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步美这么说,元太倒是一副不大理解的表情,“诶,隔得这么远,我根本看不清啊....”
几人说话的过程中,两个幼小的身影也从教学楼里走到操场上,朝着校门口走去。
一走出教学楼,林间鹤就瞧见了远处站着二人,即便她们戴着帽子和墨镜,不过从身形上也很轻易辨认出。林间鹤更是心中诧异,心里或多或少还有些防备,毕竟她们同时出现,她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只见林间鹤还没走到校门口时,那站在车子旁的贝尔摩德便张开双手迎上来。
瞧着的人热情的模样,林间鹤反而还有些不适应
“...你们来...等等!”
她话刚说一半,便被那人如同抱玩具似的抱在怀里,看到这一幕,原本对贝尔摩德就有忌惮的灰原哀顿时脚步一滞,停在了原地。
她知道这人对林间鹤做不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所以此时此刻林间鹤的处境也并不危险,她并不需要去救她。
反而灰原哀感受到一个视线投向自己,她抬眼看向那正靠在车门旁的凯瑟琳,那人虽然戴着墨镜,不过她却能感受到对方的墨镜下的双眸正在注视自己。而当她抬眼看去时,那人也轻轻点了点头,似乎在跟她招呼。
因为上次凯瑟琳送给林间鹤的生日礼物里面还有一份送给她的礼物。她也一直没有机会去道谢,可是因为此时她们中间隔着一个贝尔摩德和林间鹤,她有些犹豫着不敢上前,便双手放在身前,朝着凯瑟琳颔首道谢。
“多谢您上次寄过来的礼物。”
她侧眼看向旁边正在揉捏林间鹤脸颊的贝尔摩德,思索了片刻后,还是悄悄绕过二人来到凯瑟琳的面前。
而凯瑟琳也是见怪不怪的样子,完全将了一旁的贝尔摩德和林间鹤忽略掉,只见她摘下了鼻梁上的墨镜,一双浅蓝色的双眸低垂下来,落在灰原哀身上。
“那些东西还合你的心意吗?”
面对林间鹤的母亲,灰原哀自觉有一种说不出的压力,那不同于面对组织那些人时候所产生的感觉。倒更像是一种紧张局促感似的,不由得让她每说一句话都要斟酌去回答。
“是的,我很喜欢,只是那些东西未免也太贵重...”
“没关系,反正不送人也只是摆在那里。”
那样昂贵的东西,多少让灰原哀有些心神不安,所以一直以来林间鹤母亲送过来的那些东西,她也只是在当天翻看过一次后便好好地收藏起来,没有再翻动,生怕一个不小心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损伤。
不过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凯瑟琳打断了,只见那人目光落在一旁的贝尔摩德身上,鼻间溢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语气有些许无奈,“所以你就站在这里引人注目?”
贝尔摩德揉着林间鹤的头发好一会儿,直到林间鹤都放弃了抵抗,这才将那人放了下来。她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这样才像一位接孩子放学的母亲啊,难道要像你那样?”
不过凯瑟琳都没有给她多余再说话的机会,只见那人一边走到车门旁,一边说:“够了吧,快上车。”
林间鹤被折磨了一番,总算是挣脱了贝尔摩德的魔爪,灰原哀就当一个旁观者似的,面对林间鹤投来的视线,她也全装作没看到,默默打开车门,坐上了后座。
林间鹤只觉得莫名其妙,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会一块儿来学校找她们。
那在教室里窗户前趴着的几个孩子看到四人都坐上了车子,瞧着那辆轿车向远方行驶离去,元太和光彦觉得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便起身准备回座位上继续吃便当。
而不步美则是趴在那里看着那辆行驶远去的轿车,不知道琢磨着什么,嘴里面嘟囔着:“...果然,那个金色头发的阿姨是间鹤的妈妈吧。”
在步美这个小孩子的认知里,女儿和妈妈应该就是非常亲密的关系,所以在看到贝尔摩德激动得一把抱住林间鹤时,她才会这样下意识地认为。
坐在车子里林间鹤摸着自己被揉得有些发疼的脸颊,虽然心中想抱怨,但她碍于那坐在主驾驶上的人,所以几乎坐上车之后就没再开口过。
虽说她们是母女,但实际相处来看林间鹤还是跟贝尔摩德更熟悉一些,对她来说,贝尔摩德更像是恩师如母,较为亲密且尊敬的存在。
而她对自己母亲的感觉更多的是血浓于水,血脉连接上的紧密。
她的记忆里有关于母亲的记忆,只有那么短暂的一些回忆。
曾经她也认为自己或许再也不会跟家族有任何的交集,不过自从这一切都发生之后,她才逐渐发现自己从出生就活在一张巨大的网里。
而那为她精心铺好每一条道路的人,正是她的母亲。
或许是自出生就被安排好一切,这样潜移默化的认同感已经刻在了她的骨子里。这数十年的情感匮缺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填补而成的,而时至今日,林间鹤也不再像儿时那样需要更多的爱和关怀,所以更多的还是接受和释然。
只是如今同处在一个密闭环境里,也总是会让她有几分局促和不知所措。
同样的状况也出现在灰原哀的身上,这人从上车之后也静静坐在那里,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