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老婆,你最爱吃的红烧鱼。”
“还有这个八宝鸡……”
纪遇深不停地给郑媗夹着菜,却都被郑媗给拨到一边,一口都不肯尝。
没多久,郑媗就放下筷子,拿餐巾擦了擦嘴角,“我吃饱了。”
小步踱着上楼,跟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纪遇深也不阻止,自顾自地吃着饭,任由她独自一人回了房间。
他黝黑的眼眸深深地看了一眼女人纤细的背影,暗沉浮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二楼主卧的关门声响起。
“太太什么时候醒的?”
李婶被他突然的问话一惊,仔细回想后答道:“大概在十点半左右,我听到楼上有动静,太太好像在洗澡。”
纪遇深动作一顿,放下筷子,压迫性的眼神看着她,带着说不清的冷意:“太太什么时候下楼喝汤的?”
“您回来前不久。”
他从公司到家的路程是二十分钟,那郑媗就是十一点半才下楼的。
纪遇深状似无意地问道:“期间太太有出去过吗?”
“没有。”
“有没有人来过?”
“也没有。”
突然,纪遇深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总让人觉得脊背发寒。
他就说郑媗今天怎么这么乖,绝口不提昨晚没有做保护措施,更没有跟他闹着要出门,原来是搁这儿跟他玩无间道呢!
他防的住外面,却忽略了家里。
没想到一时疏忽,竟害的他的孩子连着床的机会都没有,是他失策了!
李婶见他俊脸晦暗不明,又是冷哼又是笑的,气势汹汹,有些吓人,不由抖着声音问道:“先生,有什么问题吗?”
她实在想不明白只是回答了太太没有出门和也没有人来过两个问题,先生的神色为什么就不对劲了。
纪遇深定定地看着她,语气随意,仿佛突然想起似的:“没什么,对了,李婶,我有事需要你帮忙。”
“先生请说。”
他重新拿起筷子,平静地端起郑媗没吃完的那碗饭,一点都不嫌弃地放到嘴里,那些本来夹给郑媗吃的菜尽数入了他的腹中。
“最近二楼多了些不干净的东西,明天把它收拾出来。”
郑媗明天要去市博物馆参观,没两三个个小时回不来,正好可以找找东西。
李婶不明所以,她每天都会定时清洁,只有今天怕打扰太太休息,没敢清理主卧,但其他地方都打扫干净了,哪里有什么脏东西!
不过,先生这样说,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好的,先生,明天我会好好打扫二楼的卫生。”
“辛苦了。”
— —
纪遇深推开房门进去时,却发现郑媗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走到床边,完全忘记了上楼之前的不悦,双眸温柔地凝望着她的睡颜。
蓦地发出一声愉悦的轻笑,“小懒猪。”
男人手臂上搭着西装外套,锐利的视线巡视着房间里的每个角落。
这些地方都有可能藏东西。
不过他现在不想在房间里翻箱倒柜,省得吵醒了她,打草惊蛇。
如果她真藏了避孕药,也早就吃到肚子里了,就算他现在扒出来,也只是激化矛盾罢了,得不偿失。
不过其他地方,倒是可以借机查看一番。
纪遇深将衣服挂到置衣架上,走到衣帽间,仔细检查着衣柜的顶层和隔间,就连下面的抽屉和对面的鞋柜都没有放过。
而后去了洗手间,洗漱台和放毛巾浴巾的交易衣柜,各个抽屉,甚至连马桶水箱都没有放过,可惜一无所获。
纪遇深狐疑,难道真是他想多了。
随后他自己打消了这不切实际的幻想,卧室里还没看呢,说不定就藏在卧室里。
但是,他还是隐隐有一丝期盼,郑媗或许已经接受了和他孕育生命的计划。
纪遇深松口气,也换了身深灰色的家居服,和郑媗身上的是情侣款,回到卧室,搂着娇软可人的妻子美美地入睡。
他也很困,凌晨才睡,睡了没两个小时就去开会,聚精会神地坐了三个多小时,听着运营部的人在长篇大论,以及粗制滥造的报告,忍得他头痛不说,还耽误他回家抱着郑媗睡回笼觉。
男人俊脸在女人散发着清香的颈窝拱了拱,呼吸安稳。
郑媗的睫毛颤了颤,随后归于寂静。
— —
次日
海市博物馆
众人簇拥着顾时宴极尽奉承,不是拉投资就是寻求合作,或者是卖力自荐,他实在是不厌其烦,丢下看着很是适应的沈牧,转身出了会议厅。
一楼展厅。
郑媗停驻在一栋复式阁楼模型前,她喜欢中式建筑的古典雅韵、匠工巧夺,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多看两眼。
“郑媗,你在这儿啊。”
米欢突然出现在她身边,微胖的圆脸笑起来有浅浅的酒窝,整个人都开朗自信了许多。
随着年龄的增长,脱离了父母的庇护,她明白了很多事,不再浑浑噩噩,对是非曲直和人生价值有了更明确的概念。
这两年,和杨雨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