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长乐听到此处,又联想到洛川对蓝浔的厌恨,心中有了猜测,便向洛川问道:“你那么恨蓝浔,是因为你父亲的死是蓝浔所为吗?”
洛川点头对易长乐承认道,“是蓝浔害了我父亲。”洛川提到此事,眼中恨意满满,“蓝浔被天罚重伤之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我父亲不顾因封印洪荒之气所受的伤,一直在三界中寻找蓝浔的踪迹。”
“三万年后的一天,蓝浔出现在了我家门前,他说他找到了复活开司的方法,希望我父亲可以助他一臂之力,我父亲没有丝毫犹豫地就随蓝浔离开。”
“可他再回来时,却失去了头上的鹿角。”洛川的眼中流露出心疼之色,“鹿一旦失去鹿角,也就活不了多久了。”
“我原叫月川,我父亲回来后让我随了母姓,改叫洛川,对外只说自己是只蚌精,决计不能暴露我是白鹿后代的身份。我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他会失去鹿角,是不是蓝浔对他做了什么,他只说这一切不关蓝浔的事,让我发誓今后不能伤害蓝浔。”
“我心中虽疑惑,但还是相信了我父亲的说法,毕竟他们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兄弟,又怎会有人去残害自己的亲兄弟。”洛川讥笑一声,“可我没想到,竟真能有人对自己的兄弟下手。”
“可你父亲对蓝浔这样好,他为何会对你父亲下手?”易长乐有些不明白,在未创世之前,月空同开司一样陪伴着蓝浔,蓝浔为了复活开司甚至不惜毁掉三界,又为何会对月空下手。
“白鹿所到之处,万物复苏,就算是沙漠,在白鹿脚下也能变为绿洲。”洛川顿了顿,接着解释道,“万物复苏即是新生,而白鹿之所以能使万物复苏,皆是因为头上的鹿角,蓝浔拿了我父亲的鹿角,想去复活开司,却失败了。”
易长乐沉思片刻后,向洛川问道:“这一切你是如何知道的?”
洛川闻言向易长乐解释道:“我父亲身陨没多久之后,我母亲也随他去了,我母亲原身是一只蚌,身陨之后还留下外壳,我就将她的外壳同我父亲的衣冠合葬,也算是死共穴了。”
“有天晚上,我睡不这便想去他们坟前说说话时,发现蓝浔也在,手里还拿着我父亲的鹿角,他说他没能成功复活开司,对不起我爹爹,我上前质问他,是不是他割掉了我父亲的鹿角,他承认了,我这才知道了一切真相。”
洛川苦笑道:“我虽知道蓝浔是我的杀父仇人,可我在我父亲临终前发了誓,只能由着他离开,后来或许因为是心虚,他利用自己的权利,抹去了我父亲在世上存在的痕迹,自此三界之内,再无月空。”
沉默了许久之后,洛川突然抬起头,直直地看向易长乐,“你既来到这深海鲸国,我也猜到了你想问什么,我因对我父亲的承诺,不能告诉你对蓝浔有害的事,可既然听了我的故事,凭你的聪慧,也应该能得出,你想要的答案。”
易长乐对上洛川的眼神,一脸诚恳道,“多谢。”
洛川朝易长乐摆摆手,“无妨,我还要多谢你告诉我关于风亦的事。”
易长乐闻言,吞吐道,“你和他之间的事,我原不应该多嘴,只是他知道你的身份吗?”
洛川摇摇头,“这世上知道我白鹿身份的,怕是唯有你和蓝浔。”
洛川看着易长乐面露难色的样子,轻叹了一口气,道:“易长乐,你想说什么直说便是,别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也不怕把自己憋死。”
易长乐闻言,真诚地将心里的话,对洛川说出口,“我不知你同风亦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这世上,世事无常,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才好。”
“我知道,你放心,我活着一世不容易,定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洛川向易长乐承诺道。
易长乐点点头,“即是如此,那你有什么话想对风亦说的吗?”易长乐指了指上方,“我上去时,可以将你带话给他。”
洛川沉思了会儿,才开口道:“让他不用在岸边守着我了,若我想见他,会去找他的。”
“好。”易长乐正准备向洛川辞行,却见她又拿出一个木簪来,作势要插在自己的头发上,便疑问道:“这是什么?”
“看不出来吗?这是簪子啊。”洛川按住易长乐,继续将木簪往她头上插。
“我自然知道这是只簪子,只是为何给我?”易长乐乖乖地坐着,任由洛川将木簪插到了自己的头上。
“不是说了喜欢你,这便是我送你的见面礼了,这木簪你收下了,那你以后便是我的干妹妹了。”洛川笑道。
“那我也便认你这个干姐姐。”易长乐笑着答应,“好姐姐,我想问你个事儿。”
洛川闻言朝易长乐翻了个白眼,“不是让你直说,别憋着。”
易长乐笑着指了指洛川背后的珍珠床向洛川问道:“好姐姐,我想问问你,你这床不硌得慌吗?”
“你躺上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易长乐闻言朝珍珠床躺了上去,趟上去之后,易长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好舒服,好软啊,在这张床上睡觉,我定能睡个十万年!”
“这床外表虽像珍珠组成,可实际是海绵做的,可耗费了我不少法力呢。”洛川的声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