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纪太太是不是先婚后爱?”
那个戴眼镜的女研究员冲到他面前,窥探老板隐私似乎让她格外兴奋。
齐柏看了看屏幕上那言行暧昧的男女,又想起太太找到纪总后的种种表现,不确定地回了句,“应该是,吧?”
又是亲又是抱的,还甜言蜜语轰炸,把纪总炸的差点露馅,应该是喜欢的吧。
“哇,竟然是真的!”
戴眼镜的女研究员激动地握住了拳头,感慨到不能自已。
“霸总文竟然照进了现实!还是我最喜欢的先婚后爱和早有预谋!”
这时,一位青年男性研究员就以一副过来人的语气下了定论,“依我看,纪总是翻不出纪太太的五指山了。”
有人就问了,“你怎么知道的?”
那青年噎了一下,而后故作淡定地轻抬下巴示意他们看向屏幕。
“喏,自己看。”
所有人的目光顿时又被屏幕吸引。
只见那凛然不可侵犯的男人被女人压在身下,一张不苟言笑、古板冷漠的俊脸被扯得几乎扭曲变形,额头还有虚汗。
尽管如此被人冒犯,他也老老实实地躺在那儿,任由女人造作。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郑媗打心眼里觉得这人不对劲,一举一动都古怪得很。
纪遇深露出一抹暖心狗狗般讨好的笑,“媗宝,我就是发现了这里的稀土矿,想要多观察观察,稳准狠地拿下来。”
他用手比划了一下,“就前面……”
殊不知,这一丧权辱国直接颠覆了他在自己员工心目中的高大形象。
“媗宝?!!”
“呕……”
几个人面面相觑,同时捂住嘴扭头。
消化了这一重量级信息后,他们缓过劲来激动地吐槽。
“盯着那一张斯文禁欲的脸,他是怎么叫出这么恶心腻人的称呼的?”
“从此以后,纪总高冷的形象在我面前是立不起来了。”
先说话的女研究员耷拉着肩膀感慨道。
“唉……”
青年显然感触更深,“所以说,像纪总这么成功的男人都逃不掉成为妻管严,那我就可以安心躺平了?”
此言一出,顿时收获了几个白眼。
“你那是惧内,纪总这叫宠妻!”
青年当即不服了,“有区别吗?”
“当然有!”
“……”
几个人七嘴八舌吵作一团,最后却被戴眼镜的女人一声叹息吸引。
“好可惜啊,我还想看纪总追妻火葬场呢……”
齐柏立马警告她,“少想些有的没的,让纪总听见,有你好果子吃!”
追妻刚成功,就想火葬场?
真是嫌他们这群下属日子太好过了,想方设法找老板挨骂!
只可惜,齐柏的威胁不顶用。
“话说,纪总这样欺骗太太,真的没事吗?”
“之前那会儿,我可是紧张地连气儿都不敢喘一下,就怕被发现!”
“是啊,万一东窗事发……”
齐柏静默片刻,淡淡摆了个手,“那不是你们该操心的事,纪总心里有数。”
“行了,都散了,赶紧干活去!”
他心事重重地弯腰俯身,将散热通风的圆筒重新塞进拳头大小的孔洞里。
方才,确实是太惊险了。
幸好纪总及时提醒他们,否则就要被太太抓个现行了。
因为。
这片山,早已划到了纪总名下。
而这里,是他的机密研究基地。
私人的。
本来也不该瞒着太太,但是,计划已经开始,便不容出错。
齐柏直起身。
靠在桌面上,无声叹了口气。
要他说,纪总野心太大,算计太狠。
寰宇集团虽已是纪遇深囊中之物,可他因手中股权有限,还是无法彻底掌权。
董事会那群蠹虫妄想处处掣肘他,拿公司元老和前辈的身份压他,对他的命令和决策指手画脚,纪遇深早已恶其许久。
可只要寰宇如日中天一天,那些股东都不舍得出售手里的股份,那是他们手里的养老保险。
可花大价钱去买又不值得。
于是纪遇深谋划了这么一个釜底抽薪的法子。
毁掉早已腐朽和长满蛀虫的产业园,让寰宇损失惨重,董事们方寸大乱。
只要他再一出事,寰宇的顶梁柱彻底倒下,那公司股价就会迅速贬值,董事们为求自保,自然会卖掉手里的股份。
而稳坐钓鱼台的纪遇深暗中掌控全局。
高价不卖?
那他就低价收!
董事找茬?
那他就踢了他们!
集团冗弊?
那他就大刀阔斧改革!
至于纪怀渊的那点小心思,从来都在纪遇深的预料之中,也由着他们作乱。
左右翻不出他的手掌心。
就算寰宇摇摇欲坠,纪遇深也有能力将它起死回生,并且推至顶峰。
这一点,齐柏无比确定。
二十三岁那年他就跟在纪遇深身边了,彼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