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捂住嘴只顾着咳嗽一时说不出话来,李双暮神色复杂得上前几步。
方多病忙出声阻止,“等等,我们不管这事儿,李莲花都这样了你不会还要出手吧。”
识时务者为俊杰,这少年武功可以用至高来说了,他这个时候强出头只是白白送上一条人命罢了,况且那几人害了他师父他正想出口恶气呢。
身后佛彼白石几人却是认出了那人,一时错愕、羞愧、又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觉,喊道:“门主,是你回来了?”
李莲花却答不出话,李双暮径直走上前,方多病已经被李莲花的真实身份所惊讶住了呆愣在原地,却还是本能的想要拦住李双暮。
李双暮啧了一声,“我说小宝哥哥,你都知道他身份了,那我作为他儿子怎么可能害他,他这是毒发的样子,我得给他看看。”
方多病愣愣的“哦”了一声,随即退开来。
李双暮伸手在李莲花身上探了几下,叹了口气,运功使出扬州慢为他压制住了喷涌的毒素。
李莲花呼吸逐渐平缓了下来,近看这少年与他少年时期如出一辙,他不知晓这是怎么回事,何况方才他们还交了手更加确定这少年确实与他有渊源。
一时心下有些愧疚,“抱歉,方才一时情急,反倒要你为我压制毒素,只是......”
他本想问这少年称他为爹到底是真是假,他清楚记得自己从未有过越距的举动,更不可能......
可李双暮却误会了,他没好气道:“你还想给他们求情?平时想不起你巴不得你死在外头,现在自己惹了祸死到临头才盼着你,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这个世界的爹跟他老爹性格完全不似,若是他老爹在这绝对不可能为这几人求情。
李莲花张了张嘴还没说话下一刻昏倒在李双暮怀中。
方多病瞪大眼睛,看着李双暮一个手刀下去,李莲花就软倒了。
“把我爹带走,这几个人我要料理料理。”
方多病眼见着李双暮把李莲花塞到他背上,一时也无法只得将李莲花带走,再往台下看去,笛飞声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咬咬牙。
李双暮眼风一扫那几个战战兢兢的人,他们此时都知道门主都被带走了再没人能够救他们了,一时惶恐不已。
“还想着让我爹救你们呢,我真的不知道做人怎么能够厚颜无耻到这个境界,你们把他害成这样还指望他以德报怨.....”
话未落,又憋了回去,他想起他老爹刚才还真是这样,“不管我爹如何,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刚才说到哪了,开始吧,若是我满意了放你们一命未尝不可。”
几人对视了一眼,握紧了拳头心里屈辱得不行,面色涨红一片,可还是颤颤巍巍的抬起手,朝面上落去。
李双暮悠悠然晃着腿,尤嫌不够,“怎么着,没吃饭是怎么,舍不得打啊,那我来替你们啊。”
他说着作势要起身,几人闭了闭眼睛只得加重了些力气,四顾门中无人说话,唯有巴掌落在脸上清脆的声响,底下人看得吸了口气。
可怜躺着的肖紫衿完全是不知情的被其它几人赏了几十个耳光,若是他醒来只怕是要羞愤欲死。
在几人面上肿的如猪头一般完全看不出本来样貌后,李双暮拍拍手道:“行了,看也看腻了,停吧。”
几人劫后余生松了口气,以为自己终于逃过一劫。
李双暮却上前几步抬手轻而易举将几人修习几十年的武功给废了,台上之人再不见往昔那般高高在上的院主模样,披头散发脸颊肿的老高如疯癫之人一般。
“把他们带走在扬州城内游街示众。”李双暮淡淡的吩咐道,下一刻便有人急急忙忙的拖着几个昏倒的人下去。
很可笑,但又很现实,在江湖之中就是以武功高低来说话,只要你武功够高绝对不会有人敢反驳你的任何话。
于是,扬州城中有这么一幅奇异的景象。
几个身穿锦袍的人被反剪住手逼迫着游走在扬州城中,他们满面赤红,想捂住脸却不能够。
路边站满了人,此刻对着几人指指点点说着什么,“这是怎么回事,这几人是犯了什么事儿吗?”
正在这时,有人高声喊道:“不忠不义之人,活该由此遭受,是云彼丘害了四顾门门主李相夷,其余几人还包庇了云彼丘,致使当初李相夷葬身东海。”
人群一片哗然,有小孩子从小便仰慕李相夷天下第一的名头,此刻听到这话忙不迭把手中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股脑往几人身上砸去。
口中还愤慨的喊道:“坏人,都是坏人,我就说李相夷怎么可能就那样死了,都是被你们害的!”
“是他们害的!”
一时间,民众激愤不已,几人被淹没在了人群之中,不知是哪来的臭鸡蛋又不知是哪来的烂菜叶子朝着头上砸来。
等被人拉着回了四顾门中,已经没了个人样,李双暮先时已然毁了他们的武功,几人已经是筋脉寸断,武功再无回到往日的机会,李双暮吩咐人将另两人给扔了出去。
云彼丘此刻狼狈得不行,李双暮尤觉不够,凑近他问道:“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那位角大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