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不同的地方在缅怀着相同的人。
时至黄昏,米花町的某个蛋糕店前,两位警官依靠着警车。
“原来三年前……还发生过这种事情。”黑皮把胳膊放在车顶上,看着对面街道。
“嗯。佐藤警官现在要是还不能忘记他。那你是根本没有机会的。”泡面头背靠车子,环抱双臂微微笑着。
“也是。”
“不过要说一点办法都没有,那倒未必。”
“嗯?”黑皮抬起头。
“那就是你也殉职。这样就有和松田一较高下的机会。”
黑皮汗道:“你能不能不要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反正在我看来,这是唯一的办法。”白鸟笑着拍了拍高木肩膀,“总之,你加油吧。”
看着白鸟这满脸的笑意,高木一阵恍惚,他下意识地就想问道——你怎么笑得出来?
而后转瞬间,高木反应过来,他犹豫片刻,问道:“白鸟警官,你……”
“没错。我已经放下了。坚持固然值得赞许,但有些事情坚持下去根本没有意义。”
“嗯?什么没有意义?”一个熟悉的女声插入对话。
白鸟转过身,看着身前的一大波人,眼中泛起些许疑惑,“佐藤警官,陆仁先生。你们这是……”
“路上偶遇,就一起回来了。”佐藤接过话茬,“今晚由美邀请我去唱歌。一起么?”
有些意动的高木尚未表示,白鸟抢先一步道:“我还有事,你们去吧。”
他摆了摆手,转身回到警车上。
“对了,你们怎么在这?”佐藤问道。
“警视厅接到一份传真,说他们在这个蛋糕店放了一枚炸弹。不过我和白鸟检查一圈,并没有在店里发现炸弹,估计是谁的恶作……”
boom——
骤然响起的爆炸声打断高木的回话,众人闻声望了过去,惊觉旧日重现。
和高木那次一样,警车被炸,车窗破碎,内里火焰熊熊,烟雾缭绕。
惊叫声随之而起,周遭的人群叫嚷着后退。
只是这些人叫归叫,脸上却看不出几分惊慌,好似一群演技拙劣且着急奔赴下一个片场的演员。
与之相反的是佐藤警官的表现,爆炸发生后,她在原地愣了片刻,然后径直就往案发点冲。一看就很真情实意。
只是她未能如愿。
“高木,拦住她。”陆仁吩咐道。
高木照做。
“放开我!”
“别急,人没事。”陆仁指了指前方。
本该坐在车内的白鸟,正从离车数米的地方,步伐略显踉跄地朝他们这边走过来。
他的脸被烟熏的脏兮兮,熨的笔挺的西装服上让火星点了几个洞,惹眼的泡面头此时也被火撩的乱糟糟。先前发型好似泡面面饼,现在则是水煮过后化了的面条。
白鸟也很在乎这一点,他用手顺着头发,一直走回佐藤高木身边,仍然不爽道:“发型乱了。”
确认面前的人儿基本完好无损,没缺胳膊少腿之后,高木松开佐藤。
“白鸟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佐藤急切道。
“没。”白鸟停止打理发型,“我最近运气很好,不会出事的。对了,这个给你。”
他从怀中摸出一张折的皱巴巴的纸,将其递给佐藤:“这是歹徒贴在车里面的。”
抻开纸张,佐藤下意识念道,:“我是大联盟的主打者,这场延长赛即将开始了。比赛将在明天正午正式展开,直到下午三点结束。就算准备高质量的制动器也只是白费力气,我终究还是会逆转取胜。要想阻止这场比赛的话,就尽管来找我。等到你们这些警察踏着沾满血迹的垒包而来,最后我自会在钢铁的打击区等你。”
“‘我们是一群圆桌骑士。所有愚蠢又狡猾的警察注意了:在今天的正午与十四点,我们将以战友的项上人头作为点燃庆祝的火花。有本事的话,就尽管来阻止我们。我们将空下72号的座位恭候您的大驾。’”白鸟咳嗽一声,接着道:“这和三年前那份传真的格式一样。佐藤警官,你报仇的机会来了。”
佐藤没有回应,她双手握拳,死死攥着纸张,脸色十分难看。
看她这幅作态,白鸟识趣地没再打扰她,低声对着高木道:“你去封锁这条街道,然后叫人过来灭火以及保护现场。一切都拜托你了。”
“嗯!”高木离开此地。
“陆仁先生,我有事和你说。”白鸟接着道。
“嗯,这有点吵,咱们找个安静点的地方。”
二人朝着高木完全相反的方向离开此地。
走了大概有十几米,白鸟揽住陆仁肩膀,整个人仿佛骨头被抽掉一般,重量基本全压在陆仁身上。
陆仁面色不变,扶着他继续前行。
“情况如何?”
“不太妙。”白鸟咳嗽着,“脑震荡,脚崴,左手受了点伤,可能还有点骨裂。”
“嗯?”陆仁挽起他左手衣袖,发现他手腕的内侧,有大面积擦伤,渗出的鲜血已经染红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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