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吃过避孕药,之后的几个月,她经期都紊乱地不行。
每次都腹痛难忍,还越来越往后推。
这次,直接推了大半个月。
要不是过年,怕扫了大家的兴致,平白让人担心,她早就去检查了。
纪遇深将人往怀里拢了拢,“过几天,我们去一趟医院吧,再检查一遍,总是这样下去,我怕对你身体不好。”
上回从川城回来,直到月中,郑媗的经期才姗姗来迟,先前他以为的有孕只是空欢喜一场。
不仅推迟小半个月不说,还疼的浑身冒冷汗,他心抽痛的不行,却帮不上忙。
事后检查,说是受寒了。
那就只能是在川城了,都是他的错,连累她跟着受罪。
可调理这么久,也不见起色。
郑媗瓮声道,“好。”
声音细弱,像是睡着了一般。
“困了?”
纪遇深只留下一盏昏黄的台灯,拉上被子,柔声呢喃,“睡吧。”
没有人回他。
男人无声浅笑,看来真的是累极了,睡的这么快。
下一秒,他缓缓阖上眼眸。
很快。
两人相拥而眠,共赴甜甜的梦乡,或许做的是同一个美梦。
第二天。
郑媗怅然若失地醒来,身侧的床位一片冰凉,纪遇深应是早就起来了。
她好似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打心底觉得轻松快乐,可是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潜意识告诉她,那个梦很重要。
良久,她摇摇头。
算了,只是一个梦而已。
起身去卫生间换卫生巾时,郑媗惊奇地发现上面干干净净。
疑惑丛生。
不应该啊,以往她第二日会偏多一些,就算是量少,也不可能没有啊!
难道是她心急看错了?
“媗宝,你在卫生间吗?”
“在!”
郑媗重新贴了一个卫生巾,匆匆收拾好自己,开了门。
“怎么了?”
纪遇深在门外等着,看她头发还乱糟糟的,不由轻笑,用手指梳理着她柔软浓密的头发。
“快去洗漱,楼下来客人了。”
“谁呀?”
纪遇深把她轻推到流理台前,挤好牙膏递给她,“是郑家分支的几个叔伯,他们带着自家小辈过来拜年。”
郑媗兴致乏乏,“好吧。”
她跟那些同族的远亲并不熟,说不上什么话,但也知道不能失礼。
夫妇同体。
她的一言一行,代表的也是纪遇深。
“你先去吧,我马上下来。”
— —
初五这天,郑芯偷偷将沙昂塞进霍家举办宴会的私人庄园。
分别前不忘提醒他,“你要求的我已经做到了,成功了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如果不幸被抓,别拖我下水。”
沙昂望着霍家奢华阔绰的庄园,凶恶地舔了舔唇角,“少废话!”
而后,一头扎了进去。
“去死吧瘪三!贼外国佬!”
郑芯满怀怨恨地咒骂,她诚心祈祷沙昂被抓或者死在里面出不来,这样她就不用受制于人了。
一个时刻威胁她的危险男人,就不配活在这世界上!
至于郑媗,来日方长。
有人找她合作来对付郑媗,什么情深几许,什么盛世联姻,什么患难与共……
在白月光的杀伤力下,郑媗只会什么都不是,慢慢的变成墙上的一粒蚊子血。
总之,她得意不了多久了!
郑芯幽幽地看着沙昂的背影,阴恻恻地笑了笑,“祝你好运!”
转身头也不回地驱车离开。
这个是非之地,今晚指不定要闹出多大动静,她可不想来凑热闹!
还是去找田姨吧,她过几天有个重要活动,必须要保持最好的状态。
届时,大杀四方!
让那群低贱不堪的资本玩物看看,她郑芯一直站在顶峰,她们只配仰视她!
为仆为奴!
— —
郑家此次去赴宴的只有四个人。
郑泰安和他的一双儿女郑钧、郑媗,再加上女婿纪遇深。
先前商谈时,秦蓉冷着脸拒了。
“一个第三者上位的小老婆,也配我去给她作秀,看到那张脸就犯恶心!”
她清高孤傲了一辈子,此生最恨那些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和对家庭不忠的出轨男。
帝都没有秘密。
霍家长房那些腌臜事,简直不堪入耳!
虽然她十多年来都三缄其口,但并不代表不知情,听了都觉得脏耳。
是以,她和霍家来往并不多。
郑泰安知道妻子的性子,也不强求,声音依旧很温和,“那好,阿蓉,你就在家,照看骅骅,跟林澜也有个照应。”
小胖墩这两天又是腹泻又是低烧的,家里人都急坏了,幸好现在情况稳定了。
林澜不放心,自然是要在家看着的。
“嗯,你们去吧。”
秦蓉点头。
她虽不屑于虚与委蛇,但知道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