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稍花了一点时间记住了大屏幕中毒舌男的样貌。因为他总觉得这人会是他的潜在客户。
只要这人还继续保持现在这种作风,那他们总有再相见的一天。
不过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短期内没什么可能。或者说,今天这起案子没可能。
这个所谓的犯罪心理专家,说话毒是毒了一点。但他的核心观点陆仁也是认可的。
就剩最后三天的时间,没必要在这时候节外生枝。
而且,犯人怎么能确定,大屏幕上这人一定不是警方的探子?不是警方在钓鱼执法?
根据警方所给出的资料可知,凶手是一个无比小心谨慎之人。
那就更不可能趁一时之快,选择在这关键时刻上门干掉这个毒舌男。
不过以后就不好说了,如果他们在这最后三天时间没揪出这个连环杀人凶手。
那他就极有可能在蛰伏一段时间后,再悄无声息的干掉大屏幕上的这个毒舌男。
嗯……
真要发展到那一步的话,那就只能事先让警方给予这个毒舌男一个警告,让他自己多加小心。
至于说派干警贴身保护这人,那纯属异想天开。本就紧张的警力不可能用在防微杜渐上。
就在陆仁思索之际,身后传来了佐藤美和子的呼唤声,他转过身,笑着问道:“资料到手了?”
“嗯。三位受害者家属的联系方式和家庭住址都要到手了。不过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们很有可能搬家以及更换手机号。”
“那就先试着联系他们吧,然后询问当前家庭住址。按顺序拜访,先拜访第一起案件的受害者家属。”
“嗯。”佐藤美和子应了一声,掏出手机对照着资料拨通了第一起受害者家属的电话。
第一个受害者名为坊川继治,是一家私立医院的院长。和他住在一起并留下联系方式的是坊川继治的妻子,其名为坊川舞子。
佐藤美和子打电话联系人之际,高木小声对陆仁道:“我们一开始还把这位坊川女士列为了嫌疑人。因为她是案件的第一目击者,同时她在坊川先生死后继承了极其丰厚的遗产。”
“很合理的猜测。后来呢?”
“后来因为一直没有找到证据,再加上紧接着发生的第二起杀人案的受害者和她毫无联系。因而洗清了她的嫌疑。”
陆仁点了点头,他觉得这三起连环杀人案家属犯案的可能性极低。
按照他的推测,凶手应该是一个和三名受害者都有着密切联系的人。他们四人经常凑在一起进行某种活动。
如果以上假设不成立的话,那就还剩两种可能。
一、凶手单方面和三人有联系。三名受害者彼此之间没有任何的联系。
二、无差别杀人。
现在的话就先试着印证一下第一种可能性,看看三名受害者生前有没有可能存在着某种联系。
只要能找到这个联系,就应该能顺藤摸瓜的找出凶手。
很快,佐藤美和子挂断电话,对着陆仁道:“坊川舞子女士下午有空,咱们现在就赶紧过去吧。”
“嗯。”
坊川舞子家在米花町的二丁目,从这开车过去花费了差不多十分钟。
由于事先打过招呼,在按响门铃后,坊川舞子很快就走到了家门口,邀请陆仁他们三人进去一坐。
接着坊川舞子又给坐在沙发上的三人挨个倒了一杯热茶,“二十年前的那起案子时效期不都已经过去了,你们怎么又好好想着过来?”
陆仁:“严格来讲还没有完全过去,因为那个凶手在十五年前又杀害了一人。警方还在继续追捕他。”
“这样。”坊川舞子点了点头,神情十分平静,“那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么?”
陆仁:“我想问一下,您的丈夫生前,特别是节假日期间,是一直都待在家里么?还是说偶尔会不知去向。”
如果当年的四人真的有某种联系,那这种联系也一定藏的极为隐蔽且不为人知。
如果浮于表面的话,警方肯定就把它找出来了。
在来的路上,陆仁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凶手和三名死者很可能是同一家谐教组织的成员。他们会在固定的时间举行固定的仪式。
日本花里胡哨的教派极多,其中多有把人骗的倾家荡产的谐教组织。
这一点也能从凶手常哼的那首歌中瞧出端倪,《Let It Be》中有句歌词中有Mother Mary的字眼。翻译过来就是圣母玛利亚,也就是耶稣的母亲,具有很强的宗教意味。
如果凶手和受害人真的是同一谐教组织的成员,那凶手哼歌和在死者背上刻字就都得到了解释。
凶手甚至都不需要一个常规意义上的杀人理由。谐教疯子的脑回路早就彻底扭曲了。
说不定他还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在帮受害者彻底超脱。
当然,具体是与不是,还得靠证据来说话。
对于陆仁的提问,坊川舞子想了一阵,“我的丈夫生前每周六的晚上经常会去喝酒。但是去哪里以及和谁喝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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