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唇瓣微微露出一个笑容,倒是许久未见两姐妹做戏了。
周淑芬撒娇道:“姐姐,你怎么次次都帮着她?她在远溪又不认识其他闺秀,一个人来这种地方,又一身的酒气,肯定是与哪个不要脸的在这里饮酒作乐。”
我靠着楼梯扶手,就饶有兴致的打量两人,周淑芳朝我温和的笑着,走过来拉着我:“染染定然是一个人无趣,来寻我们了。”
我没有回答,一步步走下楼梯,跟着她们两一起的闺秀对着我指手画脚,评头论足。
我走下来看着她们桌前一桌子美味佳肴,还有小壶清酒,突然朝周淑芳一笑:“姐姐说的不错,我就是来寻你们的,姐姐不介意我坐下来一起吃顿饭吧!”
周淑芳立刻笑盈盈的道:“不介意,不介意,染染快坐。”
周淑芬气鼓鼓的瞪着我,嘴里骂骂咧咧道:“果然是连饭都吃不起,就盼着每年过年回来能捞点是点,这会儿看到我们吃饭,连饭都要蹭了。”
我看了一圈大多是甜的菜系,糖醋排骨,西湖醋鱼,白切鸡……,还真不合我的口味。
“是不是一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的菜,你这个土包子,虽然你住在京城,但是你那个没用的爹,到现在也只是……”
我原本不打算和她计较,我娘让我忍,没问题,我忍着,但是说我爹,我就不能忍。
我目光锋利的看向她,她下意识的闭上嘴,周淑芳向来长袖善舞,比她娘和她妹妹都会装模作样。
此时此刻她显然有点不高兴了:“淑芬,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姑父的事怎么轮得到你来插嘴。”
周淑芬此时此刻虽然不情不愿的闭上嘴,但是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怨毒。
我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丢在柜台:“这菜式不合我的口味,我还是先回去看看外公的病吧,这账单我买了,表姐吃好喝好。”
掌柜的一见这么大锭银子,立刻就喜笑颜开,周淑芬见我随手拿出那么大锭银子,也是震惊了,一巴掌拍在桌上:“你哪来的钱?又是问你外公要的是吧?”
我没理她,只是朝掌柜的道:“不必找了。”我站起来往门外走,周淑芳却一把拉住我:“染染,淑芬说话难听,我替她向你赔罪,我们毕竟是一家人,这样我们坐下来,好好吃顿饭,让一切就过去了好不好?”
我被她拉着手浑身不自在,提着步子往一边闪:“不必了,我吃惯了辣味的,吃不惯甜的,姐姐多吃点。”
说完我没再犹豫,一转身就走了出去。
天空灰蒙蒙,阴沉沉的,一股寒气袭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喷嚏,鼻涕就这样流出来挂在鼻子下,我从怀里掏了半天掏出了一条绣的歪歪扭扭的手帕,我一眼就认出来,这是我当初练手的时候绣的。
我走着走着,突然感觉到后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一回身,一把长剑逼在我面前,那剑尖挟裹着寒凉的冰雪,朝我袭来,我被迫往后面倒去,结结实实的躺在地上,这一剑刺空,拿着剑的人手中立刻挽出一个剑花,我没想到,在远溪还会有人对我下手。
这个人长着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即便今日看了他两眼,相信没两天我还是会忘记。
这个人到底是谁的人?
我还没想出来,他的下一剑已经直指我的咽喉,我手中的银针已经握紧,没有人知道我已经偷偷的学了医术,学会捏银针,学会使用银针封人穴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剑尖眼看着就要刺中我,突然一股拉力将我拉开,我被提溜起来丢在一边,一个穿在松花色大毡的高大身影出现在我眼前,我默默放下手里的银针,若有所思的看着前面的身影,松花色大毡的高大身影手中的速度竟然也不慢,一来一去间占了上风,平平无奇的黑衣劲装的男子,手中的长剑也越来越快,我就站在雪地里,看着前面的刀光剑影,风中飘舞的雪花,加上两个比武的人,形成了一幅美丽的画卷。
不知这样打了多久,他们一来一回中,速度越来越快,我看得越来越眼花缭乱,突然一个身影朝这边摔倒,我脚步极快的往一边让了让。
不出意外果然是黑衣劲装的男子倒在雪地里,嘴里溢出鲜血,他愤怒的瞪着松花色大毡的男子,那男子哈哈一笑:“大白天就欺负小姑娘,真不要脸。”
黑衣劲装的男子声音清冷的:“你这样多管闲事,不怕死吗?”
那松花色大毡男子叉着腰,十分霸气:“怕死?我看是你想死,我爹可是远溪府尹。”
黑衣劲装的男子沉思了一下,那松花色大毡的男子立刻一脸得瑟:“怕了吧?怕就对了,以后不许欺负漂亮的小姑娘,否则……”
我走过去声音清脆道:“你是谁的人?”
那黑衣劲装男子面色不善的盯着我,我速度极快一根银针下去,插在他的丹田处,他瞬间四肢发麻,动弹不得,他要吃人的眼眸瞪着我:“你放开我。”
我转过身一字一句道:“你不说那我就猜一猜,你应该不是君华的人,我不认识你,但是我刚好见过你的剑法,两年前,在京城的一处荒郊,那时候快中元节,我和他走在黑漆漆的郊外,遇到了一群黑衣刺客,你和那群黑衣刺客的剑法既然一