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忽略掉身旁那位低气压的男人,看着沈黛西问她,“沈小姐,手怎么弄的呢。”
沈黛西哪好意思跟他说是因为他哥和别的女人大打出手,“不小心剐蹭到的。”
傅瑾显然是不信的,他都替他的兄弟处理过,好几个为男人殴斗打架受伤的女人,换做别的男人看到女人为他大打出手,肯定是心乐地站旁边吃瓜,等差不多了才象征似的拉架。
但他哥不一样,而且对象还是沈小姐,不把对方打趴下,算是轻的。
他却会让对方有机会得逞,说明沈小姐拦着他哥,不让插手,他哥居然能听进去了。
他哥,可是傅砚沉呀,一向专横跋扈、杀伐果断、面冷心硬傅砚沉呀。
思及此,他算是看明白,他在沈小姐那里没名没份,才没法正式介绍,既然这两个人关系还不够明朗,他也不会贸然追问下去。
傅瑾敲打着键盘给她开药,嘱咐她注意事项,“哦,我给你开外用药,饮食方面也多注意点,尤其是辛辣刺激性食物,冬季伤口恢复的慢,伤口结痂前别碰水,那些清洗护理液也少碰。”
那些别碰水和清洗护理液之类,这些注意事项也没么这严格要求,他随口一说,无非就是想给他哥制造与沈小姐亲近的机会。
“谢谢,傅医生。”沈黛西心想着,这傅医生看着她的眼神怎么奇奇怪怪的,难道是被看他看出她和傅砚沉之间的J情了。
傅砚沉全程好像只是个陪护,他的脸色却一路黑到底,在他们两个人走出他的办公室前,傅瑾又喊了一句话,“哥,悠着点,这个不能太用劲儿,伤口会撕裂。”
“闭嘴!回头再收拾你!”傅砚沉搂着沈黛西一个眼神也没给傅瑾,从他的办公室走出来。
傅瑾:“...”简直是驴心当狗肺呀!
傅砚沉和他的堂妹堂弟还处得挺好的,怎么会跟他的母亲关系这么差呢?
沈黛西好奇地问“:傅瑾是你的堂弟?”
傅砚沉点头,“对,怎么对他感兴趣?”
沈黛西朝他翻着白眼辩解道,“拜托,我都要忙死,哪有那个水性杨花的时间,只是,问问而已...”
她光应付眼前这蹲佛都吃力,哪有心思想那些有的没的。
傅砚沉低笑着耐心同她解释:“傅家旁系比较多,傅瑾一家子早就移民到国外,傅瑾博士毕业后回国发展,跟我一样不常在傅家老宅住,所以,之前你去老宅找伊恩没见过他。”
沈黛西点了点头,“哦...”与他们现在是,以后也是路人一个,干嘛要跟她解释这么多。
傅砚沉问:“带你去吃个宵夜,清淡的一点的话就潮汕粥,怎样?”
沈黛西一愣,旋即,眼眸中闪现缕缕抗击的神色,“在外面吃?!”
她有种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刺激泛化的心理。
这下彻底激怒傅砚沉潜伏在心里的痛点。
他眼睑低垂,眸光盯着她的眼,一字一顿道:“不看看都几点,医院傀影都没见,你那群忙得跟个狗似的同事中,就你一个人在外面闲逛,能被谁撞见呢,而且你又不是公众人物,谁没事追着你跑!”
沈黛西听完就不高兴了,“这次造谣的可是何家千金,下次又轮到哪家的千金呢?我可经受不起那些千金一次又一次的推残呢。”
会计师事务所的人情世故是单调了些,也没那么多勾心斗角的事,更不会主动去发掘别人的私生活的事,若真是她的同事撞见顶多是,羡慕居多,羡慕甲方爸爸给他们乙方,提供这么好的福利待遇。
更何况沈黛西虽说是项目负责人,目前她仍没有签字权,更不会触及审计那些原则性的问题了。
这次制造谣言的始作俑者,可是添了傅砚沉烂桃花的光,风波还没平息下来,若是又掀起风浪,她再是怎么自证都没用,她经受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负面影响。
傅砚沉抿着菲唇,沉默一瞬,语气伴随着凝重道,“这次的事,非常抱歉,以后我提前会做出预警,谢绝类似事件再发生。”
“...”沈黛西昂头冷凝着他,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能说什么。
...
车子停在鼓楼东大街一隅。
此时,已接近凌晨十二点,周边的店铺仍然灯火通明,进出的客人川流不息,街道上三三两两逛夜市的人,偶尔,看到成双的情侣牵着手与他们擦肩而过。
沈黛西看到那些牵着手的小情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可他们两个并不属于此类,自动忽略掉这些惹她心烦的风景。
傅砚沉看得心底痒痒的,想牵着沈黛西的手,看到她警惕又躲闪的眼神,试了几次都被她巧妙的躲开,情绪一上来,不管不顾的拉起她的手,五指伸开穿过她小手的缝隙里紧紧握住。
她抬头瞪着他,只是见到那他玩劣得逞的小表情甚是罕见又可爱,认命地收起视线,在自己两侧的大衣口袋是横扫着。
在来时的路上,沈黛西管傅砚沉要了个黑色的口罩,一只手弹动不了,另一只手被他紧握着。
沈黛西停下脚步,摇晃了一下他的手,望着他道,“先放开,我带个口罩比较保险。”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