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缙川只觉心神激荡,身随心动。
下一秒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愠怒地掐着郑媗桃红妖媚的小脸,语气怪异地质问。
“你也是这样对纪遇深和顾时宴的吗?”
极尽讨好,小意柔情。
想到自己碰的女人也曾在那两个男人身下婉转承欢,露出这副媚态。
除却一开始的嫌弃外,霍缙川竟生出说不清道不明的暴怒,还有一丝丝杀意。
郑媗双颊酡红,眸底却是一片清明。
她眼尾划过一丝冷意,笑声娇俏,“你哪能跟他们比!”
香腻的气氛陡然凝滞。
“郑媗,你他妈活腻了!”
霍缙川怒不可遏,喉咙发出王兽般的怒吼,死死摁住她的脖子,半身悬在床外。
这个女人,屡次践踏他的尊严。
不杀她,难消他心头之恨!
濒死之际,郑媗竟还有心思感叹自己腰身柔韧性够好,否则早就被人一折为二了。
“你误会了。”
身下的女人一点都不慌乱,无辜地眨眨眼,那双氤氲着水雾的迷离双眸格外坦荡。
霍缙川顿住动作。
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残忍的勾起薄唇。
他倒要看看,她怎么自圆其说,让他饶过她这条小命。
只见,那鬼话连篇的樱唇一张一合。
“这样的殊荣,你是头一份。”
“一向,都是他们讨好我的。”
半真半假的话,却取悦了生性高傲、不肯居于人下的男人。
什么东西,他都得要最好的。
不是最好的,他也得要最特别的。
霍缙川恩赐般的拍了拍郑媗脸颊的肉,带着情欲的音色微凉,似愉悦似警告。
“乖……”
“下次,你不一定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他一定直接捏碎她!
郑媗垂眸,遮住眼底的冰冷。
她厌恶这样轻浮的亵弄,那是骨子里对她的轻视,根本就没把她当个人看。
正好。
她也不把他当人。
就当是心血来潮,去夜店点了一只自恋狂傲、业务能力差的出奇的鸭子!
早晚剁碎它!
……
霍顿庄园春情无限好。
同处帝都的几个地方,却是举头望月,一夜无眠。
郑家沉寂如死水。
午夜时分,却有凄厉的哭泣隐约传出。
偌大的空间,四面墙都摆满了多媒体显示屏,无数台电脑同时运作。
憔悴到几乎油尽灯枯的顾时宴,双眼干涩通红地望着屏幕上的无数监控录像。
“只要查出来车上人的下落,你们全家的衣食住行,我都包了!”
郑芯说的确有其事。
六月二号那晚,的确有一辆开往东南亚的轮船,偷渡女孩非法贩卖。
也成功吸引了郑家和他的目光。
可是,查到最后却发现,这根本就是个转移他们视线的幌子。
郑媗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帝都!
“顾总!”
何旭匆忙推门而入。
顾时宴急不可耐地拽着何旭的领子,追问道,“人抓到没?”
沙昂消失,那两人是最后的线索了。
何旭惭愧地摇头,自知办事不力,“我带人赶到时,人已经被另一波人带走了。”
“废物!”
顾时宴气的一脚踹翻桌子,火冒三丈地呵斥,“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没用的废物!”
他烦躁地抓着脑袋,恍然回头。
“谁的人这么不长眼?!”
“……纪遇深。”
顾时宴猛然抬眸,第一反应竟然是庆幸地松了口气。
是他,那就还好。
……
天色灰蒙蒙的,亮起一丝浮白。
餍足的霍缙川毫不留情地丢下软成一滩水的郑媗,神清气爽地离去。
连动动手指都没有力气的郑媗失焦地望着天花板,大脑高速运转。
他到底是谁?
知道她叫郑媗,还点出了纪遇深和顾时宴的名字,那就证明把她的底细查清楚了。
可听他的口气,却没有一丝害怕。
甚至,还有无所畏惧的狂妄。
连伊诺克那样医术精湛却教养极好的绅士都纳入麾下,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这人的背景一定不简单!
郑媗忍着疲惫细细思索。
她只能自救,而不是坐以待毙,一旦等到她毫无用处时,就只能静静地等死了。
那个男人根本没有把她当人看,更多的是当没有灵魂的泄欲工具。
除了施暴外,时不时落在她身上的凛冽杀意更让她战栗!
她的性命,绝不会让任何人做主。
只要有一线生机,她都要抓住。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伊诺克虽然有一头黑发,却是很典型的洋人面孔,哪怕说得一口流利的华语,举手投足间都是西方人的习惯。
很有绅士风度,却伪善至极。
这个强奸犯就更复杂了。
她从来没见过他的脸,永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