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长乐从出生的那一天,便知道她的便宜爹爹易尽安十分黏人,但好在易尽安黏人的对象只有星桃尔。
况且易长乐是胎穿,从她来到三界的那一天起,心智便已经成熟,所以就算她还是只狐狸的时候,易尽安总是趁她睡着将她从星桃尔身边抱走,自己挤到星桃尔身边,易长乐也只当看不见,她一个人睡觉还舒服些。
易长乐有时候也会和易尽安争抢星桃尔,可她只是恶趣味作祟,想看易尽安吃瘪的表情罢了,彼时,易长乐万万没有想到,有一天易尽安的黏人竟会成为她最大的困扰。
在易尽安连着和江与川下了半个月的棋之后,易长乐终于坐不住了,去找了星桃尔,星桃尔倒是闲情逸致,正捧着本书,喝着杯茶,沐浴着阳光。
“娘亲,爹爹最近是不是都不陪你啊?”易长乐走到星桃尔身边问道。
星桃尔放下书,看向易长乐,“你爹爹他最近一有空就去找与川,说是什么作为老丈人要联络一下同女婿的感情,没了你爹爹缠着我,我倒是乐得清闲。”
易长乐闻言有些无语,江与川复生不久就去了冥海,好不容易回到青丘,却被易尽安整天霸占着,自己都没有机会和江与川联络感情呢,易尽安倒是先自己一步。
易长乐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也不知道易尽安和江与川能联络出什么花来。
星桃尔看着易长乐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笑道:“长乐,你这是嫌你爹爹霸着与川太长时间,才来找我的吧?”
易长乐立马挽住星桃尔的手,撒娇道:“娘亲,爹爹他老是霸占着江与川,我都没机会和江与川亲近了,再这么下去,爹爹倒是同江与川亲近了,我却和江与川疏远了。”易长乐发自心底的委屈。
星桃尔看着易长乐的委屈样,伸出没被易长乐挽着的左手,点了点易长乐的额见,笑骂道:“长乐,你个小狐狸真是和你爹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娘亲~”易长乐晃了晃星桃尔的胳膊。
星桃尔拍了拍易长乐晃着自己胳膊的手,“好了,你爹爹是做的过分了些,纤凝将与川留在青丘,是舍不得将你们这对小鸳鸯分开,如今你爹爹倒是在你们这对小鸳鸯中间插上一脚。”
“长乐,娘亲这便陪你去将与川从你爹爹的魔爪中救出来。”
星桃尔和易长乐来到待客院时,易尽安和江与川仍坐在棋盘前,难舍难分,易长乐走进了才看见易尽安的眉头紧皱,江与川却云淡风轻的样子。
两人都十分专注于棋局,易长乐和星桃尔走进院子时,两人都没发现,星桃尔见状轻咳了一声,向两人提醒。
听到星桃尔的轻咳,易尽安才将头抬起,吃惊道:“桃儿,你怎么会来?”
江与川站起来,面带笑意地朝着星桃尔和长乐问好,“星姨,长乐,你们来看我同易叔叔下棋吗?”
江与川虽然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眼底却有些红血丝,一看就是被易尽安折磨得没有休息好,易长乐有些心疼。
易长乐选择性的忽视了江与川对面,胡子拉碴,顶着一顶凌乱头发的易尽安,此时此刻,易尽安三界第一美男子的称号荡然无存。
易长乐向前牵起江与川的手,关心地问道:“与川,我爹爹是不是拉着你一直下棋,不让你休息?”
“没有,我和易叔叔只是切磋棋艺,切磋得难舍难分罢了。”江与川笑着摸了摸易长乐的头。
易尽安看着易长乐和江与川恩爱的模样沉下脸来,对易长乐教训道:“易长乐,我不记得你受了伤不能自己站立,你能不能好好站着,别整个人靠在人家与川身上,好像中了什么软骨散一样。”
易长乐却没理易尽安,低头看了看棋盘上的棋局,易长乐虽不喜下棋,可是看棋还是能看懂的。
棋局上,江与川所执的黑子占了上风,恰巧到了易尽安的顺序,可易尽安这步棋无论怎么下,都是步死棋。
“爹爹,快将你手里的棋子落了,你们这棋下了半月,也该有个了断了。”易长乐催促道。
“你催什么,观棋者不语这句话,你没听过吗?”听到易长乐的催促声,易尽安的脸色更差了些。
看着易尽安易长乐父女两吵闹的样子,星桃尔走到棋盘前,对江与川说道:“与川,这两父女拌嘴,让你见笑了。”
“星姨,哪里的话,易叔叔和长乐这事将我当自己人,才会在我面前露出真性情。”江与川回答得滴水不漏。
星桃尔这才看向易尽安,面带怒气道:“与川来青丘是陪长乐的,他们二人在一起本就不易,还生生被你耽误了半月的时间,你手里的棋子,还不快些落下?”
“桃尔,我……”面对星桃尔,易尽安换上了副讨好的表情,只是话没来得及说完,却被江与川打断。
一直被易长乐靠着的江与川突然脚下一滑,连带着易长乐向下倒去,还好易尽安反应快,立刻扶住了易长乐和江与川,只是方才下的棋就没有这么幸运了,棋盘被倒下去的江与川失手打翻,这盘棋注定只能无疾而终。
江与川站稳后,立刻对着易尽安拱手道:“易叔叔,真是不好意思,这棋局竟被我失手打翻。”
江与川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