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珂和肖柯关系明显熟悉了特别特别多,下课后,不忙时开始有说有笑,黎珂发现肖柯这人真的挺有趣的,当然肖柯也说她有趣。
就这样,在学校度过了一天又一天,时间过得平静温和,渐渐熟络起来的也不止他们两个,课间时不时就有新同学跑来问黎珂问题。
黎珂也很随和,拉过别人的习题册,自己思考一番,就给解答。
“懂了吗?”
“嗯。”
“所以是这么写,知道了吧?”
“嗯。”
……
她回头,发现也有人在问肖柯问题,没有人问肖柯问题的时候,肖柯就在看课外书,然后意识到她回头看他,他就抬眸笑,而他的同桌江定晨每节课间都在补觉。
余凯兴有时候窜到肖柯旁边不知道软磨硬泡些什么,但大多时候和几个男生在教室后面嘻嘻哈哈的,大夏天的,拿个保温杯装着茶水,说是爷爷珍藏的上等好茶叶,在那小酌,还问旁边的男同学饮不饮茶啦?
唐聿专注度很高,黎珂无意间看到过她周测卷,正确率极高。班里的位置也空了几个,是竞赛生。
临近九月,窗外的凤凰花又准备含苞待放,红红的一点一簇像是丹凤之冠。
花开两季,一季老生走,一季新生来,高一新生来了,穿着军绿色的迷彩服,顶着似火骄阳在足球场上,个排报数、立正稍息、向左向右向后转声从操场传到教学楼……一到饭点,食堂里塞满绿油油行走的仙人掌。
补课第三周的周六,临近单休休假,小彭老师在讲台上宣布9月初要进行第一次月考,重新排学号,就按成绩排名排。
底下有人喊:“玩这么刺激!”
讲台上的小彭虽个小年轻,但笑里藏着刀:“实验班玩的就是速度与激情,每个学期有新同学进来,也有老同学出去,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学习是痛苦枯燥、压抑的,实验班竞争激烈,但要学会调整心态,回想起我的高中生涯,与其说三年比的是聪明才智,不如说比的心态,我们班当年高考发挥得很稳的人,都是平时心态就很好的人,一年365日,保持好心态去学习就行。”
“当然我也不会和你们说,考上大学就可以放飞自我,可以轻松玩了,因为上了大学也不会太轻松,未来还有更多挑战等着你们,到头来你们会发现中学时代的考试才是最简单的。”
补课三周,进度拉得很快,每科都学了很多新内容,只是单休,各科课代表在讲台上毫不留情地刷刷板书留作业。
下了最后一节课,唐聿还是一溜烟不见了,大家窸窸窣窣收拾东西回家。
窗外的晚霞,彼时像一幅色彩斑斓的油画,深红、绛紫、金黄色交织层叠,光彩跃动,烟光凝、暮山紫,瑰丽壮观无比。
有人举起手机,在窗台拍照。
“哇,好美!”
“真的好美!”
伴着夏蝉和鸣虫的嘶鸣声,教室里发出一声声惊叹。
黎珂望向窗台,果然美到窒息,视觉盛宴,她也掏出手机,侧身把镜头对准窗外,调整好角度、取景范围,她把连廊外的一抹抹校服身影也囊在镜头里。
“咔嚓”一声。
?
但她还没点击拍照,拍照提示音过于清晰,就像是落在耳后,黎珂回头,只见肖柯修长的手指也举着手机,他在笑。
黎珂对上少年透亮的眼睛,没多想,也笑起来,此时霞光已经染透整个室内,烂漫满屋,金光晕在少年的肩头上。
黎珂坐正,重新调好角度,定格窗外的画面。
拍了照怎么能不发朋友圈,好家伙。
一打开朋友圈,全是绚丽的晚霞霸屏。
连老黎都发了一份。
不管不管,她也要发。
——今天的晚霞
——图片
拍完照,放好手机,黎珂重新拉回思绪,回到题海里,继续写化学,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到了六点,教室前面也只剩下一两个人,她甩甩麻掉的手,放下笔,准备起身去上个厕所。
转身就看见后桌肖柯也还在埋头在学习,神情专注,骨节分明的手握着笔在草稿纸飞速地演算。
不过他发质好好的感觉,头发蓬松但发丝看上去细腻柔软,摸起来手感一定和摸螺蛳粉差不多。
想到这,黎珂笑,觉得自己很混账,怎么能把人的头发和猫的毛发相比。
她走出教室,窗外的热风迎面而来,扑在脸上,热呼呼的。
上完厕所,她没有马上回教室,动脑太久,脑细胞死太多,她歪头站在阳台上,左手倚着栏杆,右手开始揉自己的脑壳,了望着远方,一边放松自己的眼睛,一边放松脑子。
远处的青山被昏黄的余晖映照,建筑物的灯火在慢慢亮起,跨江大桥上的车流络绎不绝,底下的行人走走停停,地铁运转,“滴”地停下,又飞驰而过……
不知过了多久,黎珂摇头晃脑双手揉着太阳穴,无意识地舒了长长的一口气,慢悠悠地走回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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