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赤练峰,找碧海灵珠。”
对,我都差点忘记了,但是极南之地在哪里?
云寒策将我搂在怀里,用棉被紧紧搂着,我本来就没睡好,这会儿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我醒来,马车晃悠悠,我依旧在他怀里,他一只手搂着我,一只手拿着书,看得认真。
我立刻站起来,云寒策疑惑的看着我:“怎么了?”
“我还没去看看我哥哥,还有渺渺,怎么就上马车了,你也不叫醒我。”
云寒策拉着我的手,用手心包住,他的手暖呼呼的,感觉很安心。
“云渺渺回了京城,大哥回了军营,不用担心,南溪关我都做好了安排,大哥不会有事的。”
不是担心不担心的问题,我今天临走都没去迟行,我哥会不会很好奇。
不对,我这会儿,从房间到马车,我怎么来马车上的?是不是所有的暗卫都看着,或许我哥和云渺渺都看着,我睡着了被云寒策抱上马车。
我哥他们不知道就算了,昨天晚上那个暗卫。
我越想越觉得丢脸,脸色也越来越红,马车走在颠簸的路上,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跟昨天晚上的声音何其相似。
我想到这里,不悦的瞪着云寒策:“你下次不许这样了。”
云寒策眉头都打结了:“什么样?”
我看他装傻的样子,我更气了,我这么要脸的人他不知道?还让暗卫守在窗前。
“怎么样?昨天晚上我睡着前,我看到了,窗前有个暗卫守着,我知道你变态,没想到你这么变态。”
云寒策弯唇笑得好看:“你想不想知道,在窗外的是谁?”
是谁?现在是管他是谁的时候吗?
他看我脸色越来越阴沉,开口解释道:“万沉渊。”
万沉渊?为什么是他?
很快我就想过来为什么是他。
云寒策是想告诉万沉渊,我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叫万沉渊死心。
我气结的瞧着他:“我觉得你这人,很让人讨厌。你怎么觉得我身边的人,都在打我的主意?就我现在长成这样,别人看一眼就想吐。你不要平等攻击我身边的每一个人好吗?”
云寒策鼻梁坚挺,眼眸温柔如水,薄唇如同花瓣:“我的圆圆这么好,旁人看了,肯定喜欢。”
“好你个头,我告诉你,不许干这种变态的事。”
云寒策半点不吃迟疑的答应了,反正万沉渊也听到了,没有下回了。
我想了想还是不解气,又没见到我哥,也不知道能不能走路了。
“大哥已经可以下床了。我们很快又可以和大哥见面。”
很快?多快?
云寒策将我揽在怀里:“回京城成亲的时候,大哥肯定要回来,还有爹爹娘亲,还有周长剑。”
想想也是,唉,云寒策这么变态,我该怎么办?
这样走了好几天,天黑就找客栈休息,没有客栈就找农家借宿。
后来我才知道,云寒策让挽歌带着小娃娃,先和万沉渊一起回京城。
我严重怀疑,云寒策是故意支开万沉渊,甚至一起把小娃娃给送走。
唉,老奸巨猾,我这两三天被云寒策缠得,都没空看一眼小娃娃,等我回京,他大概又不认识我了。
唉,有点难受。
等我和云寒策站在一座高耸入云的山脚下时,大概已经过去五六七八九十天了,我仰着头,云雾缭绕的山峰,比昆仑山更高,灰铅色天空,就在山顶,绵延不绝的山峦,远看近看皆是画。
云寒策回身问道:“我让暗卫陪你回客栈等着。”
我看着他温和的笑容,握住他的手:“我想跟你一起。”
“傻圆圆,潭底寒凉,你就在客栈等我是一样的,我去去就回来。”
我不放心,即便在潭边等也是好的。
“我想陪你上去,这样你回来的第一眼就能看到我。”
云寒策抬起手,摸了摸我的头发:“好。”
于是我们俩带着暗卫,开始爬上,依旧是千层台阶,或许不止千层,云寒策当年就是这样一步一台阶的走上寒水寺,为我求来重生的?
那时他还抱着我,每走一步,腿都在发颤,那时他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吃顿饭,睡个觉了。体力本就虚弱,又三跪九叩,我想想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走了不到三百阶就已经膝盖发颤,小腿发抖,累的满身大汗而他,走在千层台阶,每走一步,都是伤。
我将他的手,紧紧握住:“阿策。”
云寒策转头看着我:“是不是累了,我抱你?”
我摇头:“我想,陪你一起,走这样的千层台阶。”
云寒策轻笑着给我擦擦脸上的汗:“我抱着你,也是一样的陪着我。”
我认真的看着我,眼眸里都是真诚:“不一样,夫妻本该同甘共苦,你总是把我保护得太好,我渐渐的会跟不上你的步伐,我想要的,是站在你身边,而不是躺在你怀里,成为你的累赘。”
“你从来不是累赘。你怎么会这样想?”
他如此不由分说的,就把我抱在怀里,往上走:“其实这千层台阶,于我来说,不算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