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可堪大任、前途大好的青年才俊,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出第二个!
确堪为郑媗的良配!
而且,那些股东不知从哪里听到了纪家提亲的风声,或者是早就有了借他们两家联姻强强联合来换取利益的心思。
这两日,不停地在他身边试探撺掇,赞扬纪遇深是个多么好的后生,跟他的女儿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这些话都被郑泰安给明里暗里挡回去了。
这些老油皮,这些年借着他们郑家早就赚的盆满钵满,却还是不满足。
像饕餮一般贪婪无度。
当年若非郑氏需要融资,不得已让出了部分股份,他们这些人哪里有资格坐在这里对郑氏集团和郑家指手画脚!
一个个的老不要脸的,明明像狗一样眼馋着寰宇科技出口带来的利益,却不肯承担一点风险。
这才想借着姻亲把两家绑在同一条船上,那么他们便可高枕无忧了。
呸!
如果他们郑家的男人要是都像他们那样贪生怕死、畏畏缩缩,郑氏集团早就不知道破败在哪个角落里了。
又怎么可能会成为如今的商界巨头呢!
不过,话说回来。
这些人是没什么远见,不过看人的眼光确实毒辣。
纪遇深那小子确实是万里挑一的出色。
他找人问过,纪遇深醉心工作,不好女色,更不豢养情人,是出了名的洁身自好。
说实话,如果要是纪遇深做他的女婿,他还真有点心动。
但是郑媗确实还小,虽说到了法定结婚年龄,但学业尚未完成,上头还有个未成家的哥哥。
而且他也想多留她两年。
更何况,两个人完全就是互不相识,若是盲婚哑嫁结婚了,以后纪遇深又不喜欢郑媗,岂不是耽误了她一辈子!
郑媗的婚姻由不得她自己,但是他会给她找个喜欢她、对她好的。
郑泰安反复思量,嫁女他舍不得,放弃这难得一见的佳婿也舍不得。
毕竟,若是错过了这个,再难找到比顾时宴那个混账更出色的了!
最终灵机一动,有了主意。
正好纪遇深身在帝都,倒不如借此机会让两人相识,加深彼此印象。
纪遇深是海市本地人,郑媗也在海市上学,让他们先熟悉两年,增进感情。
等郑媗学业结束了再商谈婚事,也是不晚。
——
郑泰安自打起了撮合两人的心思后,几乎是说干就干。
第二天就把人邀请到了家里。
当日,全家除了郑钧去公司主持大局,其他人都在家里。
郑媗还没从楼梯上走下来,就看到了身躯挺得笔直、端坐在沙发上的俊美男人。
男人侧脸俊朗,正眉眼柔和、温和有礼地同郑泰安秦蓉侃侃其谈。
矜贵优雅,内敛稳重,一派正人君子。
全然不见海市时的恶劣模样。
而且看那两人的神色,显然是对纪遇深的言谈举止、学识见解颇为满意。
她不得不承认,那个狗东西正经时,还是挺具有欺骗性的。
只是她没想到,回到帝都了也不安生,真是够晦气的!
郑媗嫌恶地撇撇嘴,眸中闪过厌烦,正欲转身上楼,眼不见为净。
“姐姐,你下来了。”
郑芯的声音总是出现的这么不合时宜。
那一刻,郑媗真恨不得把她的嘴给缝起来,叫她再说不了话。
每一次,都是她在坏事。
郑媗不得不回过头,一眼就撞上了一双充满侵略性的幽深黑眸。
四目相对,琥珀色眼眸满是厌恶与警告,黝黑的深眸盈满趣味和情欲。
如此寂静诡异的眼神凝望,落在郑泰安和秦蓉眼里就是一眼万年。
他们没想到,只是初见,他们俩就目不转睛地看着对方。
这是看对眼了?
也是,男人英俊,女孩漂亮,一见钟情什么的也不是什么罕见事!
毕竟,他们就是过来人!
郑媗率先冷漠地收回眼神,面不改色地下了楼梯。
“媗媗,过来,爸爸给你介绍一下。”
郑泰安慈爱地对着郑媗摆手,把她叫到跟前来。
郑媗走过去,冷着脸色,淡淡道:“爸,不用了,我认识他。”
“啊?”郑泰安和秦蓉很意外,脸上瞬间浮起惊讶之色。
这时,纪遇深谦卑地回道:“郑伯父、郑伯母,我与郑媗在海市有过几面之缘。”
闻言,郑泰安心里一动,面带微笑道:“这么说,你们俩算得上熟识了?”
直呼名字,可见并非简单的几面之缘可以概括。
然而下一秒,郑媗冰冷的话语直接毫不留情地熄灭了他的幻想:“我和他不熟。”
言辞极为不善。
饶是郑泰安再希望两人能成好事,也不得不打探清楚:“怎么回事?”
郑媗的性子他了解,向来是不爱与人为难,能让她如此冷漠,这两人到底在海市有过什么不愉快的事?
纪遇深抢先一步开口,端正的脸上带着诚恳的愧疚:“对不起,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