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媗拿着他的公文包趴在他肩上,只感受到了平稳和安心。
突然,她转身向后望去,“我的鞋!”
“不要了,回去老公给你买新的。”
“我……”
见郑媗还是不老实,纪遇深毫不留情地拍了拍她的屁股,“媗宝乖,拿着手机,一有信号立马给老傅和你哥打电话,给哪个打都行,让他们来帮忙。”
另一侧,顾时宴跟郑钧又陷入了纠纷。
“我不同意!”
“她还在里面,这个时候我不能后退!”
这一刻,郑钧不知是不是该气他迟来的深情,还是气他永不言弃的勇气,又或者是气他没脑子。
“顾时宴,现在不是我们同不同意的问题了,而是我们必须退!”
“这片山是有主的,我们不能任性!”
谁知,顾时宴却揪住他,目眦欲裂,满是恨意,“你又要放弃她是不是!你是她亲哥哥啊!你怎么能放弃她!”
“你们不救她,我来救!谁敢阻我,谁死!”
“我没有放弃。”
郑钧觉得跟一个失心疯是怎么都解释不通,可又不由任由他闹下去。
他尽量耐着性子,“我知道你很想救媗媗,但是我们不能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争执上,我有了更可行的计划。”
“有一条河横穿而过,上游是水坝,每天七点开闸放水,此刻正是水位最低……”
突然,傅明礼的手机响了。
他这两天光是看着顾时宴不要命地闹腾都看累了,那种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疯癫寻常人真是受不住。
真是难为郑媗他哥了!
正在他招呼人准备转移时,一个电话直接让他心神激荡。
得亏他之前被这里的无信号气到破口大骂,然后连夜让人弄了个简单版的信号塔,否则就要错过这通电话了。
“喂?”
傅明礼怀着万分的忐忑与期待。
“明礼哥,是我。”
郑媗的声音一响起,那一边的顾时宴和郑钧立马望风而动,挤到他身边。
傅明礼紧握着手机,生怕被人抢走了,他焦躁不安,“老纪呢?”
“他好好的呢,现在跟我在一起,纪遇深,说句话。”
“阿礼,辛苦你了。”
低沉温和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熟悉。
“那就好,那就好。”
傅明礼一直绷紧的肩膀顿时松懈了,才发现自己眼角湿润,浑身都是冷汗。
郑媗自然理解他的激动,她笑了一下,而后问道,“我哥呢?方才我打他的电话怎么打不通?”
被点名的郑钧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按了开机键,看着始终如一的黑屏沉默了。
傅明礼替他回道,“你哥手机没电了。”
至于顾时宴……
傅明礼余光望了望这个一脸期待、宛如忠犬的男人,选择了忽略。
坚决不给兄弟的情敌创造机会!
郑媗本来还想问问顾时宴,但身下的男人开始不安分地作妖,她拍拍他的头示意他安分,才继续跟傅明礼说话。
“明礼哥,我给你发个定位,你过来接我们吧。”
“好。”
挂断电话后,郑媗双手扯着男人的耳朵开始兴师问罪,“你方才闹腾什么?”
纪遇深脸色别扭,支支吾吾道,“我不想你关心……顾时宴。”
他就是占有欲这么强烈的人!
凡是围绕在她身边除他之外的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他都会觉得碍眼。
尤其是那个有旧情的顾时宴!
侧脸突然被温软似果冻的唇啄了一下。
纪遇深愣住了。
脖颈被一双柔若无骨的手臂圈住,似有似无的幽香萦绕在他呼吸间。
“我跟他已经过去了,只是出于感谢关心一下,并无他意。”
“我并不喜欢跟过去藕断丝连。”
“现在,你才是我的丈夫。”
顿时,纪遇深只觉浑身上下的毛孔都舒服了,向来沉稳的面容也不由自主地得意起来。
是了,他才是拥有她以后的人。
跟失败者较什么劲儿呢!
傅明礼他们的动作很快,仅用了十分钟就出现在他们面前。
“老纪!”
上来就想给纪遇深一个熊抱,奈何看到背上的郑媗紧急刹车。
生离死别的气氛一过,就开始又是嘲笑又是幸灾乐祸的快速变脸,傅明礼向来是一把好手。
“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看你搞的这么狼狈,真是发自内心地爽!”
纪遇深可不惯他,“晚上约一场?”
傅明礼脸色大变,直摆手,“不不不用了,是我嘴贱!”
开玩笑!
跟他约一场,他不要脸了!
郑钧仔细打量几遍才终于确认完好无损的妹妹,露出一抹舒心的微笑。
“你们赶紧上飞机,别冻着她了。”
他们一群大男人不碍事,他妹妹是个体弱的娇娇姑娘,可不能跟他们吃苦受罪。
郑媗摇头,“哥,我没事的。”
郑钧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柔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