咳一声,说:她白日里口出狂言,我刚才小小惩罚了她一下。
烛九:小小?
楚弋有些疑惑,她怎么一猜一个准,还很肯定的样子,难道这就是心有灵犀吗?
想到这心里就喝了蜜一样甜,他扬起唇语气笃定道:好叭,是有点重,不过她声称自己享受庇护,付出一些力气也是应该的,否则良心不安。
烛九:……
要不是当事人就是自己,她差点就以为真的说过。
烛九斟酌了一下,道:为难弱者到底有失格局,她只是心悦你而已,有什么错呢?何必如此伤害她。
楚弋沉默了片刻,烛九以为按照对方的性格,必要嘲讽她假好心。
毕竟风止意今天就是这么被嘲的。
却听他慨叹道:宝宝,你真是世上最善良的女子!
更爱了。
强大的人不知凡几,有几个还能像她那么为她人着想?
楚弋爱的不行,双眸发亮:宝宝,你像一块甜蜜可爱的绵软小甜糕……
烛九、星君:“……”
自从他单方面确定关系后,人就像被夺舍了一样,对别人和对烛九完全两副面孔。
感觉随时会张开血盆大口把她吃了。
烛九脚趾抠了抠地,又挠了挠发麻的脖颈,硬着头皮说:行了,你快别让她劳累了,不准欺负她,我有事,不说了。
烛九火速掐灭传讯,稍等了片刻,果见楚弋去而复返。
他眉飞色舞、走路带风,仿佛遇到天大的喜事,眼角眉梢都是温柔的笑,跟他本人相当割裂。
但视线甫一对视,烛九就亲眼见证了活人大变脸。
他俊容冷酷傲慢,正眼都没看她,拽拽地撂下一句话便走。
“扫完前院即可。”
冷风吹过,徒留烛九呆在原地。
“……”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都是断了腰也干不完的事,有何区别?
烛九十分愤怒,拳头捏的梆硬,非常想一巴掌拍死他。
星君在神魂中笑了半天才说话:“没事儿,他明天若不要脸问你要灵石,你就把他储物戒里的给他。”
反正左手倒右手。
挺好的。
烛九把扫把杵到地上,谁爱扫谁扫,反正他不扫。
灵识如涟漪散开,烛九发现燕门汀正在流觞曲水。
不是正式的夜宴,只是同辈间随意的聚会。往常也不是没有。
在场人除了男团六人组,还有别的宗门年轻一辈,一起饮茶座谈。
无非就是聊一聊,装一装,秀一波自己非凡的实力。
这么快活啊。
烛九摸起扫把邪魅一笑,这么好的兴致正需要一个扫把星败坏。
舍她其谁啊。
她要让楚弋丢尽脸面!
……
燕门汀正在流觞曲水,叶琉璃兴致勃勃提出要玩飞花令。
也就是指定一个字,每人需施展一个含这个字的术法,不得重复,主要考验的是术法储备,答不上来的就喝酒。
这也是修士宴饮时常玩的游戏了,放在自家只能算随便玩玩,在今日这个各大天才齐聚的场面,这就是另类的攀比。
众人坐在溪水边,施术顺序是从溪水上游依次到下游。
显然上游的选择面会更广,下游的挑战更高。
有人术法造诣高,极为自信,主动往下游走。
也有人神情闪烁,眼神瞟向上游,脚下却扎根不动,往上走,不就相当于承认自己不太行么?
叶琉璃第一时间脚下生风窜到上游靠前的位置,眉开眼笑的,“我先来我先来,我术法一般般,各位姐姐哥哥让让我呗!”
她跑到了第二席位。
叶琉璃走哪都热情洋溢,笑容很有感染力,这么一说,众人不由失笑,气氛便缓解的七七八八。
大家说笑着选好了位置坐下,只有顾长老暗中跟顾凌云蛐蛐:“这叶琉璃行为孟浪,没有修真者的稳重气质。”
顾凌云笑而不语,看似在赞成。
顾长老又道:“术法都是旁门左道,你只当娱乐,莫要当真。”
顾凌云点头:“是是是。”
顾长老肃容纠正:“与人说话不过三,你只需答‘是’,多遍赘述有失格调。”
顾凌云:“……”
“前辈训诫,怎不应声?”顾长老皱起眉。
“我不做首席真传了,我不做了!!!”
顾凌云内心这么吼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