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库拉索出来,林间鹤便迎了上去,她知道这一点伤对于库拉索来说算不得什么大事,不过还是看向一旁的上野医生,向其确认一下情况。
接收到林间鹤传递而来的眼神,上野医生推了推镜框,接着缓缓开口,“子弹很顺利便取出来了,因为伤口处理及时所以并不需要进行输血,再加上她的身体素质很好,所以只需要休养几日就能完全恢复了。”
一听到上野医生开口讲话,一旁的清水丽子和爱尔兰都格外安静下来,看样子还真如铃木熏所说,这二人对上野医生的治疗都有着一定的阴影,所以才会对这人如此忌惮。
此时库拉索的手放在受伤的腹部,那里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治疗与包扎,此时她的伤口也没有特别疼痛的感觉,反而因为上过药的缘故,还有些凉凉的很舒适。
她向林间鹤投去一个温和的微笑,“这点伤不算什么。”
林间鹤点点头,接着想起什么侧身朝着库拉索所介绍起这几人来,“对了,还没有向你介绍...”
因为来时情况紧急,所以她们在车上也并没有事先为其介绍在座的几人。无论是库拉索还是身后的铃木熏,这几人显然对彼此都是一无所知的状态。当然,这里面除了先前在组织里见过彼此的两人。
“这两位是铃木熏和清水丽子,而为你治疗的是我们的专属医生上夜琳医师,爱尔兰想必就不用过多介绍了...”林间鹤一一为库拉索所介绍起几人,随后来到灰原哀身前。
那人一贯是话少的类型,在人群当中也是属于默默聆听及观察的那个人,所以平时众人交谈也大多不会听到灰原哀的声音,只有偶尔会说出几句关键性的话语。
“这位是灰原哀。”
对于灰原哀的介绍,她也只有这么简短的一句话。在座的众人想必除了清水丽子和上野医生之外,其余的三人都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但对于灰原哀的身份,她从来都不会向几人主动去承认,她就是组织里曾经的雪莉,至于她们是否察觉到了这件事,她并不在乎,但是她绝对不可能从自己之口将灰原哀的真实身份承认在众人面前。
这也是最后的一种形同虚设的保险吧。
闻言库拉索朝着几人轻轻点了点头,“你们好,叫我库拉索就可以。”
而众人也向她打了招呼,毕竟从今之后就生活在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能相处的愉快,自然是最好的事情了。
这也是这么久以来林间鹤第一次感受到拥有自己的势力,众人齐聚一堂,难免还会生出一种温馨的感觉。
“好了,咖喱已经好了,我们还是坐下边吃饭边说吧。”
厨房里的爱尔兰已经将热好的咖喱连锅端上了餐桌,而一旁的铃木熏也早就进厨房将几个人的碗盘都拿了出来。忙了一晚上,众人也都饥肠辘辘,除了铃木熏之外的其他人也都坐上饭桌。
而灰原哀也是坐在林间鹤身旁默默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她也觉得这种感觉很奇妙,即便曾经有过在某一个势力里生活的经验,但与如今的这种感觉是截然不同的。
至少她从没有想过身处同一势力的人可以像这样心平气和,其乐融融的坐在同一饭桌上吃饭。毕竟组织里的那些人都是一些疯子,琴酒就更不用说,他身边跟着的伏特加还算是看上去敦厚,却是个容易被蒙骗的人。而至于基安蒂和科恩,一个就是暴力狂热分子,而另一个则是与其截然相反面的沉闷中年男。总之怎么想怎么怪异。
而今这几人虽然对她来说还谈不上是全部了解,但至少在今晚这短暂的相处过程当中并不会让她产生厌烦心理。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林间鹤也在这里,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因为林间鹤才聚在一起,如若没有她的话,这些人也不可能一同出现在这个地方。
其实林间鹤自己或许都不知道,她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魅力,或许是那张人畜无害的脸的缘故,她说出来的话总是格外的真诚有力,容易让人对她产生信任。当然这更多的还是因为她的确够真诚,灰原哀与她相处的时间最长,也最明白她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应该说每个人都是复杂的个体,没有绝对的正义与邪恶。即便当时在组织里她还极其讨厌对方,觉得这人是个不会决定自己人生,又像琴酒他们一样冷血无情的人。
可在她看到那个人会喂养在楼下的流浪猫,抚摸它们时眼底不自觉流露出的温情时,还是会让她有些意料之外。
可以说她在与人相处这项课题上的确是达不到及格分的,事实上在她成长过程中对于社交这一项也几乎为零。她的生活里被学业填满,就算想要去社交也有诸多阻碍。
最初开始,她对相叶悠的认知是极其刻板印象且片面化的。所以才会对那个人展露出来的多样性格面感到意外。
也是从那一次,她真正开始留心注意起身边这个人,像是研究课题一样对她的诸多行为举止,甚至细微表情都尽收眼底,认真剖析。
起初她也只是为了增进自己“人际交往”这一课。
可研究到了最后,自己越来越了解这个人,因为她产生的关注也逐渐习以为常,直到这项名为“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