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地盯着忠伯和张氏,张氏装模作样般脸色一僵,跌跌撞撞的往房间里奔去,然后我就听到抽抽噎噎的哭泣声。
周淑芬几步走过来,给了我一巴掌:“贱人,敢对爷爷下毒手,看我不打死你。”
她接着一巴掌打过来,我瞬间被打的头晕目眩,忠伯如今是张氏的人,她们这样明显就是想给我安上一个杀害至亲的罪名,这样就算我不死,也没有脸活在这个世上,我娘亲更加没脸活着。
他们好狠的心。
周淑芬这会儿看我不反抗,心里更加得意,接着又要往我脸上扇巴掌,我一只手死死地抓着她的手臂把她摁在树上,她被迫靠着树干,我另一只手飞快的扇在她脸上,咬着牙道:“说我疯了?我疯给你们看,早就想扇你这张臭嘴了。”
我一巴掌下去,她的脸瞬间高高肿起,嘴角鲜血慢慢溢出来,她两只手使劲挣扎,却一点用都没有,她毕竟从小娇生惯养,不像我从小爬树摘果子,身上的力气比她大多了。
我接着一巴掌下去,她另一边脸肿成了包子,她尖叫着朝里面呼救,张氏和周淑芳果然就跑出来了,我捏着她的手腕,将她往后面对折,瞬间我“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袭来。
周淑芬边喊着疼边痛的直哆嗦,再看我的眼神,竟然充满了恐惧,色厉内荏的东西。
张氏立刻大呼道:“来人,来人去报官。”她怨毒的看着我:“我要让你吃一辈子牢饭,让你被人践踏,让你成为烂泥,想攀高枝?想嫁进镇北王府?想嫁给云寒策?不知道他会不会要一个被人玩过的女人。”
“染染,怎么会这样,你外公怎么样了?”
我在人群中看到我娘亲,她脸色憔悴了不少,头发也是散着的,我爹也跟着她,脸色都很焦急。
我摇头痛苦道:“娘亲,我没有,你信我,是她要害我。”
娘亲跑过来一把将我搂进怀里:“娘亲信你,我的染染我知道,你不会干这种事的。”
我趴在我娘肩膀上,所有的委屈袭来:“娘亲,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外公。”
娘亲的背脊一僵,她慢慢抚摸着我的背:“不怪你,娘亲不怪你。”
官差来的很快,我娘亲哭哭哀求别把我带走,那些官差根本就像没听到般,一把推开我娘,一左一右的拷着我的手,往衙门走去。
一路上我娘和我爹一直跟着,在我进衙门前,我娘大声叫道:“染染,娘亲会救你的,娘亲有办法救你,你别害怕。”
我回头看着我娘,突然发现她苍老了很多,我爹也已经冻着唇色发紫。
我娘跑过来掏出一袋银子:“求求官爷别对她用刑。”
一个瘦高的官差接了银袋子,掂了掂与另一个官差相视一笑,推着我进去了。
牢房里阴冷潮湿,往里面走的时候,两边的囚犯纷纷伸出手,想要出去。
到了最里面一间,瘦高的官差用钥匙开了牢房把我推进去,我一个趔趄,直接趴在地上。
另一个矮个子的官差笑嘻嘻道:“很快就会有人来看你,免不了一阵皮肉之苦。”
等到他们走了,我坐在铺满枯草的地上,两只手偷偷从怀里摸了一把,还好银针还在,只要有这把银针,在最紧要的关头,我好歹能保命。
没过许久,那两个官差果然过来,锁着我的手脚,我看到了那个我猜测中的身影,她一身白衫站在那里,我不相信她这一身白衣是为了外公而穿。
她看到我,眼里有了疯狂的笑,我看着眼前这个半是癫狂的女人,以前我总觉得她粗俗蠢笨,眼皮子浅。
对她鄙夷大于怨恨,此时此刻,我看到她,哈哈大笑,那笑声中既然有了伤心也有了得偿所愿,我探究似的看着她。
她一转身,笑声戛然而止,痴痴的看着我,手中就拿起火盆里的烙铁朝我冲过来:“贱人,该死,害死长明的人,都该死。”
我只感觉一阵灼热袭来,极力想躲开,却被两个官差死死地锁着,动弹不得,手动不了,全身就像一根没有思想的木头。
“呲”的一声,我听到到皮肉烧焦的声音,脸上的疼痛袭来,她哈哈大笑朝我扬着手里的烙铁:“长明,你在天应该明目了,姐姐终于等到了这天,他们周家人亏欠你的,姐姐都会为你讨回来。他们周家三条命给你陪葬,你可以安息了对不对?”
我哆嗦着唇,脸上又痒又疼,我很想伸手摸摸,却动不了手,两个官差将我绑在木头刑具上,呈一个大字型。
她丢掉手里的烙铁,伸手拉过桌子上的长鞭,浸过盐水的长鞭一滴一滴的滴着盐水,她咯咯的朝我笑:“苏染,你外公就是我杀的,看在你这么孝顺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他受了多少罪。”
我披散着头发,发丝贴在脸上,我不发一言的瞪着她,此时此刻,我真的后悔,没有偷偷的杀了她,如果早知道她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我一定会先杀了她。
她一鞭子挥过来,从我的下巴到我们下腹部,瞬间一种难言的疼痛袭来,她朝我展示着手里的鞭子:“这鞭子是远溪有名的倒刺鞭,是用远溪的倒刺藤所做,没一鞭子下去,鞭子上的倒刺都会带着血肉,划出一条血淋淋口子,在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