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太危险了,如今不但王上的人盯着,就连你祖母都插手了。”
如果在今天之前,燕蓓蓉或许还自信这些都是小问题。
现在却不得不收起那些轻视之心。
自从嫁入纳兰家,燕蓓蓉还是第一次被老夫人毫不客气的下面子,不但收回了管家的权利,还以忧思过重需要修养的名义被变相禁足。
长这么大她还从未受过这般的委屈。
可是,这些都抵不过她对女儿的心疼,和对老夫人的恐惧。
她在丞相府经营了十几年的势力,老夫人只一声令下就分崩离析。
如今身边呈现无人可用的状态。
这意味着什么,她比谁都清楚。
想到老夫人那浑浊却透着了然的目光,燕蓓蓉就觉得浑身发冷。
不敢深想下去。
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老夫人如今认死理,决定将错就错认下那个冒牌货。
那她可怜的云笙要怎么办?
她不甘心,凭什么,凭什么让一个冒牌货占着她女儿的身份,享受她女儿该有的尊荣!
“再等等,我已经让差人给你外祖送信了。”
大概被宠爱的人都会如此吧,在困难和挫折面前,第一反应就是找能给予她无条件宠爱的人。
王城中最近被人津津乐道的一件事情就是关于丞相家那个破例被晋封为郡主的纳兰云笙了。
听闻一月前小郡主不慎落水,昏迷了四天三夜后醒来,侥幸活命,却也落下体虚的后遗症。
甚至有传闻小郡主活不过及笄。
传闻小郡主醒来后性情大变,一改往日的通情达理,善解人意,反而变得嚣张跋扈,骄纵奢靡。
甚至气走了教授她各类课程的老师。
有传言说这个云笙郡主是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想在活着的时候好好的享受一下,彻底的放飞自我。
自然也有人私下觉得,小郡主可能落水的时候被不干净的东西给冲撞了!
一时间云笙郡主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话题,更多的是报以同情,有什么比知道自己的死期更难以接受的。
“知道吗?听说是郡主要建府了。”
一个长得肥头大耳的男子对着同桌吃饭的人说道。
“不会吧!不是说病入膏肓了吗?还建府做什么?”
同伴一惊一乍的说道。
“切,有什么事情是云笙郡主做不出来的,最新消息,郡主的府邸已经选定地址了,就在丞相府隔壁。”
“这,王上和丞相能同意?只听过公主能出宫建府,没听说郡主也能建府的。”
况且还是一个未成年的郡主,正所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老弟你消息过时了吧,如今郡主府已经开始大兴土木,听说那里的一花一草都是名贵品种,随便拿出一颗就够咱们老百姓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旁边一桌的食客见两人大惊小怪的便插嘴道,至于那些东西从哪里来的,自然是各人有各人的猜度,却从未被证实过。
“真是奢侈啊,我还听说这位小郡主还想要打造一个酒池肉林呢!”
“也不知道王上是怎么想的,居然任由那个病秧子的郡主胡闹。”
“能怎么想,红颜祸水呗。”
“小心祸从口出。”
“哼,人家做都做了,还怕被说吗?”
“当初不是说让这位去和亲的吗?”
“谁知道呢!那位的想法可不是我等能猜度的。”
被外人各种猜度的云裳,没人知道此刻她正被人堵在被窝中。
站在她面前的正是纳兰云笙,没猜错的话守在外间的人就是燕蓓蓉和她的心腹手下。
至于房间中之前伺候的奴仆都被她以母女说点私房话的借口给支开了。
“你到底是谁?”
打量着那张跟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细看五官甚至比她更精致的女人,不,确切的说是女孩,纳兰云笙有些恼怒的问道。
心里有些遗憾又庆幸,遗憾的是,事情并是不朝着她理想的范围发展,这个女孩看着却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让她们的算计落空。
庆幸的是辛亏这个女孩如今成了病秧子面色灰暗,旁人第一眼注意到的不会是她精致的五官。
庆幸这个女孩注定没有未来,无法跟她一争高下,要不然笙歌可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作为一个攻略任务者,别跟她说什么良心善良无辜。
在她的眼里,所有让她不顺心,妨碍她完成任务的不安定因素都要剪除。
只是想到如今的烂摊子,云歌心里刚平复的怒气又瞬间被启动。
尤其是看到云裳面色冷然,一点都不惊讶的看着她的目光,笙歌就有一种心惊胆战仿佛已经被看穿的感觉。
但是今天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她必须要会会这个冒牌货。
外面都议论纷纷了,她又不聋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名声,在这个冒牌货能下床活动后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就毁于一旦。
让她恐慌的是她名义上的父亲,甚至是这个国家的主宰者都任由她胡闹。
这简直超越了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