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爆不掉的马甲,只是没遇见合适的人、合适的时机。
烛九一点也不意外闻人瑟绝认出自己。
星君摊手理所当然道:“当然喽,魂瞳可以看透虚妄,其孕育出的血瞳,同样能看出你的真身。”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外面没有拆穿你。”
看这样子,似乎要有麻烦缠身了。
烛九虽读出闻人瑟绝的唇语,神色却没显露出半分异样,甚至像平常人看见他时露出的神色一样,一脸“此男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的惊艳。
星君没明白既然闻人瑟绝都看出来了,烛九为何还要演出这副样子。
烛九示意他别光欣赏美男,看看凭无忧。
星君一怔,转头瞧见了凭无忧眼中闪过的失望之色,看样子是窥伺烛九半晌却一无所获。
“我超,原来她不知道啊,刚才诈你呢?”
“嗯哼,所以说,不要小瞧任何人。”烛九深有感触道,“这都是我从那些失败的对手身上吸取的教训啊。”
星君:“那做你的对手挺惨的,不仅要被忽悠,惨败之后还要被你吸取教训。”
“不过话又说回来,闻人瑟绝竟然没有告诉凭无忧?他们不是合作关系吗?”
烛九目光流连在两人身上道:“有没有可能,他们的关系并没有凭无忧展现出来的那么亲和。”
“闻人瑟绝是目前我见过的五个孽神中,最高傲的一个。”
星君对烛九的结论表示震惊:“???”
“你怕不是把楚弋的名字说成了闻人瑟绝?”
烛九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不,没有。楚弋的高傲只是不把别人放在眼里,闻人瑟绝的高傲是还不将秩序、修行放在眼中。”
“你可以理解为:我跟你们这些愚蠢的凡人没有什么好说的。”
星君看了一眼懒散到衣服都没穿齐整的人,实在看不出所谓的高傲。
他问烛九:“所以才刚见一面,你为啥一副对别人的内裤,不是,内在无比了解的样子。”
烛九微笑:“因为这都是我瞎编的,我就是被挑衅了不开心,私下说他坏话。”
星君:“……”
向三秒钟之前认真分析的自己致以最诚挚的歉意。
……
烛九和星君在神魂中逼逼赖赖的时候,外面的妖表面沉寂,实则内心对自己吃到的瓜表示十二万分的震惊。
可惜受伤的当事人气压很低,正在彼此攻讦,尤其是黑霸天,俨然行走在暴走的边缘。
所以吃瓜群众只能憋着,无法交头接耳,难受的一批。
但沧澜境外面就不一样了。
沸反盈天。
人类:都说妖族两性关系混乱,这下是彻底长见识了。
妖族:唉呀妈呀,上等妖的瓜就是香。
没有人能拒绝听一听豪门恩怨情仇,如果有,说明不够狗血。
丑闻泄露的几个族长心情很不美丽。
只有妖皇置身事外,不染尘埃,她借机训斥底下族长对妖子教导松懈,致使他们私生活混乱。
三王的反驳很是无力。
妖皇发挥了一下威严之后,难免严肃地提及夜露白失踪之事。
可惜像过往无数次一样,无论是妖皇殿还是各族,亦或是绝崖,全都一无所获。
妖皇冷艳的脸上少见地浮现追忆和伤情。
“露白那孩子聪慧过人,当年在妖皇殿是首屈一指的天才,与青凰并称大荒双骁,两人关系也素来要好。”
青凰,凤鸾族曾经的第一天才,与妖皇是师徒关系,拜师那日,妖皇嫌曾经的名讳配不上她,赐名青凰。
凤凰对于妖皇殿来说神圣异常,可以想见其对青凰浓郁的爱重。
夜露白与青凰,都是三十年前的年轻一代,如果硬要放在现在对比的话,是能勉强跟墨怀樽、楚弋、风止意那个层次较量的存在。
这么一看,就很能理解为什么妖皇如此看不上青渠。
平日里面对外人也就做个师慈子孝的表面功夫。
可惜,青凰同夜今白一样,已经失踪三十载。
妖皇这一叹,同样勾起各族伤心事和怨恨,只因一件绵延八百年、横跨人与妖两族的诡事——
天才失踪案。
此案牵连甚广,如今是九幽第一案,绝崖执法堂为此牵头设立专案司,负责或参与势力逐年增加,八大势力皆在其中。
如此重视,不是因为许多人失踪,而是不知道为什么失踪。
关于此案名称。
天才只是概括,事实上多是年轻一代,勿论天才与否、男女雌雄。
八百年来,许多宗门以及妖族小辈莫名失踪,甚至连散修都包括在内,只是散修多无亲友牵挂,没了也无人惦念,因而显得微不足道。
他们很多都只是外出历练,此后就再未归家。
但要说年轻人失踪在修真界是多么稀奇值得关注的问题,那倒也不见得。
毕竟一次秘境历练或宝物争夺就足以死去一茬人,谁家没有新坟可哭。
这么死一死,谁还能把这些年轻人的失踪联系起来?
关键还在于三十年前夜露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