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签完字后,纪霆东将文件递给邢律师,交待他收好,“明天一起拿去公证吧。”
随时可以办理过户。
说完这话时,纪霆东长舒一口气,以为事情终于解决完了,正准备发话让一众子孙散去时,突然想起了还充当见证人的郑泰安和秦蓉。
眉目威严地看向纪怀渊,“你那个大放厥词的私生子,明天就给我送到美国去,不许他回国。”
怕郑泰安还是不满他的处置,继续加大流放力度,“只给他一千万就够了,多的都补偿给媗媗,谁让他言辞冒犯媗媗呢!”
那个不长眼的私生子心就是大,敢口无遮拦冒犯到媗媗头上,还恰好让她父母给撞上了,够倒霉的!
也是活该!
他都忍不住想直接宰了那狗东西!
“亲家,这样处置可妥当?”
郑泰安也知道见好就收,起码把暗处那个连隐患都算不上的绊脚石给清净了,这样就不会给他女儿女婿增加额外负担。
“谢老先生对媗媗的爱护之心。”
“嗯,”纪霆东累极地闭上眼睛。
郑泰安很有眼色,“老先生,我明天还有事,暂时先不打扰了,您早点休息。”
今天的目的已经超额达到。
这场财产分割已经落幕,他的女婿才是最大受益人,虽是意料之外,却收获颇丰,他很满意。
其他人得到再多都不及纪遇深那19%的股份,尤其是处于战略上升期的寰宇股份,升值空间还有很大。
“爸/爷爷,我们先走了,您早点休息。”
除了纪怀渊叶茗和纪遇城的其他人也纷纷各怀心思地告别。
郑媗和纪遇深是最后走的,她再三回头看向满身落寞的纪霆东,忍不住担忧地说,“爷爷,您保重。”
纪霆东心里一暖,和蔼地对她摆摆手,“好孩子,去吧。”
不枉他疼这孩子一场。
纪遇深朝纪霆东颔首,甚至不需要言辞交流,两个人就明白了对方眼中的意思。
他温柔地揽过郑媗,照顾着她的步伐往前走,“回吧,我们还要送爸妈回家呢。”
身为女婿,断没有让岳父岳母等他的道理。
纪霆东目送着所有人离去的背影,森冷可怖的目光锁着一道左摇右晃的宽厚背影。
凛冽狠辣。
由纪家的老管家扶着回房后,他淡淡吩咐道,“去查查老三最近的动向。”
“是。”
纪遇深一行四人回到婚房后,郑骅已经被李婶哄着睡着了。
累了一天,郑泰安秦蓉也都疲惫不已,却还是不放心地去看郑骅一眼,确认没什么问题后才敢去睡觉。
毕竟上了年纪,比不上年轻人能熬夜。
再者,明天他们还有一个行程。
纪遇深安抚着早就疲惫不已的郑媗睡下后,蹑手蹑脚地来到书房,直接拨通了敖七的电话。
“喂?”
过了很久,敖七嘶哑的声音才响起,似乎刚从女人身上爬起来,带着欲念。
纪遇深没有调侃他的心思,开口便直奔主题,“我三叔这事儿你太急了!”
徐徐图之,方为上策。
敖七不以为意,“我已经够收敛了。”
硬生生忍了这么些天,到嘴的肥羊只能看不能宰,他早就心痒难耐了。
要知道,当初乔简宁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可是等不及直接就把人弄到港城来了。
都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偏要去尝一口,先到嘴里了再说。
纪遇深无奈至极,“你早晚要在心急上吃大亏!”
认识敖七许多年,他的急性子这么多年都不曾变过。
想要什么就必须立刻要得到,一刻都不能多忍,否则他就浑身不舒坦!
乔简宁那事上也是如此,他让敖七别心急,慢慢来,可他一出手就开大招。
不择手段,只看得失,有些时候失去的远比得到的多。
“你早晚也要在徐徐图之上后悔终生!”
敖七不服气地反驳回去,他早就看不惯纪遇深那一套,做什么事都要胜券在握或者提前布好局才付诸行动,又或者总自以为是自己能掌控大局!
实则错过一步,就再无退路。
彼时的纪遇深和敖七都想不到他们会一语成谶,替对方书写了结局。
命运的齿轮从来不会只眷顾一个人,更不会任由别人作践它的馈赠。
纪遇深沉声问,“做的干净吗?”
他爷爷应该已经派人着手去查了,万一查到是他设的局,诱三叔上钩,到底有些麻烦。
敖七的笑声极其自负,“放心,一切都在我掌控之中!”
从头到脚都是纪怀霖自己嗜赌成瘾,自己跑到赌场来送钱,跟他有什么关系!
“你从三叔那诓来的股份呢?”
“二十五亿美金。”
总得让他赚些差价,不然白辛苦一趟。
纪遇深脸都黑了,“十八亿。”
这厮也太贪心了,空手套白狼赚了那么多钱,拿着他们先前约定好的东西还想趁机宰他一笔!
“你当我是冤大头呢!”
敖七直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