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南,不到半日,就到了南溪关,我趴在窗口看,一座高约十米,厚约八米,城墙上有战争留下的痕迹。
城墙下十分萧条,城楼门更是戒备森严,莫非是敌国有进犯的苗头?
马车从城墙前走过,突然被城门口的军士拦下来:“站住。”
年轻的车夫笑着问答:“官爷,里面是我家主子。”
“掀开帘子看看。”
“主子。”
云寒策有些意外伸出手掀开帘子背着手下去了。
“你是摄政王?”
“可是出了事?”
“回王爷,是最近南溪关有不少年轻女子失踪,所以进出关口都有设哨卡。王爷刚刚坐着马车,属下并不知道是王爷的马车,多有冒犯,还请王爷恕罪。”
云寒策没有说话,一时外面没有一点声音,我有点好奇,刚想撩开帘子看看外面是什么情况。
“无妨,本王来此不希望被人知道。”
那军士立刻颤颤巍巍道:“王爷放心,此事有旁人知道,属下愿担死罪。”
接着车帘被掀开,我朝外看去,那个少年小将正目光灼灼的朝里面探究,显然是不能完全相信云寒策。
云寒策坐下来,掀开车帘,慢悠悠道:“走吧。”
那少年疑惑的一直盯着我。
等到马车走远,我朝云寒策道:“刚刚那个小将军他胆子不小。”
云寒策气定神闲的看着书:“的确不小。”
我闷得慌,一把拿掉他的书:“他刚刚一直看着我,大概是怀疑我是被你拐卖的。”
云寒策有点好笑的看着我:“明明是我被你拐卖。”
我跟他说正经的,他反而说笑,我也懒得理他,拿过他的书看了起来。
“虽然他胆子不小,但是我挺喜欢这种人。”
“喜欢?”
云寒策坐过来搂着我:“欣赏。”
我靠着云寒策,脸上有点痒痒的,我不敢挠,怕他担心。
“阿策,我们真的能离开京城吗?”
云寒策没有立刻回答,其实我想的到,皇上和云寒策之间,虽然隔着君华那条人命,但是云寒策毕竟是皇上看着长大了,他了解云寒策。
云寒策对旁人或许没什么感情,但是他对皇上却从心里在意,不然他不会心甘情愿受他一剑。
皇上如今病重,朝野上下早就人心惶惶,而皇上信任的人却发现没几个。
信任又如何,信任还要有能力,不会有不臣之心。
云寒策虽然与他隔着君华这条命,君华毕竟回不来了,而他还有另一个孩子永乐。
长公主已经不管国事多年,手下没有兵权,朝中没人势力。
他想来想去,也只有云寒策既有能力,又与他有深厚感情,他相信,云寒策没有不臣之心。
他既然是托孤之臣,自然不可能陪着我离开京城游山玩水。
“圆圆,很快的,等到海晏河清,永乐也可以独掌朝政,我便辞官离开京城,你想去哪里我都陪着你去好不好?”
我抬头看着他:“不,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要是不放心永乐,我们就呆在京城,我并不是不喜欢京城,只是喜欢和你在一起。”
“圆圆,你不恨吗?”
不恨吗?肯定是恨的?若不是君华和皇上,我和云寒策根本不会遍体鳞伤,可是他是前世云寒策感受到唯一的爱啊。
前世云寒策没有为了我跟皇上叫板,皇上对云寒策的宠信,甚至超过了所有皇子。
“恨啊,但是他对你很好,我又似乎能释怀。”
云寒策将我搂紧:“君华已经过世了,他又一直对我很好,我没办法拒绝他。”
我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解决祝家,到那时我一人独大,谁也不敢反对我们。”
“好。”
等到了军营,已经是夕阳西下,云寒策下了马车,已经有士兵拿着云寒策的牌子进去了。
很快一个中年男子走过来,他穿着银盔银甲,面容冷肃,前世我见过他一两面,大多是他去东宫探望他的太子妃妹妹时,无意中见过两面。
“王爷。”他俯身下拜。
祝家与云寒策此时已经势同水火,祝保国竟然还能沉得住气,对着云寒策礼数周全。
云寒策轻笑一声:“祝将军不用如此多礼,本王今日来此,是为了苏副将。”
祝保国一脸了然的模样:“王爷里面请。”
云寒策没打算进军营:“让苏副将出来,本王带着女眷不适合进入军营。”
祝保国瞟了一眼马车,立刻让兵士去叫人:“王爷来此不是为了朝中之事?”
云寒策弯唇一笑:“本王带圆圆出来游山玩水,朝中之事,只能麻烦令尊了。”
祝保国似乎完全看不出云寒策的试探:“家父能为皇上分忧,是家父的荣幸。只是不知王爷如此年轻,正是进取之时,怎会从古人逍遥游?”
云寒策无奈道:“本王向来喜爱山水,无心政事。”
祝保国听到不由自主的笑了,云寒策这种人竟然会无心政事?他这几年爬的多快?为了升官,被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