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说脑子越清晰,重生后每次与云寒策接触,都一一出现在脑子里,刚开始,我怕他躲他,到后来他总是出现在我需要的时候,我也开始在心里悄悄的喜欢他,后来我们因为云清池吵架,我去凤城找他,与他和好,再去雪山溶洞,遇到师傅,治好他的病,一起回京城,在远溪,他看到我狼狈不堪的一面,我手起刀落,杀害自己的亲人,他从来不曾多问,更没有半分迟疑,他只是心疼我一脸的伤,只是怕我推开他。
他这样待我,我本不该怀疑他,但是我就是心里难受,我总觉得,他在跟柳青青,万盈盈把酒言欢,柳青青本来就对他芳心暗许,人又长得漂亮,即便云寒策与她做戏我也充满危机感。
我不明白,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前世也只是为权为势,这一世,此时此刻,我真的感觉心里前所未有的难受。
和前世父母离世我不能去祭奠的绝望不同,与哥哥战死沙场,唯一的亲人离世的悲痛欲绝更不一样,我此时此刻,只感觉绵长的痛苦,让我喘不过气来。
“你说,他如果真的不要我了,我怎么办?”
我自言自语般。
“睡吧,姑娘。”
我感觉一阵暖意袭来,忍不住紧紧裹着被子。
很快我陷入黑夜中,沉沉地睡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喉咙火辣辣的,一翻身想要爬起来,却被一个黑色影子搂在怀里:“怎么喝酒了?”
我听得出来那个声音,一瞬间所有的委屈和慌乱却落到了实处。
我咬着唇,连声音里也充满了鼻音:“我想喝茶。”
云寒策叹了口气,黑夜中就捧着我的脸,擦了两下,果然摸到湿答答的。
他边起身给我倒茶,然后递到我唇边,我伸手接过,喝了两口,喉咙更加疼了。
我喝完直接躺下来,滚到里面睡着,他放下茶杯,也跟着躺下来。
长臂一把将我捞进怀里:“是不是我来晚了你等了许久?”
我摇头:“没有等。”
说完我挪动身子想离他远点,云寒策将我搂紧,一只手禁锢着我的腰肢:“那为什么喝酒?”
我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我能说什么?说我怀疑他去见柳青青了?还是说他下午那句话让我伤心了?还是说,我等着他,从满怀期待,到最后困的趴在桌前睡过去?
或者我跟他说,以后不可以去见柳青青,以及京城里所有的女子?我明明知道他是去干正事的,所以这种要求,我没办法提出来。
云寒策一只手被我枕在脖子底下,另一只手禁锢着我的腰,唇瓣在我耳边道:“有没有想我?”
我依旧不为所动,云寒策却爬起来,吻着我的耳尖:“圆圆,结发为夫妻……”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他还记得?我越想越委屈,眼泪又止不住流下来。
“我刚刚是去见柳青青了。”
我“嗯”了一声,表现的一点事都没有。
“还有永平王。”
永平王?如果有永平王在,那他们也不算单独相处。
我想到此处,忍不住转身看着他:“那你为什么说,那么多人看着。”
云寒策显然没想到我在意的是这个,他愣了一下道:“我怕坏了你名声。”
我轻哼一声:“怕坏我名声?难道你现在,半夜睡在我房间就没有坏我名声?我们没成亲就……这样那样的,难道我的名声还在?”
他将我搂在怀里,略带愧疚道:“没成亲就圆房,是我的不对……”
我不想听他道歉,仰着头吻上他的唇:“我不在乎这些,我就是怕你,怕你不要我。”
云寒策将我压在床榻间:“圆圆,何时轮到我不要你?一直以来,都是我怕你不要我。”
我反手抱着他,被他吻到浑身发软,意识不清,我只知道,紧紧搂着他,贴着他,与他严丝合缝。
云寒策手指头在我身上游走,他非常轻车熟路的解开了我的亵衣他的手带着长期握剑的老茧,摸到我的肌肤上,割裂感随之而来,我却忍不住将身子靠近他火热的胸膛。
等到一切结束,我已经靠着他睡着了,隐隐感觉他在给我清理,但是我太累了,连眼皮都睁不开,只能由着他去了。
第二日,等我醒来,太阳已经升起老高,我翻了个身,身边空空如也,连余温都没有,如果不是下体有异样,我甚至会怀疑他昨天晚上根本没来过,一切都是我的一场春梦。
我挪动身子,趴在他枕过的枕头上,熟悉的松木香袭来,我深深吸了口气,把枕头抱进怀里,就如同抱着我心里的人。
等到赖了会床,打开房门,外面小鸟叽叽喳喳的。
漱洗过后,我就坐在长廊上,看着鸟儿在院子里轻快的歌唱。
“姑娘,主子让送来了东西。”
是云嫦,云寒策给我添的侍女。
“什么东西?”
云嫦徒手提着箱子放在我面前,我蹲下来,打开精致的木箱子,里面全是……雨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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