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未见过郑媗,但他敢肯定,那个最漂亮的姑娘就是郑家的亲生女儿。
文雅娴静,雍容端庄。
还生的一副好相貌,完美继承了父母的好基因,净挑好处长。
最重要的是,他在她身上隐约看到了郑焱昇的影子。
谦虚谨慎、豁达磊落。
郑泰安将纪老爷子目不转睛的一幕尽收眼底,对着郑媗摆手:“媗媗,过来。”
郑媗闻言,面不改色地走了过去。
她这一身也是悉心打扮过的。
既然她自己都妥协了,反正早晚都要嫁过去,又何必矫情造作呢!
把自己收拾的漂漂亮亮,能让纪家人对自己更满意些,那结婚后的日子自然会舒心些,日后也能避免许多麻烦。
她不想讨好公婆长辈,也不可能卑躬屈膝,但是还有的礼仪教养不能缺,必须要全了双方的体面。
像婆媳矛盾这种难缠的关系,她不想发生在她身上。
起码,不能是因自己而起。
郑泰安面带微笑:“老爷子,纪先生,纪夫人,这是我的女儿郑媗。”
“媗媗,来给你纪爷爷,纪伯父,纪伯母见礼。”
一时之间,郑媗成了众所瞩目的焦点,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
只是打量,并不令她过分反感。
郑媗竭力让自己忽视那些视线,她努力想笑,却笑不出来。
只能木着一张小脸,鞠躬:“纪爷爷,纪伯父,纪伯母,你们好。”
眼神清正,端庄有礼。
一举一动,更是大方得体。
不过分亲近,也不过分疏离。
“好,好,好。”
纪老爷子不自觉地点点头,眼中的满意之色几乎要溢出来,不怒自威的老脸上也渐渐柔和。
纪怀渊和叶茗也在心底不住地点头,只这第一印象,他们确实是再满意不过的。
郑泰安示意郑媗坐下。
郑媗环视一圈,发现只有纪遇深左手边的位置是空着的。
看来,是有意给她留的。
她从容地坐下,却莫名感觉到了一道炙热的视线盯着她,火辣辣的。
这么明目张胆,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的。
郑媗直接无视,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郑泰安瞥了眼坐在轮椅上的郑芯,笑着说:“老爷子,这是我的养女郑芯,前些日子伤了腿,有些失礼,请您莫见怪!”
纪老爷子嘴角挂着笑,语气略显担忧:“怎么会,伤了腿可不得好好养着,伤筋动骨一百天呐!”
郑芯也很有眼色,柔声细语:“纪爷爷,纪伯父,纪伯母,你们好。”
“嗯,也是个乖巧的孩子。”
相比对郑媗的喜笑颜开,纪老爷子的表情就淡了很多,纪怀渊和叶茗也是有些不过心的敷衍。
他们对这个养女没有想法,郑媗才是他们不远千里来到帝都的主要目的。
纪老爷子看着坐在一侧,粉雕玉琢的安静少女,不由软了语气,慈爱道:“爷爷就厚着脸皮,也跟着你爸爸,叫你媗媗好吗?”
郑媗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不卑不亢道:“可以,纪爷爷。”
顿时,纪老爷子脸上的笑意更深刻了些,语气也更亲近:“媗媗啊,听你爸爸说你在博海大学念书,等开了学就大三了?”
“嗯。”
“厉害!”
纪老爷子对着郑媗竖起来了大拇指,夸赞道:“博海大学可是首屈一指的好学校,多少人卯足了劲都进不来,尤其是建筑学,那可是博大的王牌专业,全国排第一,可不是谁都能上的,真是有本事!”
郑媗谦虚地笑笑,“纪爷爷,您过奖了。”
纪老爷子顿时不乐意了,“这些都是事实,媗媗不用太谦虚,能考上就是你的本事!”
突然,他面露遗憾:“之前,爷爷不知道你在海市,也没能关照你一二,让你一个人举目无亲地生活在海市,说起来,爷爷就有些愧疚。”
郑媗急忙宽慰道:“纪爷爷,这跟您没关系,您又不知情,而且,我是晚辈,怎么好意思叨扰。”
“再说,学校的课程非常紧,这两年我基本都在学校学习,出去的机会比较少,但是海市的风土人情都很好,生活很舒心。”
“那就好。”纪老爷子一脸欣慰,随后看向郑泰安,赞叹道:“泰安,你养了一个非常出众的女儿,看看,多会说话。”
郑泰安与有荣焉:“媗媗这孩子,打小就聪慧,无论是生活还是学习,都有计划的有条有理,她爷爷在世时,最喜欢最疼爱的就是她。”
纪老爷子目露怅惘,很是赞同:“难怪哪,我总是能从她身上看到郑老哥的风骨,真不愧是一脉相传啊!”
郑泰安再次听到夸赞自己父亲的话,不免有些难以抑制喜悦之情。
说到已逝的爷爷,郑媗也是浅浅笑着。
一时之间,偌大的客厅里萦绕着欢声笑语,异常和谐。
纪老爷子和蔼地看向郑媗,感叹道:“说起来,我这孙子也是博大毕业的,他还算得上是你的学长呢!”
“只是可惜,你们年岁差了好几岁,不然还能一起在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